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庚完全不予他半分神色,只一脸嘲讽望着莫泽恩:“从前竟从未发现你是个人尽可夫的货色。怎么,头些日嫌我冷着你了罢,那新元那夜你又装什么?”
“说到我倒是想起来了,怪道是阖宫宴那日让雪嵩送我去歇息,怎么,你就这般急不可耐地要爬上我的榻?那落红怕也是假的罢?”
陆长庚笑出两声轻轻挑起她的下颌,两目含讽上下流转之时嘲意已出:“你不说我是奴隶,得了军功也改不掉鄙贱模样的高级奴隶吗?如今你又如何,千人骑万人睡的高级婊子?”
“陆长庚!”莫泽恩面色一怒扬掌就要扇下。
陆长庚目光一凝稳稳接住,“吃我的用我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汉子,我都没说什么,怎么你倒先动怒了。公主?”
后头两字落地有声,是对她的分外嘲讽。
莫泽恩满腔怒意:“陆长庚,你嘴巴放干净点!”
陆长庚一把将她紧扣控住,沉沉笑出两声:“你脏成了这副模样让我放干净,有意思的。”
“放开我!陆长庚!”
阳其山心口一紧:“将军公主是清”
“出去”
陆长庚满腔冷声,予他的是不予商议的寒肃侧影。
“其山”莫泽恩满眼怜乞望着他,似将尽数生机希望皆是托付了这一人。
阳其山接下她的眸光试探着上前半步:“将军!”
陆长庚半懒眸光微微一沉慑出几阵威厉寒光,“为了个女人,你可想明白了?”
阳其山心一沉,“将军属下只是”
陆长庚冷哼半声目光愈发寒凝,声声落地低沉:“是就此作罢两相安好,还是按私通沉塘处理,想明白了再说话。”
满身阴寒那人紧扣的是愈发失望无力的眉眼,阳其山眉心颤颤凝她许久终是不敢再添半句话。
陆长庚阴沉一笑,“时越,去写折子,上报今日公主同阳其山私通”
“属下告退!”
方才那逾矩的对话及动作已被陆长庚尽收眼底,阳其山自知再无力解释。
以素日莫离对陆长庚的袒护信任加之自己以往的臭名昭著,此局于自己而言再如何都是全盘皆输。
愈发想来愈发后怕,阳其山凉汗一渗便急急敛眸出了房。
陆长庚冷冷敛回眸光之时一把扯过她的发紧紧逼着她的眉眼,神色阴沉展出个诡谲笑意,“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托付的男人。不加以提醒,你还真当自己有多倾城之姿能引来旁人为你豁出性命?”
莫泽恩自知他不会轻易放了自己,索性心一横也跟着寒笑出声:“我自是不如江予初,能勾得我皇叔神魂颠倒多年,如今又能让你甘愿为她拼了性命!你骂我是婊子嫌我脏,怕是忘了那夜你得不到江予初就来强迫我、趴在我身上寻欢苟且又声声叫着她名字的那副龌龊样!如今你又同我装什么清高,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破鞋也捡不上的废物!”
“住口”
陆长庚眸光一怒将她一把摁上茶案,击得上头茶杯尽数翻在软榻滚落碎在地下。
声声脆响为房中喧嚣更增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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