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怎么又来一个?
凤逑一边留心它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蛋放到厚厚软软的鸟窝里。
鸟看了他两眼,然后从窝里探出个脑袋,生气地看向地面那位熟悉的偷蛋贼。
夜郤更加生气地看向它。
鸟:
鸟拍了拍自己的蛋,仍是生的,表面也没有什么伤口,这才放心,把蛋拍到一边,看向凤逑,严肃道:叽叽叽叽?
凤逑轻咳一声,冷静道:是,我们的确认识,他今天状态不太好。
鸟很凶道:叽叽叽!(你们若是不主动送过来,我可是会过去拍窗户的!)
凤逑:
鸟环着翅膀,说教道:叽叽叽?叽叽叽!(你们不会自己生一个吗?自己生一个知道吗!)
凤逑:
凤逑淡定道:好的。
鸟这才挥挥翅膀,不再说教。
凤逑从枝干上跃下来,稳稳地站好,拍拍手:走吧,回去。
夜郤问道:它刚才在说什么?
凤逑:
凤逑淡定道:我怎么能听懂,我又不是鸟。
街上传来了沉闷的打更声,咚咚三声,一慢两快,更夫一边敲击铜锣一边长声喊平安无事,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凤逑板起脸: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
凤逑戳戳他:三更了!怎么这么能折腾?晚上十一点。
夜郤看上去仍很精神,轻轻拍下他肩膀处的枯叶和碎羽毛,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回家了。
他们出去了一趟,衣裳都不像样了。凤逑心累,把他按在椅子上,面无表情道:你,待在房间里,不要动,我去取热水,若是回来看不到你,你就完了。
夜郤点头。
凤逑眯起眼:你保证?
夜郤面无表情地伸出一根手指:我保证。
凤逑:冷静地将他的手指折回去。
过了会儿,凤逑提了桶热水回来,推开门,房间空无一人。
凤逑要疯了,不知道他怎么这么能折腾。
他把热水放好,环视房间,突然眯起眼,去看桌底,果然对上夜郤的眼睛。
夜郤看到他,眼里一亮,伸出那根手指:我没乱跑。
凤逑要给他跪了,蹲下和他对视,心情复杂道:你出来,你在这里头干什么?
夜郤看着他:这里很黑。所以等着你来找我。
凤逑不得已,钻进桌底找他,又被一把抱住。
凤逑道:那么大的人也不嫌闷?
不闷,他看着凤逑,认真道,很黑,但是有你。
凤逑:又来是吗?我告诉你没用,不能藏这里知道吗?
夜郤点点头,环住他,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在黑暗中说道:你亮闪闪的,就像是只萤火虫,捉住会从指缝间露出光,抱住会从怀里露出光,藏在被窝里也没用,都会被看到。
他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凤逑好笑,拿他没有办法,捏了捏他的脸:看到又怎么样?嗯?
夜郤不悦道:会被人抢。
凤逑又捏了捏他的脸,挑眉道:会被谁抢?姑娘家觉得我太凶,断袖们又觉得我太糙,谁有空跟你抢?嗯?就你觉得我是块宝。
夜郤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别跟别人说话了。
夜郤!!!凤逑气得打他。
夜郤问道:那我呢?
你?凤逑凶巴巴道,你能使方圆十里都恐婚。
凤逑和他待在又黑又窄小的桌底,心道,他喝醉了情有可原,自己陪他胡闹,脑子真是进水了。
夜郤认真道:我很久以前就经常这样,哪里都黑黑的。从睁眼开始,便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
凤逑有些心疼。
夜郤提醒道:别光顾着心疼,你该亲我了。
凤逑亲了他一下,挨着他,和他靠在狭窄的空间。
夜郤看着黑暗中他不甚清晰的侧脸,轻笑道:你当时每天都像只小流星,拖着亮亮的尾巴在我面前飞来飞去。
夜郤停顿了一下,提醒凤逑该亲他了。
凤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认真道:我现在也是啊,每天都在你面前晃来晃去。
夜郤勾了勾唇,看着他,眼神特别纯,纯粹又深深的喜欢,不夹杂丁点儿欲望。
凤逑突然想看着这双澄澈的眼睛为自己暗沉,变红,失控和疯狂。
凤逑:我真是色.情得无可救药。
夜郤盯着他,突然问道:你到底喜欢哪种的?
凤逑捏了捏他的脸,懒洋洋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天天气我的,满意了吗?
夜郤眸里动了动,抱紧了他,纯良得要死,凤逑甚至能感觉到他砰砰的的心跳。
真他妈乖,早这么乖早就成了我身下受了。
凤逑亲了亲他,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他的唇特别软,一时间没忍住,吻深了一些。
许久,凤逑松开他,说道:好了,脏兮兮的,出去洗澡,早些睡觉。
夜郤点头,个子太高了,出去时不小心把自己脑袋磕到桌子上,砰的一声,听着就疼。
凤逑抬手碰他脑袋:没事吧?
夜郤摇头,自己并未觉得疼。
他俩的衣服都脏得不行,凤逑给他脱衣服,轻轻扯开他衣带。
夜郤忙拉好。
,凤逑看了他一眼,幽幽道,突然这么要脸我还挺不适应。
夜郤为了让他尽快适应,很不要脸地把他衣带解开了。
别闹,凤逑打下腰间的手,耐心道,我给你脱了外衣,你好好睡觉,好不好?
夜郤点头。
凤逑将他脱得只剩下里衣,看他略显拘谨,觉得好玩,突然勾了勾他衣裳,手往下,装作不小心碰了下他的腹肌。
夜郤立刻僵了僵。
凤逑无辜道:怎么了?
夜郤摇了摇头,看向别处,然后耳垂出现可疑的红色。
凤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房间里的大铜镜,调侃道:看个镜子耳垂都能红,铜镜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傻?
夜郤不说话。
凤逑捉着他胳膊,道:水要凉了,你稍微洗一下,满身酒味,待会儿我也稍微洗一下。
夜郤提议道:我们可以一起稍微洗一下。
凤逑冷漠脸:真机智,但是不可以。
夜郤垂眸:因为我满身酒味。
凤逑点点头:对。
夜郤淡淡道:原来感情在酒味面前不值一提。
凤逑:???哪来这么多废话,快去洗。
他一个人先洗了,凤逑洗时,又自觉趟进凤逑浴桶里。
因为他现在没酒味了,十分理直气壮。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