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阿药就会恢复正常么?没有人敢问。
试试吧。元照忽地乏了,不由打了个哈欠。
龙安一进到这个病房,就感到了四周极其压抑的氛围。硬着头皮到了魔君跟前:找我?
那个女孩。元照朝床上看,你试试能不能吸走她身上的味道。
阿药紧闭着眼,似乎陷入了无边的痛苦。
龙安将手放于阿药之上一段距离,随后一点又一点地往下移,忽地奇怪道:我好像吸不出来。那血好像种在她身体里了。唔等我再吸点那些病人的血,可能对她身体内的血的吸引力就会强点。
元照的心随龙安的话一沉一升,比过山车还要刺激。
但好歹有希望了,女孩虽说要死,但还能活几天。这几天,够貘龙提升一大段食梦貘的血脉的力量了。
除了龙安,其余三人都松了口气。
不过龙安望向他,似乎有话要说。
可是,龙安怎么变成两个了?不对,是三个、四个?眼前的事物渐渐变得模糊,一睁一闭,世界滑入了黑夜的幽静。
魔君
魔君?
是谁的呼唤,一声一声,似真似假?
第69章魔君:消失的半年
最后一本折子批完,元照揉揉额角,深感自己就是一条来受工作罪的咸鱼。
君上,小殿公子请见。是侍女。
哦,对了,他前几日下令禁止孔在矜唤他哥哥,所有人都改口唤他小殿下了。
让他进来。元照将折子收拾整齐。
余光扫到那月白色衣袍一角,他道:最近学了什么?
礼法。
说来听听?元照端起一旁的茶杯,啜了一小口,凉的。
见到大臣要行拱手礼还有最后一条,魔君之客不住桃源殿。
咳咳元照被呛到了,侧首与孔在矜对视,感觉他有点小委屈。
他跟学官说了,孔在矜是自己尊贵的客人,可如今那学官都说了什么?揉揉额角:不用搬走。
学官说,不合礼法。
元照起身,走至书房外:我才是桃源殿的主人。
哦。
走吧,去吃饭,别饿着胃。
饭桌上。
元照将菜色审视、小尝一圈,才从鱼腹挑了块无骨鱼肉,蘸了酱汁,夹到孔在矜碗里:今天的鱼不错。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鱼。
孔在矜吃了,继续一口三抬头观察魔君。
元照又为其夹了块鱼肉,漫不经心地问他:魔君吃饭很奇怪吗?
孔在矜犹豫了下,摇摇头,继续奇怪地盯着他。好半晌,他才道:魔君之前从未
看你吃,我饿了。元照笑道。
一饭毕,黄昏已烬,玉盘半隐,星斗挂天。
元照邀请他:饭后消食,一起到殿内走走吧。
孔在矜没有理由拒绝。
这几天可有哪里不舒心的?
他这几日为了那绑架的事都快忙烂额头了,特别是其为何取天魔血的缘由,即使用了真言丹,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今天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才有时间和他的小客人吃个饭、散个步。
没有。
是吗。元照打开他的酒柜,选了两大坛酿时短的果酒,而后朝孔在矜晃晃酒坛:成年了么?好不容易搞定政务,放松一下。
嗯。
两个人喝酒才有意思。
月下对酌,辉流觥筹。
事实证明,酿时短不代表它的度数就低,特别是元照这种自身就喝不来度数高的人,连灌一坛,已经醉了。
孔谨,你住在桃源殿魔君说话开始含糊,面皮薄红。
孔在矜千杯不醉,这会还清醒:嗯。
你去别处,我很难放心要是他的紫电珠又不见了怎么办?
元照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脑子一阵疼,揉额角。
魔君,你醉了。
本座没有。
醉酒之人,怎会承认自己醉了?
孔在矜没跟他多说废话,扶他起来。
好在魔君的酒品不错,居然自己还能稳稳当当地走路。
元照被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一把抓住那微凉的手,坐在床上茫然地仰视孔在矜。
魔君,我先行告退。
孔在矜说着就挣开他的手,转身要走。
元照不知发了什么疯,拦腰抱住了孔在矜!
魔君?!
没等孔在矜惊讶完,元照抱着人滚上了榻。
他还是那副茫然的神情。
暧-昧的月光深深浅浅地映照出身下小白花惊愕的神情。
凌乱的雪丝、灵动的眼眸,白净的脸颊,还有诱人的美人唇。一时意动。
我想亲你。
小白花露出点迷茫,道:什么是亲?
元照抚过他的唇,描摹他的唇形,心动。
俯首,吮吸、舔舐,挑逗温润的潮湿
第二日清晨,元照久违地看到怀里的绝色少年,还没反应过来,醉酒的回忆争先恐后地涌到眼前!
他下床喝杯冷茶,逼晕乎乎的自己清醒。
在凳子上罚坐后,他怀着侥幸心理地想:可能是自己酒还没醒的缘故,才会有逮着孔在矜就亲的记忆。
元照让侍女送来醒酒汤,有一勺没一勺的喝着,神游天外。
他不是没谈过恋爱,那种为人心跳的感受他不陌生。
可是!之前!的!都是!女朋友啊!!
他还没交过男朋友!!!
也不知道如果交了男朋友,那方面要怎么做嗯嗯嗯?!停停停!他的脑子里混入了什么奇怪的废料?!
他在想什么啊他想的不是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孔在矜吗?
或许昨晚的心动只是意外?
思及此,他勇敢地灌下最后一口醒酒汤,回首想看一眼睡眠中的孔在矜,结果却撞入那一双毫无防备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