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文中原女主[七零] 第8节(2 / 2)

gu903();在门外偷听的三个媳妇不乐意了,三媳妇吴小凤撇了撇嘴:“才知道自家闺女没脸没皮,自家生的闺女教不好,还能怪当哥的。”

“就是,大晚上的跟男的钻小树林,也不怕丢人。”二媳妇陈巧珍的不满一点也不比吴小凤少,见吴小凤挑了头,自然不甘落后。

大媳妇周玉梅胆小,连忙提醒两个妯娌:“你们小点声,别让咱娘听见了,少不了又要生气。”

“大嫂,你就是个窝囊废,都快被人欺负死了,也不知道还嘴。”吴小凤最看不得周玉梅的胆小弱懦,“听见就听见,合着只有她闺女是人,别人家的闺女都不是人吗?大不了分家,我早就受够了。”

吴小凤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一家子。她进门时,连六岁的玲玲都得踩着板凳刷锅刷碗,已经十五的小姑子连锅都没烧过,更别提做饭了。

屋外,三个媳妇一肚子意见,而屋里面更是乱成一团。

田秀秀不知道说了什么惹怒田德全的话,竟被田德全一脚踹了上去,田秀秀急火攻心晕倒了。

“光明,你还愣着干啥,快去叫你三爷爷去。”钱翠芬大叫。

田光明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

三个媳妇也慌了,不管不顾的进了屋。平时哪怕是再对小姑子有意见,可这人命关天的事,还是于心不忍。

“你们说说,哪有这样当爹的,照着闺女心窝子踹,就不怕踹出个好歹来。要是秀秀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呜呜呜………”钱翠芬看到三个媳妇进来,诉苦道。

“嚎啥嚎,死不了,你看你把她惯成啥样了。玲玲才十岁就能帮家里干活了,再看她这个当姑的,都十九的大姑娘了,饭不做,碗不刷。也就是儿媳妇性子好,换成别家的媳妇,早闹翻天了。”

田光辉见自家爹都这时候了还数落妹妹,忍不住埋怨道:“爹,你说啥呢,玲玲能和秀秀一样吗,秀秀从小娇生惯养,玲玲打小就皮实。”

“咋不一样了?合着秀秀是宝,玲玲就是个草?”吴小凤像看傻子一样,翻眼瞅了田光辉一眼。

玲玲虽然不是她闺女,可她实在看不惯田家兄弟这副嘴脸。妹妹是人,侄女就不是人了?

周玉梅见小叔子这样轻贱自己闺女,饶是她再懦弱,也忍不下去了,抱怨道:“她二叔,有你这么偏心的吗,秀秀是你妹妹,玲玲就不是你侄女吗?难道玲玲不想被娇生惯养吗,可谁叫她命不好呢。”

陈巧珍也觉得自己男人过分,但她没有吴小凤胆大,不敢和自家男人硬刚,只能暗自生闷气。三个哥哥里,他对小姑子是最好的,连自家儿子闺女都得靠后。

“我知道你们都怨我,怨我偏心秀秀,可我也是没办法啊,秀秀一出生身子就弱,我要是不养的精细些,哪能长这么大。”钱翠芬抹了把眼泪,像是下了决心,道:“等过了这个坎,咱们就分家。”

三个媳妇闻听,目光迅速的交流一下,心中暗喜。

她们早想分家了,原以为嫁到大队书记家,日子会好很多,谁成想,这家太过偏心闺女,这么大姑娘了啥活不干不说,好吃好喝的还得紧着闺女。

有谁见过乡下姑娘穿裙子穿皮鞋戴纱巾的,那么贵的的确良褂子,城里人都很少穿,自家小姑子却有好几件。

婆婆这是把家里一大半的布票和闲钱都用在了小姑子身上,孙子还好点,孙女就惨了,几年见不到一件新衣裳。

就在田家人心思各异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三爷爷,您快点。”田光明催促道。

老医生气喘吁吁,“光明,三爷爷都七十了,哪能跟得上你这三十岁的汉子。”

进了屋,老医生从田光明手里接过药箱,吩咐钱翠芬将人放平,拿出听诊器为田秀秀听诊。

见老医生眉头紧锁,田光辉焦急地问:“秀秀咋样?”

检查了一番,老医生取下听诊器,又伸出手翻开田秀秀的眼皮看了看,这才在田家人期待的目光中,为田秀秀进行心肺复苏。

田德全嘴上说得硬气,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他的担心一点也不比钱翠芬少。

当他看到闺女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胸口开始起伏时,差点喜极而泣。

老医生停下手上的动作,抹了把汗,缓缓开口:“她这是伤心过度,急火攻心,这才会晕倒。给孩子喝点温水,再让她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多谢三叔了。”田德全面露喜色,冲大儿子使了个眼色:“光明,去给你三爷爷拿两瓶酒。”

听说闺女没事了,钱翠芬欣喜若狂,她指挥着三个媳妇,将闺女连抱带抬的送到卧房,一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

钱翠芬不放心闺女,夜里睡在了闺女的小屋里。

这一晚,秀秀睡得很不安稳,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不是发出“呜呜呜”的哭声,就是在哭求着什么。

钱翠芬心都碎了,就像小时候那样搂着闺女,轻轻拍着她的背。

田秀秀慢慢安生下来,可还没等钱翠芬松口气,田秀秀就一把抱住了她,像是受到了惊吓,浑身直打颤。

就在钱翠芬不知所措时,田秀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

伴随着这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田秀秀的喘气声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冷汗顺着她的额头脸颊留下,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

“秀秀,你咋了,你别吓娘啊!”钱翠芬使劲摇晃着闺女。

“娘?”田秀秀像是傻了一样,直直的看着钱翠芬。

过了好大一会儿,田秀秀才幽幽的问:“现在是哪一年啊?”

“现在是76年啊,咋了?”

“76年,76年………”田秀秀空洞的眼神盯着钱翠芬好半晌,喃喃自语。

突然间,田秀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狂喜,继而,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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