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说:不是进补。
祁律并不是想要日常进补,而是
昨日在议事堂,天子又来了新花样,险些羞耻死祁太傅去,祁太傅心里自然不甘心,明明林儿长得更加俊美一些,而且祁律的年纪比天子要年长,一心想要扑倒俊美的天子。
祁律用手拢在嘴边,对凡太子笑着说:不是进补不是进补,是那种咳咳,床笫之间的东西。
凡太子何其精明,而且他生在贵胄,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立刻便明白了祁律的意思,原太傅并不是想要进补,而是想要一些床笫之间助兴的东西。
凡太子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反而是站在身后的獳羊肩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练了武艺,耳朵竟然这么灵光,一向冷漠的脸面竟然闹了一张大红脸。
凡太子十足平静,说:太傅所说,并非难事。
当真?祁律惊喜,只要有了这种东西,自己拿下俊美的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么?
凡太子说:的确不假,但廖需要配制一些药材,明日交与太傅,不知可否?
祁律一拍手,笑着说:可可可,太可了!
送亲的队伍启程,祁律没有意外的在自己的辎车中看到天子,天子坐在辎车的软席上,气定神闲,一派自然。
祁律挑眉说:天子,您不是要访查凡国,如今访查已经完毕,这是?
天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寡人访查了凡国之后发现,诸侯国之间的弊端很大,于是寡人准备继续访查郑国,正巧参加公孙子都的婚礼。
天子的队伍很快启程,凡太子也跟随在队伍之中离开了凡国,一行人还有齐国的使团、郑国的使团,护送着齐国国女,可谓是浩浩荡荡。
因着人数众多,脚程本就不快,正午停下来用了午膳,刚刚起程还没半个时辰,队伍又被叫停了。
祁律打起车帘子,说:出了甚么事?为何停下来了?
獳羊肩回话说:太傅,是齐国国女身子不舒服,想要临时扎营,前来请示天子呢。
祁律惊讶的说:不舒服?
这齐国国女日前水土不服,没成想过了这些日子,竟然还不舒服,国女金贵,不能再往前走了,今日要临时扎营休息。
祁律心想正好儿,反正自己这次来不是参加婚礼的,而是破坏婚礼的,眼看着因着山戎的事情,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齐国的国女自己都不着急,那祁律更是不着急了,最好错过了结亲的良辰吉时,都不需要祁律出手,齐国郑国联姻告吹,那就皆大欢喜了。
祁律异常的亲和,立刻让队伍原地扎营。
营帐很快搭建起来,祁律进了营帐,本想休息一会子,凡太子竟然也走了进来,笑着说:太傅,您要的物什,已经配制好了。
祁律惊讶的说:这么快?
说是需要一天时日,没成想凡太子如此麻利,刚过了午时,竟然已经将那精神百倍的好东西调配好了。
凡太子将一个小药瓶递给祁律,说:太傅请看,就是这物。
祁律接过小药瓶,里面沉甸甸的,装的应该是粉末,满满一瓶子,立刻笑的祁律合不拢嘴,不知情的还以为小药瓶里装的是金子呢,不,装的是花椒呢。
凡太子嘱咐说:太傅,这药虽没有任何弊端,但都是大阳之物,不可多用,一点点便能奏效,这一瓶的药量,足够用十余次。
祁律点点头,宝贝一般的摩挲着小药瓶,说:好好好,律知道了。
凡太子又说:是了太傅,这药粉还有一点子,就是太苦,倘或直接调和了饮下,滋味实在难挨。
太苦?祁律是最怕吃苦的,他不喜欢苦味儿的菜色,一点点都吃不得。
不过这也没甚么,毕竟祁太傅会调味儿,无法直接调水饮下,那就放在菜色里面吃掉,找些滋味儿浓郁的菜色盖住苦味,那不就完了?
这点子小事是难不倒祁律的。
凡太子给祁律嘱咐着注意事项,因着他看到祁太傅眼中都是贪婪的兽光,所以又反复嘱咐了好几次,计量千万别太大,一点点足以精神百倍。
祁律应承着,便听到哗啦一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伴随着说话的声音,原是天子和由余走了进来。
天子一面走进来,一面说:山戎那面情况怎么样了?
天子没想到祁律也在营帐中,掀开帐帘子一看,正好看到祁律手忙脚乱的,把甚么东西塞进了袖口中,也不知是甚么,没看清楚,但祁太傅的模样,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按照天子长久以往的经验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凡太子做的药粉,那可是祁律的后备力量,还要靠这个药粉精神百倍,来征服俊美的天子,祁律可不能把自己的撒手锏曝光出去,赶紧掖起来,拍了拍袖口,慌慌张张的说:你们聊正经事,律去膳房看看。
不等天子阻拦,祁律已经一溜烟,脚底抹油直接跑了。
凡太子拱手说:廖也告退了。
凡太子说完,也离开了营帐,闹得姬林不知祁律和凡太子在搞什么鬼,总觉得十足古怪。
何止是姬林,由余也觉得凡太子十足古怪,和祁太傅扎在一起不知密谋甚么,如果自己方才没有看错,凡太子的手都和祁太傅碰在一起了,两个人拉拉扯扯,好不亲密。
由余从天子营帐出来,便看到了凡太子,凡太子正好路过,由余便叫住他,说:凡太子最近似是与祁太傅走得很近啊?
他一脸不在意的说完,凡太子登时笑了出来,闹得由余有些奇怪,眯着眼睛盯着凡太子,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凡太子轻笑说:由余将军,怎么,廖与太傅走得太近,将军吃味儿了么?
由余一愣,冷硬的脸面隐隐露出一股子不自然,那与年龄不相仿的老成和沧桑瞬间龟裂,虎着脸瞪眼说:谁吃味儿?
凡太子一点子也不惧怕他的威严,从由余身边路过,微微仰起头来,轻声在由余的耳边说:将军无需吃味儿,毕竟将军这两日的技艺提高了不少,廖可是食髓知味呢。
凡太子说完,施施然转身离开,仿佛说的只是一句普通的寒暄而已,反而是由余,虎着脸站在原地,一张冷硬的表情几乎绷不住
祁律逃窜到了膳房营帐,确保安全之后,这才将袖口中的小药瓶拿了出来,笑眯眯的又蹭了两下,仿佛要把小药瓶盘出包浆来。
今日扎营这么早,是个绝佳的大好时机,祁律打算捡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了,一会子做一道美味,将药粉加在美味里,自己全部吃掉,精神百倍之后将俊美的天子就地正法,让林儿也体会一把哭唧唧。
祁律兴奋的摩拳擦掌,便准备做一道味道重一些的菜肴,他刚准备寻找食材,便听到几个膳夫的吵闹声,打眼看过去,是齐国的膳夫。
因为是几个国家的使团一起上路,所以膳房里齐国、郑国和洛师的膳夫都有,不过各自有各自的灶台,互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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