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昀看着她,直把林愉看的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才复杂的闭眼又睁眼,“我飞回去,很快。”
林愉觉的他有病,林愉忍不住,踮脚往他额头探了探,“你有病吗?”
“林愉——”
“那你就飞回去,和我说什么?”
傅承昀一把抓住她的腕子,他的手很冷,一碰就知道是一晚上吹风的缘故,林愉被冷的一个激灵。
“我很正常。”他说的愤愤。
…
信最后落到了傅承昀手里,任林愉怎么想也想不到傅承昀的意思是帮她送信。
管家看见去而复返的林愉,身上披着一件并不合身的大红外衣,和她昳丽的容貌搭配竟然异常诙谐。
管家跑过来,“二姑娘这么快回来了,这衣裳是谁的?”
林愉拧眉,捏着被强行披到身上的衣裳,“是相…”相爷几乎脱口而出,又被林愉强行咽下去了,“一个糊涂蛋的。”
他定是烧糊涂了,否则堂堂相爷怎么把送信比别人快当做一种骄傲。
管家却是不信,他看那衣裳用料极好,非富即贵,不免想到了昨夜看见的那辆马车,能大半夜送林愉并同乘的不多,上面还是傅家的徽记。
看来是府上的二姑爷不错了,没想到杀人如麻的傅相爷对二姑娘这般上心,连到庄子修养都亲自来送,年轻人果然蜜里调油,昨夜离开一大早就来探。
傅承昀没想到自己一件外衣已经让远离世俗的管家脑补了这么多,他赶回北院就去沐浴。
官袍是飞白昨夜准备的,自然没有林愉准备的香软,穿上之后面上一副清冷,生人勿近的样子。
飞白昨日敢大胆和傅承昀唱反调,等到看见一身官袍的傅承昀往哪一站,登时气都不敢出了。
昨日大胆的是谁?反正…脑子被驴踢了。
“走吧!”
傅承昀大步流风的走出去,到了院子看见铃铛和枳夏围在一起说话,傅承昀想起林愉的信,忍不住走过去。
那信果然被铃铛拿在手里,傅承昀松了一口气,明知故问,“你们大清早没事做,看什么呢?”
铃铛两人被骇了一跳,闻言马上转头,看见傅承昀慌乱的行礼,枳夏不会说话,是铃铛颤着声音回的,“在看信,夫人写的信。”
“哦!”傅承昀盯着那封信,拖着长长的尾音,没有要走的意思。
铃铛手有些拿不住,只觉得要被傅承昀盯穿,她张了张嘴,终于如蚊子一样咛出几个字,“相爷要看看吗?”
“说到我没?”傅承昀接过来,稀松平常的问了一句,“都说我什么?”
傅承昀是笃定信里有他。
飞白低着头,他不敢看傅承昀,忍着想笑。明明信是相爷拿回来的,偏要他去给,给了不算,又故作姿态来询问。他就算相爷怎么一大早回来,心情也不大妙,原来是忍了一路没看信的缘故,还怪听话的。
铃铛和枳夏两人挨的极近,闻言皆没有接话。
傅承昀在一片耀眼的晨曦中看向那封信,眼角眉梢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然后等他一目十行看完,不死心又看了两遍后脸色明显黑了。
“呵——”
傅承昀把信丢给飞白,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府。
飞白有些懵,登时低头查明原为,然后发现…呃,长长的一封信,愣是没有一句相爷,夹带的都没有。
想相爷迎着朔朔寒风,急行多少里送回一封信,兔子都有愣是没一句他,不气才怪。
第四十九章求娶她离了他,却不能伤……
林愉不在傅家的第一天,傅予卿哭了,傅承昀病了。最后傅承昀被吵的没办法,做法简单粗暴,直接抱着傅予卿把奶灌了进去。
许是傅承昀的气息十分不友好,傅予卿没有再闹。
临近年关,朝堂事情很多,苏文清年迈许多事情压到傅承昀身上,即使病着他也拖着病体忙碌,还有就是他不想让自己空下来。
等到他全部忙完已经头疼欲裂,这个时候发现已经半夜了,蜡烛孤独的燃着,一切都是这样安静。
傅承昀就这样坐着,听着外面沙沙叶落。
直到“哇哇”的哭声从身边传来,他一低头,看见傅予卿醒了,正吐着泡泡看着他,也不敢哭,怪可怜的。
傅承昀拧眉,到底叫了人给他灌奶,一番折腾下来就是小半个时辰,完了一群人抱着睡着的傅予卿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从头至尾没人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
自然…也没人问他一声要不要沐浴歇息。
若是以往他点灯熬油,很快就会有人叫林愉,无论多晚林愉都会披着衣裳出来,有时候揉着眼睛进来。
“相爷,该睡了。”
她蹭会过来推他,顺便拿走他的笔。
他眼睛不离公文,手自然而然落在她的腰上,把她遮的严丝合缝,省的夜里风凉。
“再忙一会儿,你先睡。”他哄着她。
有时候她就会在他怀里睡,搂着他不放,因为林愉知道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就会抱着她回屋,但有时候林愉也胡搅蛮缠。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