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咱们的闹闹和大宝都需要人托付,还有养的那些牲畜。
说到此处,祝炎的表情沉下来很多:地下室的牲畜怎么办?
这些就连安维都不知道。
不是说好带走一部分,剩下的用系统卖了吗?这件事他们之前提过。
祝炎道:出售和购买这里头的价格是有差距的。万一咱们回头买来的时候价格更高,甚至灭绝物种了呢?
这么说咱们买回来岂不是赚了?
祝炎没说话。
项骆道:闹闹和大宝可以让安维暂时帮忙养着。地下室的话你若是舍不得卖,其实交给安维也是一样。下面我做了自动清理和自动投喂的设施。就算十天半个月不去管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最多是环境恶劣一些,味道大一点。到时候叫安维十天回来收拾一次就行。
他们早做好了准备叫安维知道这地下室的准备,他们知道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十天回来一次,在春夏没有积雪的时候并不是难事,而他们出去最多一两个月就回来了。
只是安全的问题
祝炎摇摇头:还是卖了吧。反正再贵咱们也有钱买回来。毕竟这些也不过是咱们自己吃,不可能全部都一口气拿出来。
那样的话太扎眼了,若是被人注意到并用心细查的话,项骆也不能保证会不会被人发现些端倪。
虽说这世道之下,能过得好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底牌。可不代表这世上就都是聪明人,就都不会去触碰他人的底线。
相反的,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最基本的模式就是相互试探底线,如果你没有及时的、充足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就会被对方的得寸进尺进而侵害你更多的利益。
就更别提那些,最喜欢利用他人的不好意思、不愿得罪,进而各种得寸进尺来挑战别人的底线。
去挖掘别人的秘密,这本身也是人的特点之一。
所以,有些能隐藏的,还是尽量隐藏的比较好。
算了,先不想了。左右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怎么说开春都要去一趟京城。那边等同于掌握了末世后国际最新的消息和最顶尖的条件。只有去那边看看,咱们自己家的日子过得才能有底。
出去一次势在必行。若是总是在家里窝着,对外界一无所知也不好。
知道的越多,才能够更加先人一步的占尽先机。
这些不用任何人教,二人都心知肚明。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坐立难安的安维才接到电话,说袁朔已经转到了重症监护室。人已经救回来了,虽说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但情况已经好很多了。在重症监护室待上两天,只要情况稳定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剩下的就是养着了。
也是这个时候,安维才知道具体是伤到了哪里。是肩膀粉碎性骨折,而骨头碎片伤到了重要的神经。
这件事是相当危险的,不过经过了十五个小时左右的抢救,人终于是救回来了。
说更多的,安维也听不懂。现在只需要听到他已经初步脱离了危险就已经足够了。
剩下的,需要担心就是会不会有后续危险,会不会有后遗症或是残疾。
他是特警,是冲锋陷阵的战士。若是真的因此落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那不仅仅是他人生中的遗憾,也是国家的一种损失。
不过不管怎样,人活着就比是什么都要好。
项骆伸手拍了拍安维的肩膀:可以放心了。
安维也总算松了口气:我就说这小子祸害遗千年。
项骆看一眼祝炎,两个人都笑了。
大年初三再打电话,袁朔人状态已经好多了,医生也说情况很好,再观察一下就可以考虑转入普通病房了。
只是袁朔到底没有亲人,身边没有个照顾的人。他是工伤,医疗费用肯定是国家出的。可看护费用还是需要家属来的。
安维作为袁朔除了队友外唯一能联系到的人,又被困在了村子里面出不去。
还是项骆表示希望他们能帮忙请两个靠谱的护工,多少钱都无所谓,这个钱他给出了。当然,是以安维的名义。
安维只是有些心急去县里看看人的情况,当前通讯都只能勉强恢复,视频更是难上加难。没办法正面看一眼,这心里终归没底。
这一场暴雪,一下就是一个星期。狂风席卷着鹅毛大雪滚滚而来,村里每天都要清理三次雪,当下先前一块清雪的人被分成了三份,不过每次清雪的时候所有的解放军都会带头。有了战士带头,自然能压住众人的逆反心。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样尽快的清理干净村中路面是对所有人都好的大好事,可他们就是有这种逆反心理。瞧不上村委会的时候,村委会干什么他们都要反着来。
狂风夹着大雪打在脸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寒风会很轻易将身体里积攒的一点热量带走的时候。
每家每户只需要出一个人,而且一天只需要外出清雪一次。项骆是想一直自己去的,不过祝炎闲不住,安维更是想要忙点事情来安抚一下心情。
七天后,当大雪终于到了尽头,太阳再度在天边升起洒下一片温暖阳光的时候,短短七天,大家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村子里很快被收拾干净了。街道被清理到各家围墙、栅栏边。各家院子里头什么样那都是各家的事情,但道路上的雪花已经很少见了。
而清理的雪花,全都送到了水口向外排水的水沟旁,点起大锅和大炉灶,将水烧热烧开倒沟里头。
之前清雪都习惯于往没有雪的地方扔,只是现在雪堆积的越来越高,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扔了。
村子里的雪都倒进了沟里,不过村里头有的聪明的人家,就将雪化了以后,就装在容器里放在院子里冻实,随后放屋子里,等一会儿脱模后,就放在后院阳光照不到阴冷的地方堆放着,有的人家甚至还覆盖一层柴火,或是不要的棉被来给这些冰块儿保温。
只等着春天一到,在地上挖个蓄水池,再将这些冰块扔进去,将冬天的雪水留到夏天。万一今年依旧是个大旱的天气,至少能少买一点水。
而且老思想里头,总觉得这天上降下来的水,怎么都比地下抽上来的水更干净。
这样的做法有一家做了,告诉亲朋就此传开,这一传十十传百,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这么做了。
项骆倒是知道这个情况,不过并没有跟着一起。他们有一个养鱼池,本身里面就存够了满满的冰。而他们想要弄水,也有太多的办法了。
大概是雪停的第三天,也就是大年初十的这一天,张富商将自己跟村里这边的道路彻底打通,年后的第一单生意总算做出来了。
项骆这边要带着安维回县里,碰巧张富商要邀请项骆二人吃顿饭。项骆订好了吃饭的时间,先去医院。
其实此时袁朔一已经是从市区的军医院转到这边来的。这个还是袁朔为了方便安维等人过来看望强烈要求的。不然既然想看他也只能去市区。
末世之后损失了太多太多的医护人员,县里面的医护人员其实并不多,大部分门诊医生都是通用的,能看的病也是相当局限性的。所以能做好基础卫生,打个吊瓶就不错了。
提前打电话说好了其当前所在的位置,一路袁朔的病房。路上路过的护士站只有两三名护士,门诊的大部分都空的。就算到了住院部,一大半的病房都是空的。一条走廊上冷冷清清的,只有消毒水的味道。萧条的有些渗人。
路过的一个抱着被子的护士看见三人,问了句去哪儿,祝炎简单明了的解释:我们是刚转这边的的那个特警的家属。
这里本身病人就少,特警相对而言更容易被记住。听此言,护士恍然点点头,指了个方向:在那边了,再走两个门就到了。注意安静,别吵到其他病人。
gu903();这一层楼的病人用是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按理说就算是这样的世道,病人应该也不少。为什么这里这么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