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要让我站在风口同你说话吗?”莫泽恩望着阳其山轻笑了声。
“不敢,不敢。”阳其山跟着笑了笑。
莫泽恩转身之际面上暖笑现出半分阴晦,道出的字句却仍是绵柔关切:“近日瞧你们都进出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
阳其山自是不敢轻易说出那事,眉目一软讪讪笑道:“公主多心了,不过是些常日的军务”
“难得你有心同我在这装神弄鬼。”莫泽恩眼色半沉断去他的未尽余话,浅叹一声语气懒懒:
“就陆长庚那点心思从新婚之日便已昭明,我无力也无心去在意。”
阳其山笑意逐渐僵凝,目含不忍地窥扫她两眼后轻声安慰了声:“其实将军还是惦记公主的。”
暗淡暖光静洒上她侧脸,衬得眼下那抹阴晦凄寒愈发显然。
莫泽恩极力展出半记笑,声儿开始低沉无力,“我非草木,受了谁人惦记自是清楚。”
阳其山眉心渐舒显出几分诧异,“公主?”
“我知道你是怕我伤心才要瞒我,难得你费心。只是旁人不清楚你也该知道我同他本是挂名夫妻,受这该死的权柄才生生牵扯。他的心思不在我身上,我的心思亦”
莫泽恩声儿轻颤,眼光一转缓缓拂去梢角不明,每分神色微动皆是引人怜惜。
阳其山心头一颤,半身微斜轻轻触上她那扑在案角的衣袖:“世界三千,自有相应那人,公主莫要伤心才好。”
正于此时雪嵩端着茶杯送了来,两人眼光一敛急急缩回了手。
待雪嵩置下茶杯缓缓退下,莫泽恩神色淡然的将茶杯往他身前推了推,“上次你说这茶好,特给你留了。”
瞧她并未因自己方才的失礼显出半分怒色,阳其山不禁也缓下姿态大了些胆子,抬眸定定凝望轻声道:“谢公主。”
“倒该是我说谢。”莫泽恩执着杯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茶叶,神色暗淡似是神出。
“若非你不嫌弃常来陪我说说话,我独自一人总这般凄冷又该如何熬下去呢?”
阳其山笑了笑软下嗓音:“公主言重了,我本是粗笨之人,是公主不嫌我身份卑贱”
“平白无故说这些做什么。”莫泽恩一双晦暗眸光往那人面上探扫而过。
“其实阳将军一身武艺,跟着陆长庚打打下手倒是屈才了。可惜如今我失了父皇疼爱,想替你说两句好话都不能够。”
阳其山心口一颤急急搭上她的纤细玉指,“天地明鉴,我从未想过要在公主身上谋求什么。”
见他已点点上钩,莫泽恩的怜惜姿态又添了几分和软:“我又岂非不明你的诚心,我只是恼了自己人微言轻不能替你做些什么。”
阳其山自是愈发温暖,眉心颤颤目光也愈发灼热,“只要公主顺遂安康,我”
“好一对&039;待月有情人&039;呐!”
那人话未落音,陆长庚便已阴笑凛凛一步步伴随掌掌响亮缓缓而来。
阳其山心一沉急急收手起了身,“将将军”
“你、你来做什么”莫泽恩满目惊惧怔怔退后半步,房内尽余诡异之色。
陆长庚下颌微扬两步站定,是手握胜券稳居在上的慵懒姿态,“怎么,我竟来的不巧了?要不我这就走,给你们腾腾地儿?”
gu903();阳其山怔了怔,“将军,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