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2)

gu903();郁棠不明所以,却也懒得再细究其中原因,她‘嗯’了一声,跟在季路元身后离开了长廊。

……

几乎就在他们绕过廊头的同时,那抹始终藏在檐角之下的高大身影便提步走了出来,他沉着眉眼,目不转睛地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半晌之后才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转了转指间一枚做工精巧的棠花白玉牌。

册封的庆宴并非传统的赏宴,没有那么多繁缛重沓的冗长流程,故而结束得格外早。郁棠与郁璟仪话别之后登上马车,驶出东华门数十里后又扬声喊了停,季十一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就此将马车驶去了正阳大街的太白居。

冯灿云彼时已经候在其中,季路元扶着郁棠跳下马车,随手将她颊边的发丝勾回耳后,“两个时辰后我来接你。”

郁棠‘嗯’了一声,提着裙摆一脸雀跃地小跑去了二楼。

她被圈在宫中豢养了十数年,近来才体会到了一点‘自在交朋友’的乐趣,只是才同冯灿云走得近了些,转眼又要离开京城去往平卢,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但她到底是个旷达性子,两杯薄酒下肚后便又开心起来,一面将桌上的点心碟子推给冯灿云,一面同她讨要许诺道:

“等你生产之后,一定要记得写信给我。”

她探着脖颈瞧了瞧冯灿云凸起的肚子,“可惜无法亲眼见证这孩子的降生。”

冯灿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待你日后归京’之类的糊涂话,只是笑着道:“没什么可惜的,再过几年我就带着孩子去平卢省亲,届时你不就能见到了?”

她说到此处停了一停,一双杏眼在郁棠的身上流连一圈,再开口时便自然带了些揶揄打趣的味道,“更何况阿棠若是喜欢小孩子,自己和镇北世子生一个不就好了?”

“我……”

郁棠猛地呛出一口酒水,急忙扯了帕子掩在唇边,缓了好一会儿才放低了声音嘟哝道:

“除去醉酒的第一次,我,我与他其实没再……”

“嗯?”

冯灿云眉头一挑,立时向她身边靠了靠。

“你说真的?”

冯灿云也将声音压低了些,“是你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她瞥一眼郁棠泛着薄红的耳朵尖,很快便将第一种猜测排除了出去,“可我瞧着方才镇北世子扶你下马车时那个浓情蜜意的样子,不应该啊?难不成……”

她顿了一顿,佯装严肃地咳嗽了一声,“镇北世子他,他是身体不太好吗?”

郁棠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他身体好得很。”

虽然尚且还无法确定季世子偷偷喝得是何种药,但必然不是那种药。

况且,况且她虽未见识过旁人的,却也知道那柄竹骨扇的体积已经算是尤其大的了……

郁棠被自己愈渐荒唐的联想羞臊到无以复加,整个人几乎快要藏到桌子底下去。

冯灿云提着她的领子将她拉出来,“若不是身体的问题,那就只能是心里的问题了?”

她颦了颦眉,深思熟虑了片刻之后才试探性地开口问她,

“阿棠,我其实也大致听说过你与季世子成婚的契机,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一晚给他留下了某种阴影?终归他喝的是皇宫内院用来害人的药酒,谁知道那酒会不会有些稀奇古怪的附加作用?”

“……”郁棠闻言一愣,怔怔看向了冯灿云。

“有道理啊。”她抬手摩挲了两下耳后的红痣,毕竟那药酒是郁肃璋下给季路元的,新晋的太子殿下又是为人阴险心狠手毒,总不能给季世子用什么贵重滋补的好酒吧。

“那我现在该如何做?”郁棠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攥了攥冯灿云的手腕,“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那倒也不必,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一个男子甘愿将这种事抬到明面上讲的。”

冯灿云顶着一脸‘过来人’的了然神情,高深莫测一般拍了拍她的手背,

“阿棠听过大禹治水的典故吗?疏大于堵,你自己想些激进点的法子,刺激着他疏了这心结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毫无安全感的小季表示:这久违的醋的味道啊

第42章玉牌

◎“公主还记得这枚白玉牌吗?这还是幼年时您留给臣的东西呢。”◎

激进点的法子?

郁棠愣了一愣,“什么叫激进点的法子?要多激进?”

冯灿云捏着帕子掩了掩唇,一本正经道:“这就不能明讲了,毕竟这光天化日之下的。”

郁棠持续不解,“那如何才能判定他心结已疏呢?”

冯灿云将帕子放下来,愈加矜持道:“这就更不能明讲了,毕竟我还是个大家闺秀。”

郁棠:“……”

“但我倒是有些东西可以给你参考。”

冯灿云将桌上的瓷盏推开了些,越说越觉得这事不能再耽搁,索性便撑着腰腹站起身来,顶着满脸的心切迫不及待道:

“阿棠,不如我们今日就聚到此时吧,我回府将那些参考的东西搜罗搜罗,在你离开前全数送到你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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