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强求 息霜 2282 字 2023-08-29

gu903();沈凌风从后备箱里取出轮椅摊平,再从副驾上抱出许默,推着他进了花鸟市场,许默出门要戴口罩和墨镜,沈凌风从车匣子里拿出口罩给他罩上,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瞧。

毛茸茸的东西治愈效果拉满,许默被二哈舔了一脸哈喇子,心情好了不少。

狗舍主人极力推荐他买一只,许默却没要,沈凌风摸不透他的想法,反正走走瞧瞧货比三家,看完了装修精致的猫狗舍,花鸟市场另一边则是地摊卖家,血统清一色中华田园,价格也很美好。

沈凌风忍不住问他:不买一只么?

许默明明看中那只布偶,布偶性格温顺,蹭他掌心,许默很喜欢,沈凌风动手付钱时,许默却拦住了,沈凌风不太懂他想要什么。

昂贵的东西,不好养活。许默忽然说,沈凌风垂眸看他。

反而丢进尘埃里,忍受了苦厄与艰难,挣扎着向上的人,才愈能面对风雨,无惧前行。

小白兔地摊的老板看着面善,是位上了年纪的妇女,头发灰白,穿了红艳艳的衣裳,衣裳大抵洗过多次,褪了颜色,连衣裳上的富贵牡丹花纹都暗淡下来,她挎着一个小包,包里塞了许多零钱。

刚才两人也看过兔家,最贵的双血侏儒小黄兔比猫狗舍的血统猫狗便宜,许默瞅了半天,也没买,甚至都没有摸一下。

沈凌风以为他不喜欢兔类,径自将他推过兔摊。

许默却叫住他:等等。

沈凌风推他回去,许默弯身瞅笼子里的小兔,不过月龄,挤在狭窄的笼子里,远没有兔家里的血统兔那样风光,好几只蔫蔫地趴着,不大爱搭理人。

唯独一只黑白花纹的,上身直立,两爪放空,侧了身,黑色眼珠直直盯着他,连大耳朵都高高耸立,轻微抖动。

这只。许默指着它说。

沈凌风讶异,一问老板,不到三十块。

他买了笼子兔粮,放进许默怀里,轻声说:这是肉兔,吃得多。

长大后可以吃兔肉。沈凌风在许默身前半蹲着,抬头看他,笑眯眯地调侃。

许默瘪嘴:不准吃。

沈凌风起身,摸了摸他的脑袋,两人一兔离开花鸟市场。

没急着回家或者到医院,逛完花鸟市场恰好中午,沈凌风问许默想吃什么,许默盯着笼子里精神奕奕上蹿下跳的小白兔,幽幽开口:兔肉火锅吧。

小白兔趴了回去,缩进笼子一角。

许默笑起来:看你吧,你想吃什么?

沈凌风环顾四周:港餐?

没啥味道。许默说。

沈凌风就是不想让他吃太有味道的,病人当然要忌辛辣重口多盐多油,偏偏宁北这地界,好辣口,酸辣麻辣甜辣香辣一应俱全,多盐重油,非常不养生。

最后两人进了家常餐馆,沈凌风点了清淡的菜肴,好在许默口味偏东南方,也没闹着要吃辣,只是盯住冬瓜炖肉好半天,默默地念叨句:加点红油就好了。

沈医生微笑着让他赶快吃,莫等饭菜凉。

餐桌上的间隙,沈凌风忽然问他:兔子,取名吗?

许默一怔,回头望向上身直立,好奇打量周围的小兔,张了张嘴,恰好看见隔壁桌的麻婆豆腐,顺口道:叫豆浆吧。

沈凌风:许默的脑回路总是奇特。

有了名字的豆浆一刻不停地窜上蹿上,许默忽然觉得它有点活跃过头:能退货吗?

彼时两人回了车里。

沈医生扶额,自车匣子中拿出兔粮,放进许默手心。

豆浆看见兔粮,更兴奋了,恨不得蹦出笼子外,两只前爪噼里啪啦拍兔笼,大耳朵扑簌簌抖动。

干嘛?许默看着手心兔粮,呆呆地问。

沈凌风侧身面向他:喂它。

许默好奇,捏了一颗递给豆浆,豆浆三瓣兔唇从笼子间隙中拼命挤出来,露出了大门牙,着急忙慌讨要吃食,许默震惊:饿死鬼投胎。

豆浆如愿以偿啃到兔粮,三两下嚼干净,张了兔嘴继续要吃的,许默保持着好奇心和耐心,一颗一颗地喂给它。

可以放出来吗?许默问沈凌风。

买回来后,豆浆一直待在笼子里上蹿下跳,沈凌风想了想,点头。

许默打开兔笼的小门,豆浆却忽然安静了,缩在笼子角落,斜歪脑袋盯着那门,不肯探出一步。

它怎么不出来?许默又问沈凌风。

沈医生摸着下巴琢磨:怕生吧。

买的时候那生龙活虎的模样,可不像是怕生,许默不太赞同,勾着手指伸进兔笼里,豆浆转耳朵,眼珠盯着许默的手,半晌,探长脑袋,小舌头舔了舔指尖,又热又黏糊。

许默呆住了,飞快收手,豆浆跑出兔笼,身姿极其灵活,矫健地跳上副驾驶座,趴到许默大腿上,竖起大耳朵。

许默伸手抱它,豆浆挣扎起来,许默吓了一跳,慌忙将它松开,兔爪划破食指,顿时一道血痕,许默轻嘶。

沈凌风忙抓过他那只手,地摊兔多半没打过疫苗,这种农家养出来的肉兔,指不定身上有细菌之类,眼前没消毒用品,沈医生当机立断含住他手指。

热且黏糊。许默试图将手收回来,被沈凌风攥住了手腕。

唾液有一定杀菌消炎作用。沈医生用做学术的语气说,虽然效果没那么好。

许默勾了下指尖,沈凌风的舌头裹住他,覆于其上。

好了,许默讷讷地说,不疼了。

沈凌风松开他,取出随身常备的创口贴,细心贴住手指头,许默低垂脑袋,头顶传来沈医生略微沙哑的声音:许默。

许默只觉得心跳快得诡异莫名,横生出紧张,抱住自己两手,连蹭他的豆浆都不搭理了,脑子里乱糟糟一团,想点什么,却又想出来,堵住的大脑,就像堵住的心口,闷得慌。

许默。沈凌风又唤他,这次比上次还轻柔,沙哑声更浓,仿佛大雾浓罩后缥缈的回音。

沈凌风向他倾斜上身,弯下去,自下而上看住他的眼睛,四目相对。

来。沈医生低声沙哑地唤他。

鬼使神差,许默怔怔地垂头,两寸之距,四片唇贴住,沈凌风将他压回靠背,许默抱住他后背,几近窒息。

豆浆窜进两人身体间,竭力开辟出自己的位置。

沈凌风终于松开他,眼瞳深幽如墨,一片暗色,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呼吸放粗,变得急促。

沈凌风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眼底汹涌的欲望,倾身将许默搂入怀里,侧首贴着他耳廓,潮湿氤氲,一阵阵热气吹拂,喑哑呢喃:少爷,晚上回去要不要和我做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单身豆浆:?

第45章

沈凌风说完那句话后,接下来一路上,许默都默不作声,连表情都平静的可怕,不喜怒,不知深浅。

他越这样,沈凌风心里越发没底,惴惴不安,不知自己哪句说错,戳到许默痛点。

但无论他对许默做什么,许默总是乖乖接受,拥抱亲吻牵手或者抚摸,许默不拒绝,也未曾回应,任由他牵来抱去。

下午沈凌风带他去公园,阳光正好,冬日暖阳烘在人身上,有些暖意。

两个人就在偌大公园里溜达,大妈们兴致盎然跳着广场舞,大叔大伯围在树坛旁下象棋,茶馆前坐满人,有人在吆喝,有人在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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