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孔在矜连忙跟上。

大比会场的五强战已经开始,本来同一时间能进行数十场比赛的场地,为了观众能够看到精彩的五强对比,只安排了两场比赛。

场上,温淮和江南岸运气极好地没有遇见。

魔君把温淮和江南岸的表现看在了眼底:温淮擅长用剑,招式光明磊落;江南岸一手暗器如臂指使,招招阴险狡诈。

可惜了,江南岸更适合偷袭,这般光明正大的擂台赛,他发挥不出实力。

这一天的结果是温淮入围三强,江南岸遗憾落马。

元照放下酒杯:去看看你的朋友吧。说完,大步离开观战高台。

三强的抽签对决内,温淮抽到了轮空,所以明日便是孔在矜和一个妖族的对决。

元照丝毫不担心:本来以孔雀儿那点实力,他还想着动动手脚,融了凤凰骨后,这点小比赛根本不成问题。

又是一日清晨醒来,迷糊中接过一杯茶,润唇后脑子恢复几分清明。他将茶杯放于床头木柜上,掏出净神子吃了一颗,才问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都说以后没我允许,不准进我房间吗?这小祖宗知不知道这是对长辈隐私的尊重?

孔在矜递上毛巾。

元照没接:今日你有比赛,现在怎的还在这里?

孔在矜将毛巾往前递:师尊不去看吗?

元照很想说,不去。但是看见自家便宜徒弟期待中夹着害怕被拒绝的小模样,犹豫半晌接过毛巾:我稍后自然会去。

孔在矜嘴角一弯,因为师尊这次有防备心理,只能抱到一个手臂。他能闻到师尊身上的药味淡了,心情更好了,连带着走出宅子的步伐都轻巧不少。

在孔雀儿出门后,元照从床头木柜上拿出瓶瓶罐罐,想了想昨日苏医师传书的内容,放回几瓶药,一瓶一瓶地用药。

【如凤凰族长所说,你真成药罐子了。】小青一回来,就看见魔君在服药。

元照:你也不看看是因为谁的任务?

待魔君来到会场时,战斗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主管极其懂事地呈上一杯魔君常饮的果酒。

这可是第二热闹的一天了,今日只有一场比赛,只有一名胜利者。而这名胜利者,极有可能就获得资质大比的首位。

对手是个叫垂疏的看不出原形的女妖,战镰用的不错。

镰刀如弯月的利刃上泛寒光,与看似没有开刃的矜风形成反差,两人每次交锋,都引起观众席上一片惊呼。由于垂疏并不轻敌,雪片暗器很难发挥作用,用的最好的暗器只割下女妖一缕灰发。

女妖是木属性天赋,一把黄豆落地成兵,把孔在矜团团围住。他凝出数枚冰棱,割断了黄豆苗子。女妖略显惊讶地继续舞镰刀抵挡他的攻势,还是用木属性术法。

孔在矜砍断黄豆苗,看到她此时露出破绽,就要攻击,这时一根藤蔓圈住了他的脚踝。这么一来,垂疏反而占了优势,镰刀利落地一挥一斩,寒光逼人。

他似乎落了败势,一时场面呈现出一边倒趋势。垂疏步步逼近,眼看就要把人逼出擂台,镰刀高高要斩下!突然一道紫电砸落在镰刀身上,一道紫电击退了垂疏,他抓住时机,剑指垂疏咽喉。

直到孔在矜出声提醒:你输了。裁判才从看呆的状态中缓过神:孔在矜,进入首位之战!

孔在矜学乖了,知道离对手远远的,而后迫不及待地仰头望向师尊。

可是元照此时正在和仙盟代表商量事情,没有关注他。

见此,孔在矜脸上的喜色沉入深潭,不显半分涟漪。温淮和江南岸都来同他道喜。温淮不无期待地道:我早就想和孔兄弟好好打一场了,明天你可不能放水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打伤你我不会负责的!

他勉强应和:我也很期待明天的对决。内心不是滋味:师尊刚刚到底在和别人说什么,为什么瞥都不瞥他一眼?

这可冤枉元照了,在他获胜后,他的确往下瞄了几眼,见徒弟远离对手,心道:这家伙吸取教训了。

他继续听仙盟代表为仙盟下女弟子伤了孔在矜的道歉,一堆一堆的客套话。他实在听不下去,对仙盟代表道:你们如何处置那女弟子?

魔君可放心吧,那个弟子战斗结束后还敢偷袭,属实卑鄙无-耻,这名声在人界很快就臭了。保证魔君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仙盟代表很是无奈,他真的很想把这个女弟子全家拿出来问候。

战后偷袭,是最让人界修仙者不耻的事情,而这女弟子不仅品行低下还偷袭到魔界之主的徒弟身上。

自己被人唾弃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恶化两界关系?是嫌仙盟最近的事情还不够多?

嗯。魔君不甚在意地饮尽最后一口果酒,我很期待明晚宴会和仙君共饮仙人醉。

这个仙盟代表就是那日好酒的修仙者,一听酒精神气都变了:仙人醉啊,我等了好久了他为了这个才拼死拼活当上仙盟代表,就是为了能分得一杯酒。

第37章魔君:酒后乱

扶着墙的指节发白,背后疼得冒冷汗,双眼紧闭,可元照仍是站得笔直。他忍住痛楚,手发颤地从怀里摸出治内伤的秘药,咽下。

玉瓶一个不稳砸落在地,安静的卧室里砸出清脆一声,好在,特制玉瓶很坚强地没碎。他站了片刻才调息过来,恢复安然若素的神情,弯腰捡起玉瓶,坐在床上继续调息身体。

【】小青不由全副心神都在他的内伤上。

没有人发现,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的孔在矜按住自己左肩,是如何触目惊心。

夜深人静,待师尊熟睡,他从阴暗处走出,一步一步走到师尊床边,战抖地探上师尊的脉象,诊了又诊,才愿意相信师尊体内真如九长老所说,有登基雷劫留下的严重内伤。

可这伤,是旧伤啊师尊,你是做了什么,才使内伤加重的?

魔君睡觉时是侧着睡,有时会抱着一个枕头。今日的师尊没有抱枕头,这方便了孔在矜去偷牵师尊的手。

月光入,清浅的流光下,他拇指指腹不断摩挲元照手腕间的伤疤,眼神晦暗不明:师尊穿束袖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伤疤吗?

可比起换种穿衣风格,直接用术法遮掩不是更方便更自然吗,还是,这个伤疤根本遮不掉?

他低头在师尊左手腕处的伤疤印下一吻:师尊,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看到了一切的小青咬牙,默不作声。

元照睡了个好觉,只觉通身舒畅。

师尊,喝茶。

习惯性地接过茶杯抿了几口,神智才回笼。他放下茶杯,觉得自己这个师尊当得没有威严:你怎么又在这?本座说了,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进来。

最近身体不甚好,再加上他对孔在矜本就难以升起防备,警惕性一弱再弱。他已经连这孔雀儿什么时候跑到自己房内都不知道了。

这对体内藏有执念这种大炸-弹的元照来说,太危险了。必须得跟孔在矜严肃地提这件事,万一被发现些什么就麻烦了。

师尊,毛巾。

我在跟你说正事。元照摸出净神子咽下,厉色道。

孔在矜把毛巾往前一递:毛巾。

元照把递到面前的毛巾拿起随意放在木柜上:没我同意,以后不准进来。

为什么?孔在矜的眼睛里满是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