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爻吸溜吸溜地吃面条:不是。
凤逑不想再猜,直接问道:那是谁?
尹爻:夜郤。
凤逑动作一顿,笑了,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听你瞎扯?也是无聊。
尹爻就了口花生米,嚼得噶蹦脆:真的,不骗你,你问你爹妈,他们都知道。
凤逑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我和夜郤当时并不认识。
尹爻笑得很开心:你说的话真令人舒爽,我喜欢,你应该说给夜郤听,我很期待他的反应。
凤逑神色平淡:我不相信一个人会为陌生人做到这一步。
陌生人,尹爻哈哈地笑着,可能只有你以为是陌生人吧。
凤逑看向他。
尹爻摸了摸鼓起来的肚皮:啊,饱了!谢谢你的款待,接下来是要打架吗?
凤逑平静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详细一些。
尹爻不依:凭什么?
凤逑:到时候可以让你选择自己的死法。
尹爻哎呦了一声,抱紧自己:我是被吓到的?我说小凤凰,你是打算搬救兵吗?把你师尊搬过来,再把你牛逼哄哄的爹妈搬过来,震震我吗?
凤逑道:我,就我一个人。
凤逑淡淡道:但我现在更关心你刚才说的那件事。
尹爻笑道:你已经相信了。
凤逑没有否认。
照他这么说,夜郤当时受了极重的伤,经历了雷火之劫,去极寒之地修养,很在意脸上的小伤口因为怕被喜欢的人嫌弃,在石壁上刻小凤凰,雷电之夜睡不着,一早就暗恋他,所有的一切都能串起来了。
但凤逑不想相信。
太沉重了。如果是真的,他会难过死,一想起来,心就揪得生疼。
尹爻哈哈狂笑:是不是很难过?特别自责?你还会出现这种表情啊?我还以为你有多淡定呢?果然还是小孩子,那我再说一件事,你岂不是更
凤逑看向他。
尹爻嘿嘿笑了两声:你真好玩,跟你玩耍比找新容器更有意思。
尹爻捞完面,喝了两口汤,道:太清山顶最险峰,有个小巫女,养了只知晓人心的雪白灵鹿,夜郤曾经在那处不知搞了个什么东西。趁他现在不记得有些事,你不如过去看看。
凤逑淡淡道:你又知道?
当然,尹爻叹道,我一直都很关注你们,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
凤逑抬手,符咒突然入了顾立身,将他的魂魄镇住,动弹不得。
尹爻被定在顾立体内,即将被迫沉睡,操了一声:你也太过分了吧!
凤逑起身道:谢谢你说的这些,但我不是很信。
你太阴险狡诈了,你放我出去说话间,顾立的脸变了回来。顾立看着陌生的周围,再一次被吓到了,见鬼了,他真的见鬼了。
凤逑问厉灼:太清山最险峰是哪座?
厉灼说:太清山没有最险峰啊,不过有座峰名字叫做最险峰。
凤逑:
厉灼给了他一张地图,在地图上给他标了一个小红点。
夜郤已经彻底沦落成专门看熊孩子的了,此刻在房间里,和凤尘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夜郤在脑里串了一遍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心道,想必在凤逑心里,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已经受到了影响。
继而想起凤逑不久前跟他告白,说喜欢他所有的样子,又满心欢喜。
整个人就跟分裂了一样。
凤尘看得一愣一愣的。
夜郤摸了摸桌底,看到了自己的日记,一边神情复杂地翻看,一边赞赏自己的文采,神情变幻莫测。
凤尘狐疑地盯着他看。
夜郤头也没抬,问道:何事?
凤尘疑惑道: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夜郤动作一顿:嗯?
凤尘试探道:你觉得我哥喜欢你什么。
美貌。不假思索的答案脱口而出,他想改口,但细细思量之后,觉得好像的确如此。
凤尘松了口气:操,我刚才还以为你想起来了,吓死我了。
夜郤:
凤尘自言自语:不过你真的好奇怪,很像是什么都想了起来。他顿了顿,又问了一问,等等,你该不会彻底想起来了?
夜郤:安静。
凤尘试着学他说话:反弹?
夜郤:
夜郤抬眼,平静地看着他。
凤尘对上他的眼神,愣了两秒,然后怒道:你也太过分了,你追我哥我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恢复是不是也打算让我哥最后一个知道?!
夜郤:
亏他还那么担心你,凤尘很生气,看上去很为哥哥着想,眼珠子转了转,这样吧,嫂子。
夜郤:说。
凤尘与他做交易:你放我走,我替你保守秘密。
夜郤道:没必要,你哥去做什么了?
凤尘不开心地瘪着嘴:听说是去太清山最险峰了。
夜郤应了一声,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当初追凤逑时,精心策划了很多,特别有心机地制造巧合,以为永远不会被发现,结果发生了这种事,接连翻车和自爆,快被发现完了。
有一次去最险峰给他找血玉,没找到,刚好碰着了灵鹿,于是便为自己和凤逑的感情之事占了一卦,得了个大吉,一时开心,存了张声情并茂的纸条,以后过来还愿。
还愿什么还愿?还能再智障一点吗?
夜郤想都没想,过去销毁罪证。
凤尘特别开心,琢磨着怎么跑,没想到夜郤把厉灼带过来了:帮我看好他,谢谢。
凤尘:
最险峰只是名字叫做最险峰,其实一点儿也不险峻,只是众多山峰中的一座罢了。
他往那处走,夜郤也往那处走,尽可能赶在他之前到达,最好不要碰头,不是,是一定不能碰头。
结果还是碰面了。
夜郤立刻转向相反的方向。
凤逑感觉眼熟,忙道:等等等等等等!
夜郤抬手,衣裳变了颜色,指尖出现个很有逼格的银质面具,一看就很贵的那种,覆在脸上。
凤逑急于看到他是谁,却对上幅面具,愣了愣: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夜郤不说话。
凤逑有些尴尬,干笑一声:你这面具可真有个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