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醒了?捂住心脏。
嗯。
那声音有点没睡醒的哑,一声一声叩自己的心扉。元照那时绝望又心动地想:不喜欢的人,就算醉酒、神志不清也不会想亲的好吧?!
所以,喜欢孔在矜。
那就追他。
元照果断地下了决定。
唔,首先,他不确定孔在矜的心意。光顾着啃人家,忘记看人家的表情了。按理说,受到那等轻薄,是要反抗的,可就算人家反抗,反抗得过魔君吗?
等等!
他突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万一孔在矜他他、他喜欢女孩子怎么办?!
魔君?
元照嘴角一会翘起,一会又沉下,魂不守舍。这会听到孔在矜的声音,稳住心神:既然醒了,便去吃早饭。
孔在矜掀开被子:嗯。
如果确定不了,那就试着相处看看。
这些日子,元照是竭尽权力,让两人的相处时间越来越长,特别是某些学府不用上课的日子里。
今天学府不上课,临副字,写首诗。元照心情颇好地对孔在矜道。
好。
元照站在他身后,礼貌克制地隔了段距离,搭着他的手,两人一笔一画地写着诗。
《离思》、《越人歌》。只记得这两首的元照将两诗写得极慢极慢,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俱是写得情意绵绵,两人合写的字柔了又柔。
元照自认效果不错。
可是孔在矜却注意,他把心神都放在了练字上。两人写完一遍,元照松开了他。他凝神打磨自己的书法,似乎完全没留意字里行间的情意。
元照也没沮丧,这不没追多久吗?
孔在矜的字纤瘦秀气,笔锋圆润。元照很是喜欢:孔谨,你有特意练字么?
有。他写的极为细致,头也没抬,学官教我写字的时候,我就在想怎么写好看。
是吗?这纯属没话找话。
嗯,魔君的字很好看。
是因为我的字好看,所以你才一学写字就想写得好看?元照一愣,什么意思?
孔谨,你?
如果字太丑了,一对比,我会自惭形秽。
好吧,他懂了。
这一日又是学府放假的日子。
去街上逛逛?元照处理完政务,对不用去学府的孔在矜如此说道。
好。
两人走在街上,属实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两人周边的人渐渐变多了。元照皱眉,对孔在矜说:抓住我衣袖,不然一会就被挤散了。本来想说抓住我手的元照心怀鬼胎,愣是没敢说出口。
好。孔在矜轻轻地说,抓住了。
元照觉得他的话莫名有点撩人:嗯,别松开。我们去酒楼,到饭点了。
要了个包间,下了单。
孔在矜松开了元照的衣袖,道:魔君,能看看泓光吗?
你知道泓光?元照没深究,唤出玄光。
一柄剑身清亮、与通黑的玄光截然不同的泓光从母剑身上脱出,嗡嗡翕动。他将泓光小心地交予孔在矜,生怕泓光不长眼伤了人:小心点,它很锋利。如果泓光知道主人是因为这点才对它轻拿轻放,仿佛极其爱惜它,绝对得破口大骂。
嗯。我会的。孔在矜指尖一寸寸划过泓光的剑身。每划过一寸,泓光便亮出微微荧光,似乎能感到痒意。他忽地停住了手指的动作,问:魔君,能否问个问题?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它,为什么叫泓光?
元照摸摸下巴,道:一剑清泓,万顷天光。泓光。
很好听。孔在矜清浅一笑。
元照抿唇压下笑意,指尖压在泓光的剑锋上:我也觉得。
第一次被这任主人赞扬的泓光狠狠打了个激灵。
正当魔君试探孔在矜心意的小日子过得滋润时,一封紧急密奏呈了上来。
唉。元照不由叹了口气,苦大仇深盯着折子上的内容,妖主居然御驾亲征了。现在正是攻下孔雀领地的关键时候,妖军士气大振很明显对我方不利。
怕什么来什么。
看来我还是要去前线阅兵了。当个吉祥物鼓舞士气罢。
放下折子,他揉揉额角,抬头,发现孔在矜居然无声无息地坐在他书房内了!
什么时候来的?!
不等他开口,孔在矜就问:魔君要去前线吗。那是陈述句的语气。
元照知道他听得差不多,不再过多解释:我要去几个月,你在桃源殿里等我回来。去几个月他也不清楚。
我不能去吗?孔在矜问。
这些日子,两人常常在一块,似乎待在一起就是常理。
可是前线危险,孔在矜没有修为,还是待在魔宫里为上。前线危险。元照只能这么婉拒他。
孔在矜垂下眼睑:我很弱,所以去不了,对吗?
对,事实如此。
但元照哪能这么说?因为孔在矜的经脉得养护半年,所以是他不给孔在矜修炼的。
偶尔看到他羡慕他人修炼时,元照就忍不住心软,只好教他几个极其简单的小术法安慰他。
元照再次揉揉额角:孔谨,我会很快回来的。记得要好好吃饭,多吃肉,你偏瘦了。
嗯。
军营。
将士们见到魔君俱是无比兴奋,霎时间斗志昂扬,恨不得拿出吃奶的劲打仗,希望给魔君一个英勇无比的印象,好升官加爵。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魔君心思并不在将士们表现多好,而是快些解决了最近的那座城池的纠纷,好赶紧回魔宫。
然而战争不懂魔君的心思,双方僵持不下。
元照并非原主,对行军用兵之道的理解不是几日挑灯夜读可以补上的,故不能鲁莽行事。
这一日,川乌到了提笔写信的元照面前说:君上,过几日就是孔雀领地的吉羽灯节了。
那是什么节日?
是孔雀领地一年一度定情求偶的盛典,妖主定要回五色城和孔雀领主共主盛典。
七夕?
的确与人界的七夕有异曲同工之妙。
妖主走了,又逢佳节,警戒不应更严?
严,也乱啊。川乌手中折扇展开,遮住了他的笑容,君上,可以放出消息,说要攻,实则佯攻,使他们紧张一整晚,消耗他们的精力,然后找他们松懈的点
元照听完,暗暗心道,这长老果真诡谲。不过,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川乌长老退下后,元照刚好写完最后一笔,满意地看自己格式随意的信
这些日子可有按时吃饭?学了什么新知识?我前几日读到一首诗,名《夜雨》,里面有几句话很是触动人: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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