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春秋小吏 长生千叶 2446 字 2023-08-28

gu903();让祁律去忽悠祭仲这样的人精,祁律有些自知之明,必然是忽悠不来的,因此他便把注意打到了傻白甜的祭小君子头上,果然,祭小君子是给个套就钻,配合的天衣无缝。

祁律笑得简直温柔似水,若是给个水盆子,都能接一盆,说:既律与弟亲都是一家子的人了,也没什么见外不见外的,弟亲的赌约,便是律的赌约。

祭牙方才还觉得亏了,听祁律这么笃定,登时又来了精神,两只眼睛专注的盯着祁律,说:你当真有法子,赢了这赌约?

祁律挑唇一笑:旁的不好说,公孙大行人觉得菽豆下贱,豆都不服。

祭牙来了兴致,追问说:菽豆能做成甚么滋味儿?菽豆饭定是不行,又硬又难食,刮嗓子难以下咽,你倒是快说说,如何才能让菽豆登上台面儿?

祁律眯眼一笑,慵懒的眼眸里充斥着一丝丝算计的意味,缓缓地说:律虽是有了弟亲,但弟亲还从未唤过兄长,若是弟亲能叫一声好哥哥,律这心里头用菽豆做出的菜色,大约能想出个七八种。

七七八种?!祭小君子懵了,七八种,这么多?他以前只吃过菽豆做的豆饭!

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好哥哥。

祭小君子虽然口头拜了祁律做大哥,但还没叫出口,祁律怎么可能给他这个空子,必须坐实了兄长地位才是。

腾!家伙,祭小君子脸上瞬间通红一片,臊的耳根子通红,顺着脖颈一直红到衣领里,眼珠子乱转,目光无处安放,口中嗫嚅又支吾,磕磕绊绊的说:好好好

说实在的,祁律只见他嘴皮子动了,声音太小,实在听不清楚,不过无伤大雅,又是善解人意的微微一笑,说:弟亲这么一唤,兄长起码想到了九种用菽豆做成的菜色,这便去接了我儿,往膳房打理菽豆。

祭小君子:总觉得何处怪怪的,好似被祁律坑了。

第17章九种菜色

祭牙不屑的说:你去膳房理膳,带只狗子做甚么去?先理膳再去不迟。

祁律却说:弟亲有所不知,狗蛋儿天性胆子小,为兄怕把狗蛋儿丢在狗棚,一会子再吓出个好歹。

他方才急着来谒见大行人,所以便把太子林托付给了犬人,不过祁律也知道,狗棚虽都是单独的笼子,但关的都是一些大型犬,万一狗儿子被吓坏了,吓出个心理阴影便不好了。

祁律坚持先去狗棚,祭牙有求于人,也没有办法,而且听他一口一个弟亲弟亲,叫的那么亲切,还有点怪不好意思的,更不好反驳了。

其实祭小君子这个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类型,因着他平日里霸道惯了,又是祭相的侄子,所以没人敢惹他,平日大家都对他很疏离,将他当成恶霸一般看待,突然来了个祁律,心里没个承算,竟不怕自个儿,祭小君子反而恶霸不起来了。

两个人往狗棚去,远远听到猎犬的吠声,祭牙两条腿突然开始打抖儿,愣是像灌了铜水一般,怎么也抬不起腿来,恨不能原地蹲在地上。

祭牙支吾的说:那个你你要不然自个儿去罢,我在这面等你。

祁律幽幽一笑,一言中的,说:难不成弟亲是怕了?难不成这猎犬比大行人还可怖?

呸!祭牙瞪大眼睛,挺胸抬头,拍着自己的胸脯子,空空有声,说:谁怕了!?我一不怕狗子,更不怕公孙阏!呸,去就去,去,去啊!

他说着,两腿还在打颤,却迈着坚毅的步伐,往狗棚走去。

太子林站在狗棚里,紧紧贴着狗笼,被四周贪婪的目光洗礼着,虽祁律去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但是太子林突然感觉这时间很长很长,长得仿佛天长地久。

小土狗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看到祁律,登时腾!的亮堂起来,恨不能放着光辉,又是气又是喜,又是惊又是叹,嗷嗷嗷地叫了起来。

太子林:祁律!你还知道回来?

太子林这么说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感觉怎么好像一个守在春闺里的大姑娘,日思夜想盼着与情郎相会,情郎却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好不容易见了面,又羞又怒?

幸而祁律根本听不懂小土狗的狗话,他走过去,打开狗笼子的栓,小土狗也顾不得什么天子的威严了,立刻嗷呜一声,直接从狗笼里窜了出来,一个飞扑,扎进祁律怀中。

祁律连忙搂住狗儿子,笑着说:乖儿子,是不是想爸爸了?

祭牙啧了一声,不耐烦的说:狗子你也找了,快些去膳房,若是慢了,一会子公孙阏又要想法子来整咱们,你难道不曾听过,丑人多作恶?

祁律一笑,看来祭牙对大行人的成见颇深啊,而且对大行人的容貌成见,更深!

祁律抱着小土狗,便往营地临时搭建的膳房而去,因着这次赌约很重,不只是祭牙和公孙子都的赌约,还是公族和卿族的赌约,祭牙不想输了头等,心里也好奇祁律到底要用菽豆做什么美味儿,便巴巴的追着祁律,也一同往膳房去了。

两人一狗进了膳房,膳夫们一见到老郑城恶霸祭小君子进来,都吓得魂不守舍,生怕祭小君子一个不高兴,把他们都剁成肉泥,赶忙下跪打颤,说:小小小小臣不知祭、祭祭祭小君子大驾,小小小臣

祭牙挥了挥手,打断了他们的磕巴,说:没你们的事儿,把菽豆放下,其余的你们去忙。

是,小臣敬诺。膳夫们如蒙大赦,虽不明情况,但还是把菽豆全都放下来,一筐一筐的垒成了一个宝塔,放在一面,然后尽数躲开。

祁律准备理膳,就顺手把小土狗往祭牙怀里一塞。

啊!祭牙仿佛被火烫了一样,吓得差点甩手将小土狗扔在地上,瞪着眼睛大喊:你做甚么!?

那表情,那嗓门,那声音,活脱脱被祁律非礼了一样,好像祁律才是那霸王硬上弓的恶霸。

小土狗被祁律放在祭牙怀里,也颇为嫌弃,因着周王室被郑国施压的缘故,太子林对郑国一直不是很亲,如果太子林即位,第一个想做的事情,便是罢免郑伯寤生的周王室卿士官职,让郑国无法再嚣张下去。

祭牙不仅是祭仲的侄儿,还是个出了名儿的纨绔恶霸,因此太子林顶看不上祭牙了,如今被塞到祭牙怀里,一张小狗子脸写满了浓浓的嫌弃。

相对比祭牙和小土狗相看两厌,祁律则是微微一笑,很自然的将长袍的下摆掖在腰带中,卷起少庶子的袖袍,露出一双肤色偏白的手臂,说:为兄自然要理膳啊,抱着狗子,怎么理膳,有劳弟亲帮忙照看一会儿狗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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