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好吃还吃!小臣竟不知,这剩饭菜也如此美味!
这蛋皮绝了!当真是绝了!
牢卒们大快朵颐,祁律和公子纠吃得也十分欢心,众人正吃饭,便又有人来探监了,并非是公子小白,而是卫州吁。
卫州吁与祁律有仇,三番两次的被祁律羞辱,这次祁律下狱,他本想趁机来羞辱一番祁律,看看祁律那落魄到跪在牢室地上,用手抓剩饭吃的模样。
这剩饭菜,还是卫州吁特意让人送过来的。
哪知道
卫州吁一脸得意的从外面走进来,还没走到牢室跟前,便闻到了一股喷香的味道,要知道这里可是圄犴啊,没有臭味儿便是好事儿,怎么还会有喷香的味道?
这味道愣是比卫州吁今日中午食的牛肉还要喷香,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儿,令人食指大动,勾引着卫州吁蠢蠢欲动的味蕾。
他大步走进去一看,正好看到祁律正在享用黄灿灿的蛋包饭,蛋皮又润又滑,米粒颗颗分明,肉渣炒的喷香,腌菜提味恰到好处。
祁律正好把最后一口蛋包饭,合着蛋皮用小匕舀起来,嗷呜!一口塞进嘴里,那叫一个满足,吃的有点撑,但是不愿意浪费,还是给硬着头皮吃光了。
卫州吁没成想自己见到的竟是如此场面,冷冷的说:祁太傅便是与众不同,没成想在圄犴之中,竟然也如此舒坦?
祁律淡淡一笑,说:这坐牢呢,也是有学问的,律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因此是吃得下吃得香,多谢卫君子挂怀了。
哼!卫州吁冷声说:祁律,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他说着,走进牢室的大门,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轻笑着说:是了,你别着急,说不定,天子很快也会来陪你。
说完,卫州吁哈哈大笑,也不细说,很是猖狂的扬长而去。
洛师王宫,公车署内。
让开!不长眼目吗?!没看到这是卫国国君的车驾么?
骑奴狗仗人势,大声呵斥着卿大夫,很快,卫州吁便大摇大摆的从辎车上走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袖袍,说:今儿个天气都这么好,恐怕是个吉日啊!
是呢,君上您说的正是!骑奴立刻拍马屁。
一个黑影从远处走过来,那黑影身材高大,一身戎装,腰配宝剑,身后还跟着几名高壮的亲随。
正是卫国将军,石厚了。
石厚走过来,对卫州吁拱手说:君上,一切准备妥当,君上已然可以进路寝宫探病。
是了!卫州吁大笑着,说:还等甚么?!快快随孤进路寝宫探病罢!
路寝宫中很多卿大夫都在,排队为天子探病,就在这时候,人群突然骚乱起来,几个黑甲士兵排开人群,推搡着卿大夫们,推开一条道路,卫州吁便大摇大摆的从外面开进了路寝宫来。
石厚一身黑甲,拔身而立,冷冷的对卿大夫们说:寡君特来探病,还请各位卿大夫改日再来。
清场!
卫州吁来探病,竟然还要清场,卿大夫们一个个心中有怨言,但是石厚带着几个武士,他们也不敢叫板,便悻悻然全都离开了路寝宫。
很快,路寝宫安静下来,卫州吁一脸克制不住的笑容,大步往路寝宫之中最尊贵的太室而去。
寺人见到卫州吁,想要帮忙通传,卫州吁却一把推开寺人,说:滚开!孤要谒见,是你这些小臣能拦的么?滚!
卫州吁说着,轰然直接推开了太室之门,非常嚣张的走了进去。
太室之中,天子姬林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周公黑肩和虢公忌父侍立在一旁,医官门跪了一地,看那诚惶诚恐的模样,便知道姬林的病情怕是不好了。
虢公忌父见到卫州吁闯进来,呵斥说:卫君子,未经通传直闯太室,您这是甚么意思?
卫州吁则是一脸无赖的说:甚么意思?孤只是来探病天子,还能有甚么意思?
他说着,石厚进入,轰!又是一声,几个武将竟然直接将太室的殿门关闭。
卫州吁低头看着匍匐在脚边的医官,冷笑说:医官啊,天子还有几日的活头儿?
放肆!虢公大喝一声。
卫州吁则是笑眯眯的说:怎么,孤说的太直白了?天子中毒,本就没甚么活头了,要知道,这毒药可是无解的,只会吐血而死!
周公黑肩一直没说话,此时淡淡的开口,说:没成想卫君子还懂得医术,当真是失敬失敬。黑肩敢问卫君子,您是如何得知,天子所中之毒,是无解的呢?
这这卫州吁瞬间慌了,他没成想自己说了一句话,周公黑肩直接把自己给看了个透彻。
周公黑肩的眼神十分锐利,虽然笑着,却透露着一股寒气,紧紧盯着卫州吁,简直让卫州吁无处遁。,卫州吁一时间支吾半天,想要找借口,但愣是没找到借口。
虢公忌父听到黑肩这般说,突然也恍然大悟,天子中了什么毒,连医官都查不清楚,卫州吁竟然张口就来,还说的有鼻子有眼,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岂不是很明显了,那个下毒谋害天子的,根本就是卫州吁!
卫州吁已然不打自招了!
卫州吁慌了,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求救的看向石厚,石厚并没有他的慌乱,拔身而立,只不过已经把手放在宝剑之上,宽大的掌心紧紧握着剑柄,似乎随时都会出鞘。
石厚呵呵沙哑一笑,说:周公果然是个聪明人,不瞒周公您说,这毒寡君自然清楚的很,至于为何,咱们心中有数。
他这么一说,显然承认了,而且还是堂而皇之的承认,十足肆无忌惮。
卫州吁本想向石厚求救,哪知石厚竟然一口应承下来,这般坦然,更是吓坏了卫州吁,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说:石石将军,你怎么怎么
石厚抬起手来,示意卫州吁不要多言,卫州吁当真立刻闭了嘴,脸色阴晴不定,也不敢多说了,怕是多说多错,向后退了几步,站在石厚后方,以防虢公忌父突然发难。
石厚承认的很坦然,仿佛君子坦荡荡,看向缠绵病榻的天子姬林,慢慢往前跨了几步。
嗤!虢公忌父立刻拔剑,呵斥说:再往前,别怪忌父刀剑无眼!
石厚笑起来,看似很亲和,但他长相便不亲和,挂着一股狠戾,笑起来也没甚么诚意,说:虢公不必如此忌惮,今日寡君与厚前来,是恳请天子,正式册封寡君为卫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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