此话一出,所有人要上前拦着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他们也看见了那只正在项建国脖子上啃食的丧尸老鼠。
李月月喊声也提醒了祝炎,祝炎看着已经被他打的没有人样的项建国,看着那正在大快朵颐的变异老鼠,唇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容:你好像很喜欢这个。那就你一个人消受吧!
祝炎一把抓起那正在啃食的老鼠。那老鼠奋力挣扎,下一秒却被祝炎直接塞入了项建国因为惊恐而张开的口中!
项建国的牙已经被祝炎打的七零八落,老鼠没有任何的阻碍便咬住了项建国的舌头。
项建国要伸手去抓,祝炎却直接两脚将他的胳膊踢脱臼,叫他抬不起来。
随后,空气中弥漫着项建国绝望有惊恐的哼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一般。
人围过来的越来越多,有的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人直接一回头吐了出来。
祝炎发泄了一通,可发泄过后,却只剩下了一片不知所措的迷茫。
祝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
哪怕是六年前那一次,他再怎样猜忌惊慌失措,也能够去理智的想下一步该怎样该做什么。
因为家庭的特殊,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将一切都掌握再自己的手心里,然后不疾不徐的运筹帷幄。
可他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无措,仿佛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一片绝望。
项骆握紧他手指的那一刻,才发现他在颤抖。
原来,祝炎也有恐惧的时候。
别怕。项骆道。
祝炎有些呆滞的回头看着项骆,半晌没说话。好像要说什么,可张开嘴的那一瞬间,眼泪先流下来了。
那一颗泪,整砸在项骆的心头,那样的疼。
项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可此时却觉得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明。好像身体也知道他快死了,体内所有的激素都达到了一个峰值,让项骆将所有的一切都想明白了。
抓紧了祝炎的手,项骆对周围的其他人展示了自己被老鼠咬到的手。
你们看见了吗?我被耗子咬了,带来耗子的人,正是我这位三叔。他因为我不认他,让他没办法继续占便宜,所以拿来了这种是丧尸耗子,想要杀了我。祝炎只是为了帮我报仇。被这样的耗子咬了代表着什么,我相信大家都明白。我不会给大家添麻烦。我家的大门很大很厚,锁起来的时候,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同样出不去。我想最后的日子待在家里不被人打搅,我死的时候,一样不会给大家带来任何恐慌。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愿意。让我最后的日子不被人打搅的在我家里过完。
这样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眼圈都红了。
项骆是好孩子啊,他这一年多来对村子的贡献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可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被老鼠咬了呢?
一个岁数大一点的人有些哽咽的开口: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帮我们那么多,我们也看在眼里。你放心,你最后的这点日子,我们说什么也要叫你舒心了。只要你不愿意,你在家里就没人打搅你们,你放心吧!
第156章第156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稿子又弄错了,已经替换啦
老人说的,正式项骆想要听得。
他道了谢,回头看向李月月:你能帮我作证吗?
李月月那边已经哭得快背过气去了,见项骆这样竟然还能这样的冷静,用力点头道: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报仇!
好!项骆当众说出了对这件事的所有猜想,项建国要杀我,其实是被李冠军教唆的。但李冠军并不是主犯,他背后的人是周兴风。昨晚李月月曾撞见李冠军偷偷给周兴风打电话。这一点张近南一样可以证明。你们去找解放军,把我说的转述给他,他们会联系警方下来调查,在此之前,先把李冠军和钱书柔都控制起来,他们都是从犯。
项骆一番话,立刻让所有人的悲愤都化作了愤怒。
竟然是那个畜生!他做过哪些我们都没说什么,怎么还敢作恶!
我就说他是狗改不了吃屎,村里还非要扶持她当典型!当初怎么没直接弄死他!
项骆可从来都没得罪过他啊!还谁也不该害项骆啊!这多好的孩子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话,一些心软的女人早已跟着哭了起来。
项骆不仅仅是年青一代的俊杰,更是村子里往后蓬勃发展的希望。
项骆让她们吃饱穿暖,还能吃上肉、蛋和蘑菇,简直就是他们的福星怎么能这样没了?
平日里再多的猜忌和看热闹的心,此时患难之中也见面了几分真情。
女人们的哭声一想起来,男人们也忍不住抹眼泪。
项骆看他们这样,心下也放心了。
看着已经有人跑去找解放军,项骆回头看一眼祝炎,看见祝炎灰白的面色,项骆的眼睛已经移不开了。
我能说的也就这些,后续的调查就让我自私一下,就不参与了,我也不再见任何人。最后的一点日子,就让祝炎一个人陪我吧。能活一天是一天。若是走了,也只让祝炎一个人送我。
其实要是从旁观的角度而言,项骆说这话是有些无理取闹了。既然都知道他命不久矣了,为什么不趁着清醒的时候尽可能的多配合一下办案人员?最好在或者的时候将一切都弄清楚,也不至于死了都是一直冤死鬼。
可此时此刻,看着项骆就这样目光申请的看着祝炎,现场竟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拦。
随后,项骆就这样拉着祝炎的手,一步步回了院子,然后将房门反锁,将血腥和哭声都拦在了外面。
项骆伸手给祝炎擦一擦脸:后面就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了。
祝炎抓起项骆被丧尸老鼠咬过的手,看着那血肉模糊已然发黑的伤口,不禁道:你说现在把这只手剁了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病毒早通过血液流入项骆的心脏。
去年丧尸病毒闹得厉害,还有那种刚被咬到手指就裂开砍掉胳膊的,最后还是被感染丧尸病毒了,一方面是血液传播,再有伤口接触空气也是有几率的。
项骆却没有直言,而是换了一个浪漫写的说法:那我就没办法两只手抱你了。
祝炎眼圈一热,伸手抱住了项骆。
这是项骆第一次看见这样温和的祝炎,平时的祝炎就像一只带着刺的玫瑰,如今却像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猫。哪怕还有能抓人咬人的利爪尖牙,都小心翼翼的收起,不留痕迹。
这样的祝炎,叫项骆怎么舍得。
可抱住祝炎的项骆看着自己的伤口,唇角只留下一片苦涩。
二人回屋,祝炎给他的伤口消毒包扎。虽说明白这没什么作用,可将狰狞的伤口抱起来,至少不会那么吓人。
祝炎苦中作乐的给项骆打了个蝴蝶结,问了句:疼吗?
不疼。项骆没撒谎,此时的伤口只觉得一片麻木,他很清楚这是病毒作祟。
随手是一片沉默。
项骆舍不得这样的沉默。他明白,后面的每一秒钟都很珍贵。
可话到了喉咙处,半晌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项骆只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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