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要是当初他能跟廖沉凡一起出世界,咱们现在就能凑够五个人,去吃楼下新开饭店的套间餐,满三百减五十的优惠。殷簇啧了声,你那边怎么这么卡?田粒也不说话,我一个人叨叨半天,显得话很多。
她说话时没看屏幕,在洗菜。
直到洗完菜后也没听到程小鸣的声音,殷簇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蹙眉凑过去看手机程小鸣那边的摄像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成了后置。
画质高糊,也没什么灯光,看什么都是只有个轮廓。
殷簇问:这是个什么东西?你在拍什么?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姐!!!音孔那边骤然冒出对方失去控制的哭嚎声,摄像头随即疯狂颠簸,我他妈看到了什么啊啊啊啊啊!
·
在游戏里待过那段时间,别的没练成,遇到恐怖事件后的求救措施倒是熟记于心。
程小鸣鬼嚎归鬼嚎,双腿发软但也跑得飞快,他迅速把自己的定位发到了和殷簇以及田粒粒的三人群里,然后拔腿就跑。
身后那东西追他追得很紧。
其实程小鸣也没看清那是什么,只是无意间扫见时,看见那东西血肉模糊的,眼珠子吊在脸外面,只看一眼就没敢再看。
而且那东西还不在少数。
这周围是片工业区,凌晨时候根本没人经过,连辆车都没有。幸运的是殷簇她们住的地方离这里都不远,骑车来也就几分钟的事。
程小鸣疯跑几分钟。
最后在前面的路口处看到了推着自行车,一身睡衣还头顶干发帽的醋姐。
殷簇也看到了他身后的东西,眼睛足足瞪大一圈。
这都什么东西?从哪里跑出来的??她站在自行车上冲街道另一边比了个手势。
程小鸣推着她的自行车拼命往前跑,我也不知道,就刚才跟你们视频的时候没看路,再一抬头,我靠,就看到这群东西了。他跑得有些急,喘气喘得厉害,会不会有另外的恐怖逃生游戏又冒出来?这是又盯上咱们了??
殷簇没顾上回他的话,转身把自行车丢进了身后的鬼堆里。
那些鬼黏糊糊贴着地面爬行过来,一张脸畸形变换,被自行车砸中后也没太大反应,甚至会上嘴啃咬,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声。
田粒粒原本应该是想冲上来偷袭,看到这幕以后默默转身,按照来路跑了回去。
程小鸣头皮发麻,姐,咱们能打过这些东西吗?
殷簇:不能。
程小鸣:
像是能看出他们的意图,趴伏在地上的鬼突然转换方向,从其他角度绕了回去。
等程小鸣他们跑到尽头时,发现前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满了这种粘稠漆黑的东西,惨白眼珠子嵌在地上,骨碌碌盯着他们转。
包围圈越缩越小。
程小鸣满脸绝望打开手机里的录音功能,录个音吧,当遗言。
殷簇:
殷簇:你自己先说。
我程小鸣艰难出声:我好想小希和凡哥。
殷簇&田粒粒:
包围圈已经缩到只剩半径一米的大小。
这又不是在游戏里,也没有卡牌,就算阴希和廖沉凡在这里,也不一定能救你出去。田粒粒啧声,这都几年了,你是天天晚上做噩梦梦到鬼吗?最后还会被人救?
殷簇说:他前两天梦见吃阴希和廖沉凡的喜酒,更扯。
程小鸣也顾不上反驳她们,这会鬼已经爬到了他脚面上。
类似于一脚踩进沙漏中的感觉,浑身力气都不由自己控制。程小鸣想说话也出不了声,浑身抖成筛糠,目不转睛注视脚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这些鬼突然放慢速度,似乎也没有要伤害他们都意思,只在触碰以后便飞速撤开。
程小鸣一愣,后知后觉的在这片黑鬼中发现一缕雾气的存在。
黑雾在深夜中凭空生出,如水中墨般在倏忽间晕染开,
有人被从其间托出,本就病态冷白的皮肤被衬托得几乎发光,青年双手垂在身侧,无名指上扣着枚精致小巧的银戒,腕骨干净利落的弧线隐没在衬衫袖口,显得整个人羸弱又清瘦。
他眨眼看过来时,眼底的光被月色映得明亮了些,眼皮上的小痣一跃而出,显得灵动而妖异。
阴希负责出场,黑雾负责放鬼。
跟赶羊似的,黑雾把满地鬼赶回一个包围圈里,工作态度极其诚恳认真。
阴希在三人目瞪口呆又格外复杂的注视下走近,最后站定。
几年时光仿佛定格在当初世界崩塌的瞬间。
程小鸣大脑短路,张嘴半天才蹦出一句:你是?
阴希,
来人站得规矩,看起来很乖巧,
他停顿几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颇为认真的盯向程小鸣,问:你说你想廖沉凡?
作者有话要说:阴希:危险凝视
第89章逛街
长相可能像,名字可能一样。
但程小鸣敢肯定,除了他家阴希大佬,不会有第二个人在自我介绍后面跟这种问题。
他讪讪道:那个,我也不只是想凡哥了,我还想你了,我就是刚才太害怕,小希你别多想,我。
阴希?
这声以后,几人间的气氛才被拉回正轨。
廖沉凡把满地的鬼赶回去,拨开黑雾走出来时,正对上殷簇百感交集的视线。这姑娘以前就是所有员工里情绪最敏感的一个,多年过去,现在依旧是老样子。
田粒粒不大喜欢这种矫情又煽情的气氛,皱着眉,但也没打断。
你还活着怎么不跟大家说一声?我当时劝你的时候怎么不跟大家解释?殷簇机关枪似的砰砰砰蹦出一连串问题:我知道你这人一向不拿谁当朋友,但你能不能多提一句?保不齐别人拿你当朋友了?
阴希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听她质问,安静的仿佛一片虚影。
如果不是后来这人出了声,她真要以为这又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幻象。
阴希说:我有概率活,所以才会留下来。
但不是万无一失,所以没说,毕竟接受一个人活着比接受一个人死了容易得多。他察觉到廖沉凡走到他身边,习惯性攥住他外套一角,仿佛这样才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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