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深抚摸着曲岭惜后脑勺翘起来的一根毛,像是在撸猫一般,疼爱且安抚着男友。
他说:糖也尝出来了,草莓味的。
曲岭惜问:你喜欢吗?
还行。顾深拿捏着他的脖颈,动作非常轻缓,可曲岭惜却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像是把所有的生死大权都交给了他,这下意识的害怕让曲岭惜不自觉地缩了下身体。
顾深没发现:我更喜欢你的味道。
曲岭惜好奇道:我一个男人,能有什么味道?
有。顾深凑近他耳边,呼吸灼热,奶味的,小惜。
如果是平日,顾深这样一句调笑的话,早就撩得曲岭惜手脚发麻,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到地下去逃难了。
今天曲岭惜却没什么感觉,闻言他只是僵笑了一下,干巴巴地说道:你就是在骗我。
顾深没解释什么:所以下次,我们不抽烟了好吗?
曲岭惜想了想,坦然地说道:好啊。
顾深没料到曲岭惜答应得那么快速,还有些意外,挑了一下眉,说道:怎么那么容易回心转意?上回你还不是这样说的。
曲岭惜耸了耸肩膀:你说得对,本来抽烟就对身体危害挺大。戒烟试试呗。
顾深搂着他在沙发上亲,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地碰了一下曲岭惜的脸,鼓励道:乖孩子。
曲岭惜是被饿醒的。他半起身,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这才发现自己连昨天的晚餐都没顾上吃,空空的胃似乎在叫嚣着各种不满足,惹得曲岭惜心情都不好了。
顾深因为怀里的人空了,也很自然地醒了过来。
他看着曲岭惜柔软的黑发,因为睡意未消,声音比平常更深沉些,问道:怎么了?
曲岭惜无辜地看他:我饿了。
顾深罕见地提议说:要不我帮你去做一点?
曲岭惜问:你会吗?
顾深诚实道:只会一点西餐。
曲岭惜摇了摇头:那算了,我点个外卖。
其实这些对话也就是曲岭惜发发牢骚而已,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住,才不是靠什么三脚猫的厨艺,他连泡面都懒得泡,每日靠外卖度日,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曲岭惜没再和顾深闲聊,打开手机发现这个点开张的店铺还太少,他删选了一会儿就下了订单。
顾深索性也不睡了,他起身去往浴室。他有早晨洗澡的习惯,洗漱连带着一起。
曲岭惜则坐在客厅等外卖。
可能这个时间顾客都没起床,外卖员送餐的效率很高,不到一刻钟,敲门声就响了。
曲岭惜拉开门,抬眼就看见风尘仆仆的外卖员。他接过餐,问道:辛苦了。外面天气怎么样?
外卖小哥抹了一下鼻子,咧开嘴笑了笑:还行,雨不怎么大。你看,我都没穿雨衣。
曲岭惜沉默了数秒,说道:你等一下。
他弯腰从行李箱里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发现只有整钞,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问道:你接受小费吗?
外卖小哥一愣,理所当然地说道:接受啊,为什么不接受。哈哈。
曲岭惜点点头,从茶几上拿起顾深的咖啡色皮夹,翻看了一下,忽然又顿住,取出夹在证件底下的一张一寸照,看了一眼,就匆匆塞回去。
他再无别的动作,嘴角微抿,眼角瞬间泛红。
外卖小哥好奇地站在门口:怎么了?
他憨厚地笑了笑:没有零也没事啊,我们C国本来就没有要小费的传统嘛。上次给我的还是一个B国人。
曲岭惜终于缓了过来,他颤抖着手,从钱夹里取出一些零钱,递给外卖员,之后只字未说。
外卖小哥虽觉得奇怪,也没多问,送完餐以后就走了。
曲岭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只看到那张照片一眼,却不敢再看第二眼,因为一眼就能确定很多他曾经想要逃避的。
他心慌意乱,手脚发凉,却除了发呆,做不出第二件事。
顾深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他没穿上衣,腰间裹着浴巾,很自然地往小男友的方向走来。
餐盒还好端端地放着,没有一点被打开的迹象。
见曲岭惜一动不动,顾深还未有所怀疑,只是蹲下来,碰了一下他的手臂,笑着问:不是说饿吗?怎么不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3
以后一概固定十点到十一点吧,偶尔可能加更。
真的,真的是真的。
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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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那是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抠下来的一寸照,看得出来是老照片,挺有年代感的,还是古老的黑白照。
但曲岭惜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一寸照,对方也照得灵气逼人。
毋庸置疑,照片上的男孩是好看的,甚至称得上是清纯系美人。他很青涩,满脸的胶原蛋白,黑发柔软地贴着脸,一双笑眼波光潋滟,却全无妖艳之气,只有少年独有的单纯和清新。
如果硬要用一种植物来形容他,那绝对是栀子花,散发着清纯的甜香。
这些都不是最让曲岭惜震惊的。
最打击他的,是这个被顾深珍藏起来的男孩实在和他长得太像了。从五官到脸型,无一不类似。
若是说严立和顾深有点血缘关系的加成,那么最多也只有两三分相似。然而,他和这个男孩,少说也有八成相似。
不认识他曲岭惜的人,大约会以为这两个是同一个人。
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惊讶至极。这世上竟然有长得那么想象的两个人,如果不是他确定曲父母只生下了曲灵和他,曲岭惜会毫不犹豫地怀疑这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
硬要说差别的话,那么真的只能从气质上去挖掘。
这男孩,看着就比他单纯干净多了。
曲岭惜虽然还算年轻,动不动被顾深叫小朋友,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早就过了可以肆意幼稚的年纪。小朋友只是恋人在私下的情趣,做不得真。
然而,照片上这个男孩,是真的年轻,肆意的青春从照片上跃然而出,挡都挡不住,是真的小朋友。
他的眼眸不沾染一丝社会的俗气,天真烂漫得如同赤子,连笑容都那么简单。曲岭惜自认为一分一毫都比不上。
曲岭惜心想,顾深喊自己小朋友,真是侮辱了这个词语。
这种程度的昵称,就应该配这个男孩才对,配他着实不符合。自己都二十四岁了。
然而曲岭惜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也许顾深早就喊过男孩几百遍、几千遍小朋友,对他曲岭惜用这个昵称,不过是移花接木、爱屋及乌罢了。
这张照片,曲岭惜当时只能算是惊鸿一瞥,多看他怕心脏承受不住,所以很快就合上了皮夹。
可照片这个男孩,确实很厉害,像是下了蛊一样,即便只有一眼,他的眉眼就盘旋在曲岭惜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牢牢地抓住他的心脏。
难以表达曲岭惜此刻是什么心态,反正他看着桌上的饭菜,毫无食欲,只想不停地喘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顾深感受到曲岭惜皮肤的凉意,皱了皱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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