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了碰孔在矜的双颊:那些星神的宫殿的钥匙,我也放在项链里了。
如果不是夜幕不能送,他早送他一片完整地星空了,哪会只能送个月亮和所有星星?
元照将上级的事缓缓道出,将他之前所有的任务、计划,有条不紊地讲与孔在矜听。
孔在矜听得很仔细。
他道:诸神宫殿的钥匙,也是上级给我修复神界进度达到百分之五十的奖励。到时神界修复完毕,我还得管理偌大一个神界。阿谨,你可别把钥匙弄丢了。
孔在矜眼睛一亮:刚刚,元照是叫他阿谨了?
他连忙应道:我不会的。许是应得太急,他竟然被口水呛到了!
元照轻拍他的脊背:阿谨,你知道吗?
孔在矜呛得眼角通红,回眸迷惑地看他。
元照浅声道:如果你不在了,我就算活到一万岁,又有什么意义?
孔在矜眼睛瞪大。
元照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要再敢做傻事,以后就再也下不得床,知道了吗?
虽然,他舍不得他下不了床。
孔在矜耳根子一红,木木地点头。
元照抚过他的脸颊,在漫天星光下,再也忍不住,亲吻那日夜难忘的美人唇。
这个傻子。
罢了,他也是个傻子。
第101章论小孔雀如何找到他的大猫(完)
腾蛇有一个计划,他知道在矜小友那日定是听到了他和元照小友在屋顶上的谈话。
就是不知在矜小友听到了多少。
而他所谓的在矜小友,正慢慢地挪到龙安身旁,探究地上下打量明显心虚不已的龙安。
龙安左右瞄:咳咳。我要去找凤和了他正要走,衣角就被人死死拉住。仿佛他的衣角是被铁板给紧紧夹住了似的,根本抽不出来!
孔在矜想了想,僵硬地装出一个亲切的笑容:龙安,你昨晚是不是用了食梦貘的能力?
龙安诡辩道:不是我用的。是你的好师尊用的!
你个只会在你师尊面前笑的冰块脸,不会笑就别笑了啊!太渗人了吧?!
孔在矜七百年来极少笑过,除了在师尊面前,他会忍不住笑外,这会要他礼貌地笑,真是为难他了。
他疑惑地皱眉:你没有帮师尊入我梦境?
龙安性子单纯,鲜少说谎,这会神情极其不自在:没有。
不消多说,孔在矜已然明白了。他虚假的笑容消失,恢复冰冷的神情那些事,他从未想过让师尊知道。
可如今,师尊什么都知道了。
龙安打了个寒颤:最近又降温了?
的确是元照小友让龙安这么做的。
孔在矜循声望去:腾蛇神君。
腾蛇不满地道:在矜小友,都说要叫我腾蛇。你不觉得腾蛇神君这个称谓不适合友人间称呼吗?
他脸颊上的红鳞倒映夕阳的暖橙色光芒,深红色的瞳仁折散奇异的亮红色:元照小友今日对你这般好,你不欢喜吗?
孔在矜对上腾蛇的眼眸,不自觉地说出内心深处的低语:他要离开的。现在对我好,日后他不在,我
话到半途,他捂住嘴巴,退后一步,眉间似凝了霜,冷得骇人。他不再和腾蛇对视。
腾蛇笑了笑,瞳仁再次恢复到接近黑色的深红:呀,在矜小友发现了。他拍拍手掌:呐,现在有个问题,在矜小友那日,听到多少了?
孔在矜警惕地不搭理他。
腾蛇再问:在矜小友要是愿意回答我,我可以再告诉你元照小友的一个秘密。
孔在矜动摇了。
腾蛇添油加醋:你不想知道,这神界七年里,元照小友是怎么过的吗?
孔在矜想了想,道:那日,听到师尊要回另一个故乡,然后然后我就没再听了。
他听到元照要走,去到一个就算是神君之力也无法到达的地方时,差些疯了,哪里还能再若无其事地偷听?
腾蛇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不在的时候,元照小友可是日日失眠,只能靠烈酒和呛死人的安眠香才能浅浅睡一会。
孔在矜睫羽一颤。他望向书房的方向饭后,元照在那分配修炼资源。
腾蛇又道:你来了,他没再动过烈酒,近日也很少再点安眠香了。
他将一坛子烈酒递给孔在矜:这就是他之前喝的。
孔在矜打开酒封,极冲的味道呛得他咳了几声。
鬼使神差地,他一口饮尽。
的确是上好的烈酒,是师尊平日不会碰的酒。
好不容易分配好大家的资源,元照伸了个懒腰,回房的路上,他碰到了腾蛇。
腾蛇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
元照:?
他没多想,待回了房,熟悉的梅香扑鼻而来,瞥见孔在矜被系了铃铛的红绳绑住了双手,无助地蜷缩一团,才明白腾蛇何意。
明天吃烤蛇、炖蛇羹
迟早把那为老不尊的腾蛇大卸八块。
他稳住呼吸,坐到床边,替孔在矜解起了绳子。
说实在的,腾蛇那家伙绑的绳子毫无章法,难解得很。元照一面听那清脆的铃铛声,一面强作镇定。
师尊,难受孔在矜隔着衣物,蹭了蹭他的大腿外侧,语气里是十分的委屈。
叮铃
铃铛再响,元照难得地手一个不稳,没抓住绳子。
深吸口气,揉揉他的雪发:很快就解开了。
孔在矜发烫的脸蹭蹭他手心,果真安分地继续蜷缩成一团,不乱动了。
这么乖巧元照眼神变幻莫测腾蛇那家伙,看到他家便宜徒弟这副模样了?如果看到了,明日就再加个菜,煎蛇胆。
不行,煎太便宜那家伙了,炭烤怎么样?
好不容易,绳子终于解开了,元照不知为何,竟是松了口气。
他将那系着铃铛的红绳丢到床脚。
又是清脆的几声铃铛响,摇得他心神不稳。
元照极其确定,这铃铛响绝不仅仅是那红绳上的铃铛发出的声响。他侧首一瞧,果真看见孔在矜雪白的一双脚踝上各自用红绳系着一对金色小铃铛。
红白相间,格外刺眼。
孔在矜没有脸面见人了,他捂住脸,声音微哑:师尊,我去沐浴
铃铛再度声响,元照眸色暗沉:你不是沐浴过了么?
孔在矜一愣,迷迷糊糊间,嘴唇微张。元照轻抚他的雪发,俯身吻下。
床榻上的小白兔欣喜若狂,将梦寐以求的胡萝卜包裹。哪怕龙血之效已消,白兔仍旧耗费全身精力,将那胡萝卜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