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他搅动着碗里的粥,随口问道:师尊是说夺舍?

傅斯乾一怔,反驳道:严格意义上也不算,那神魂也不是故意要跑到别人身体里的。

风听寒笑着睨他:师尊激动什么?你该不会想说自己是那样的神魂吧,无缘无故跑到了别人身体里,唔,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前对我出手,是师尊身体里另一个神魂做的,是吗?

真是太他妈对了!

不愧是他的大宝贝,一猜就猜到了,傅斯乾眼睛一亮,开始思考把真相和盘托出会不会吓到风听寒。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风听寒抿了一口粥,笑得温和,师尊是话本子看多了,编故事逗我吗?如果您是为了让我原谅您伤了我一事,直说便是,大可不必如此,毕竟我知道师尊是有苦衷的。

你知道个鬼!

傅斯乾气了个半死,还偏生不能发作,风听寒的话已经表明了态度,谁会信那一体双魂的解释,所以今日不管是不是昭元仙尊出手伤人,他傅斯乾都只能把这事扛下来。

看着眼前人有火发不出的憋闷模样,风听寒心中一阵快意,他自然是相信那神魂之说,那可是他亲眼所见,今日傅斯乾所说之话也算是验证了他的猜测。

不过相信归相信,此时却不是把一切挑明的最好时机,无论是傅斯乾的神魂秘密,还是他今日突然变回昭元仙尊对自己出手的真相。

要踩着这人的底线,用受伤之事拿捏他最好不过,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解释也不迟。

风听寒暂且放下这事,转而思索起从云不问处得到的信息,三十一门中的叛徒还没揪出,线索只剩下醉花阴,醉花阴几次出现,矛头都指向淮阴江家。

云天雪月交给云不问去寻,他也可以借受伤之事迫使眼前之人不再追究万琅阁发生的事,正好能抽出时间去一趟江家。

打定主意,风听寒就开了口:师尊,万琅阁的酒水中有怪异之处,我向云不问发难,发现百景图之事与淮阴江家有关。

傅斯乾听明白他是在解释万琅阁的事,回道:淮阴江家?去一趟也无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风总:揣着明白装糊涂。

傅宝:战战兢兢不敢说。

摊手,什么锅配什么盖呗。

我们的老熟人恶毒男配即将上线,敬请期待明日演出嘉宾:江家的小凤凰。

第75章涅槃听清雨1

银宿一腔怒火都化作了目瞪口呆,扁着嘴三番五次回头,看着自家主人身边那个笑得灿烂的人,越看越觉得那人长了一张不怀好意的脸。

气得小青龙恶狠狠地骂个不停:卑鄙无耻的登徒子,仗着主人心地善良,得寸进尺,简直不要脸至极!

这种情况每隔一刻钟就要发生一次,曲归竹稀里糊涂就成了四人组中的一员,对此已经见怪不怪,闻言头都没抬,怼道:要是看不过去,就去找你主人,自己偷偷在这里骂算什么英雄。

小青龙被这话噎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看着曲归竹,眼里满满的都是控诉,像是在说女人你变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银宿虽是妖兽,说的话常常不经大脑,倒是出乎意料的会看脸色,自从之前说血脉高贵惹得曲归竹生气,他再没有提过这事了。

曲医修先前记得仇已经报完了,如今看着银宿就像看着个新奇好玩的玩物,她觉得这人不像什么青龙,更像是可怜巴巴的小狗狗,受了委屈会摇尾巴那种,还特别忠心。

可惜忠心的对象太可怕,她打不过。

曲归竹被他看得无奈,心里生出点罕见的愧疚之意,只好硬着头皮安慰道:别生气了,兴许仙尊那么做有什么苦衷。

苦衷?她不提还好,一提银宿又跟被点上火的爆竹,噼里啪啦开始念叨,能有什么苦衷?他亲手在主人胸膛开了个洞,那是心口,是能随便插刀的地方吗?

曲归竹一滞,没等说话又听见这高大的男人蔫头耷脑地说:说好了会保护主人,说什么谁要是想伤害主人先从他尸骨上跨过去,这话说了多久?有半天工夫吗?他就把刀插进主人身体了,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青龙一族蒙主人恩惠,发誓会为主人身先士卒,可我没有实现自己的誓言,我没有保护好主人,我

不知为何,曲归竹突然很心疼这条没脑子的小青龙,她拍了拍银宿的头,安慰道:别愧疚了,当时情况危急,别说你没反应过来,你主人不都愣住了吗?说句不好听的,他修为高深,如果不是他同意,谁能伤到他,更别提把刀往心口上扎了。

她想要小青龙明白,风听寒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弱,那是魔界有史以来最强的魔尊,如果不是那人将伤害自己的权利交出,纵然是昭元仙尊,也不会将魔尊大人伤得这般重。

曲归竹往后瞥了一眼,看着并肩御剑的二人,忍不住摇了摇头,虽然刚发生过那样的事,可如今二人又像没事人一样,耳鬓厮磨,亲昵得很,如果魔尊大人想追究,自可以报仇,杀个没多久好活的仙尊并不是难事。

所有的一切,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惜小青龙心思赤忱,满心满眼只有他的主人,看不透人心世情。

这般闹得动静不小,更何况傅斯乾与风听寒是修为接近圆满的大能,自然耳聪目明,将一切听了个完完整整。

傅斯乾在心里将银宿翻来覆去地骂,一字一句狠狠回敬了过去,他心里的委屈无法说不出,他是宁愿往自己身上捅刀捅剑,也不舍得风听寒受一点伤。

他委屈之余,又心疼起风听寒,小青龙说得没错,那一把刀扎在心口多疼啊,若不是风听寒身体有异于常人

后果他根本不敢想。

与傅斯乾纠结的不同,风听寒是在想曲归竹说的话,可不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换一个人,别说伤到他,就是近他身都做不到,倘若真伤了他,也是九灭几鞭子的事,抽出个头破血流算轻的,大抵是挫骨扬灰的下场,哪还能把命留到现在。

思及此,风听寒又想到自己刚到无极山时发生的事,那时候的傅斯乾真的是不做人,他曾想过上百种折磨这人的方法,什么砍断手脚,什么拔舌挖眼,什么剜骨剃肉,什么塞进毒药罐子里泡个几天几夜可真是千百种花样,样样别出心裁。

也不知自己在这人心里是个什么形象,该不会是那种温温柔柔的小白花吧?

风听寒垂眸浅笑,无论是承认自己感情之前还是之后,他果然都很期待傅斯乾知晓自己真实身份后的表情。

这人已经在他手心中了,若是以后想逃,他不介意打断骨头拿链子拴住。

风听寒脑海中浮现出各种花样的锁链,魔界里玩的花样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虽不曾试过,但还是有所耳闻,用锁链将脖颈和四肢捆住,别捆得太紧,留一点活动的空间。

空间的大小参照床榻的大小。

想着想着,风听寒就把百景图中那样貌出众的神魂压上了心底的床榻,那人皮肤白,最好是用纯黑的链子,卸去一身软甲,用拇指粗细的锁链在手腕和足踝处绕几圈。

脖颈处得用带毛皮的材料,正遮住咽喉,然后那人锋利的眉眼就会看过来,像一把满载春寒料峭的刀锋,从他脸上划过

你在想什么?

风听寒没经大脑,直接说道:想给你买锁链。

傅斯乾:?

风听寒:

傅斯乾忽而轻笑,挑着眉看他,轻声喟叹:原来你喜欢这样。

喜欢?风听寒想一头撞死:师尊你误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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