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郤的心被他的这番话撞得生疼,张了张口:我也是。
凤逑虽然没有先告白,但仍然占据着十分主动的位置:总之非常喜欢你。
我也是。夜郤抱紧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仿佛只会说这三个字。
凤逑从他怀里抬起头,眨眨眼道:全世界我最喜欢你,别人没我喜欢你的,你要好好跟着我。
夜郤的眼眸比暮色还深,但亮多了,里头似乎藏着满天繁星和万家灯火,让人看着就心动,轻声道:你可真会哄人。
但即使是假的,他也很喜欢听。
谁哄你了?我说真的。凤逑很不服气,哪里像是假的了?
夜郤凑近,温柔地亲他,淡淡的酒气相交,碰了碰他的舌尖,一点点深入。
凤逑腿软,下意识抱紧夜郤的脖子。
夜郤放在他腰间的手力度重了一些,猛地把他推到墙上,亲吻得更深。
凤逑有一种快被揉到他身体里的错觉,攥紧他的衣裳,越抓越皱。
许久,夜郤稍微分开了一些,停留在近在咫尺处,呼吸暧昧地交织在一起。
凤逑的呼吸有些紊乱:你想这样亲我多久了。
夜郤:一直。
凤逑咽了咽口水:还想做其它么?
夜郤不说话,眸色暗沉,捉着他手的手指往上,探进他的袖子,轻轻摩挲光洁的手腕。
凤逑的眼眶是浅红色的,刚才被亲得泛了点水雾,脸也是红的,看得夜郤喉间一紧。夜郤凑近,啄了啄他的唇,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分开时,凤逑的舌尖往前了一些,像是舍不得一般。
夜郤的眸色按了按,赤色浸染了墨瞳,不再亮而温柔,澄澈如琥珀,而是带着侵略性和来势汹汹的欲望,让人看得就腿软。
凤逑傻乎乎地摸他眼眶:你眼睛真好看。
夜郤挨他近了一些。
我真喜欢。凤逑亲了亲他的眼睛,煽情真诚坦荡,喜欢便说了喜欢。
夜郤捉住他的手:别摸。
眼睛都摸不得吗?凤逑凑近,软着声音,要摸。
夜郤手间的力度有些重。
凤逑可怜道:腿不让碰,腹肌不让碰,眼睛也不让碰,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夜郤顿了顿,就是喜欢才不让碰。
凤逑的睫毛动了动,手快速往下,然后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但没往别处躲,而是小声地给他说:我也是,很不舒服。
至此,夜郤完全确定眼前这人喝多了,而且醉得不清。
平日里的凤逑是断然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经常是撩到一半就临阵脱逃,比他这个被撩的更不好意思。
凤逑凑近,很贪恋地和他额头相抵,蹭了蹭鼻尖。
他发现自己对夜郤的温度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贪恋,像是很遥远的记忆一样。
他在走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到床上,夜郤虚撑在他上方。
凤逑立刻叹了声:舒服。
夜郤几乎没碰他,只是挨得很近,气息相交,体温交错在一起。
有的人真的很欠太阳。
夜郤亲了过去。
凤逑也不甘示弱地亲回去,还不忘翻身,趴在夜郤身上,脱夜郤的衣服,乱亲一通。
耳边是压抑的耑气声,性感喑哑。凤逑眸里全是不加掩饰的喜欢,在他耳边道:夜郤,原来你沉迷情|欲是这个样子。
没有。他现在尚有一丝清醒,不算沉迷情|欲。
凤逑很笃定:有。
凤逑看着他,小声道:我一直在想你沉迷情|欲是什么样子,一定特别的他拉着夜郤的手,摸向自己胸口的心跳,又继续往下拉:可惜你看不着自己的样子。
夜郤全身的血液都逆流,猛地按住他,手探进他的衣裳,抚上腰的弧度,心中更加躁动,力度重了几分。
他的掌心很烫,像是带着火,凤逑只觉得舒服,不管身体还是心里都有噼里啪啦的火花。
夜郤亲了亲他的脸,压低声音,没头没脑就是一句:我们成亲好不好?
凤逑看着他,乖巧道:嗯,好。他的心跳很快,手指特别疼,像是有什么勒得慌,那儿曾被夜郤系过一根红绳。
夜郤眸色暗沉,翻身压住他,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凤逑草草地扒开夜郤身上碍事的衣裳,又嫌速度慢,没耐心地扯了扯。
夜郤按住他的手。
凤逑乖乖地不动:好,你自己脱罢,听话。
夜郤:
凤逑渣渣地向他保证:放心,我明天就和你成亲。
夜郤好笑地亲他的唇,虽知是醉话,仍满心欢喜。
凤逑觉得明天还是有点儿迟,又改口道:现在,就现在吧。
他现在难受得可以,下意识把成亲和做那种事画了等号。
夜郤温柔地摸了摸他头发,手指一动,轻轻扯开他的发带。身下之人黑发散开,衬得肌肤更加白皙,眉目如画,唇色红润得滴血。
夜郤将把他的手按至枕侧。
凤逑不希望被按着手,因为这样很影响自己的发挥,挣了挣,没挣动,十分委屈,半睁着眼看他。
夜郤的指尖触到他的衣襟,轻扯开,凑近亲了亲。
凤逑立刻舒服地轻哼一声,但嘴上还是道:你特别招人疼。
夜郤亲了亲他的腮帮子:嗯。
凤逑:但是你按太紧了,我不能疼你。
夜郤道:我疼你。
凤逑也亲了亲他的脸,认真道:不行,我疼你。
夜郤应了一声,然后手探进他的衣襟。
凤逑立刻浑身发软,只剩下轻叫的力气。
有些人,说了要好好疼别人。
结果别人只是用手碰了碰他,他便浑身发软,X得说不出话。
凤逑从没尝过这种感觉,额上渗出了细汗,迷迷糊糊地叫了夜郤的名字:夜郤。
夜郤应了一声,亲了亲他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在红润的唇上。
凤逑开心道:我心情好,叫你阿夜好了。
夜郤和他额头相抵:好,都依你。
夜郤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但凤逑的脸真真切切,眼里的情意真真切切,嘴里真真切切地叫着他的名字。
凤逑难奈地动了动腿,声音也发着软:太难受了,我们,蹭一蹭
夜郤的手往下,只觉一片光滑细腻,又重重往下,所过之处,带来无数轻微的电流。
一切太过强烈。凤逑轻抖了一下,大口耑着气,如同沙滩上搁浅的鱼,难以呼吸,濒临窒息。
夜郤眸色暗沉,抬手,手中出现精致的小瓷瓶,垂眸看着身下的人,久久没有动静,几乎快要把瓶子捏碎,终于挥手,将那东西挥至远处。
眼不见为净。
夜郤轻轻地亲了亲近在咫尺的人,十分舍不得,像是害怕把他碰坏了一样。
凤逑脑里无暇想其它,拉着他的手,重新覆上自己,贪心道:你再摸摸我。
嗯。夜郤轻轻地抚摸他。
太阳光照进屋内,凤逑的睫毛动了动,刚睁眼便又闭上了眼,抬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
他无意识动了动腿,十分舒服,又蹭了蹭,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他碰到的是另一个人的腿,猛地惊醒。
眼前是赤果的胸膛,上面有暧昧的红痕,凤逑的脑仁嗡嗡作响,像是要裂开了,往上对上夜郤的脸。
gu903();昨晚的一幕幕潮水般涌来,凤逑瞬间清醒,腾地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