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江某老眼昏花,风公子莫怪。江文一故作惊诧,抚掌大笑,,这不闹了笑话吗,风公子也不错,仙尊的眼光不错。
傅斯乾挑了挑眉:岂止是不错?
他这句不错也不知回答的是哪个,是风公子不错?还是他的眼光不错?
江文一还没想明白,就听见他继续说道:此次本尊过来,正巧与一位医修结伴,江家主若是身体不适,本尊搭个面子,劳曲医修给你开几服药,保管身强体健,药到病除,如何?
江文一脸一僵,他那不过是托词,难不成仙尊听不明白?
曲归竹火上浇油:仙尊说得没错,医术上在下也略懂一二,承蒙仙尊夸奖,我给江家主瞧瞧如何?就据我刚才的观察来说,江家主最主要的问题是肝火旺盛,心紧无缝,这病没办法根除,只能用药缓解,比如什么黑莲白莲,搁茶里兑着喝就行,苦心苦气,还有望保个平安。
说得云里雾里,那心紧无缝什么意思?心眼小心缝窄呗。
这话里话外,纵是银宿这条傻龙都能听出不对劲,何况人精堆里混出来的江文一。
可这昭元仙尊不是他江家能开罪得起的,江文一勉强扯出个笑,只能闷头吃了这亏:那就劳烦曲大夫了。
风听寒仍是那副懒洋洋的笑模样,像是刚才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明明是谈论的中心,却能置身事外。
这个人不简单。
江文一心中警钟敲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风听寒,他今日会弄这么一出,也是因为之前听江清如提起过,昭元仙尊对收的徒弟十分爱护,甚至不惜与旁人动怒。
他本以为那是江清如年纪轻看不清人心思,拿着表面关怀当照拂,堂堂仙尊怎么会为了一个徒弟生气动怒?如今一试才知此言不虚,这何止是爱护,这分明是拿这徒弟当个宝贝,任谁也说不得伤不得。
江文一暗自腹诽,待他回过神来时,就见风听寒正看着他,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似笑非笑的戏谑。
父亲,您怎么了?江清如拽了拽他衣袖,先请仙尊进去坐吧。
对对,仙尊里面请。江文一连忙将傅斯乾等人让进大堂,又吩咐下人送上茶水,这是今年刚采的灵茶,诸位尝尝味道如何。
灵茶,生长于灵力充沛的山谷幽林,茶中蕴含灵力,能直接被人吸收,对修炼有一定帮助。
这东西比普通的茶要贵重百倍,并且有价无市,千金难求,要得到一二不止需要财力,还需要有一定的地位与人脉。
放眼整个修真界,能用灵茶招待客人的,不说是修真界的豪门世家,也得是底蕴深厚的名门望族,总之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这玩意儿常出现在修真里,传得神乎其神,傅斯乾早有耳闻,却是第一次见识,心里生出点好奇,自顾自抿了口茶水。
灵茶也分品级,越上乘的灵茶,其中蕴含的灵力越丰富,江文一拿出来这种,应当是属于上乘的,入口茶香四溢,能直观的感受到精粹的灵力。
喝之前有多期待,喝完之后就有多失望,傅斯乾砸了咂嘴,灵力他不缺,问题是这灵茶的味道真的一言难尽。
有点像什么红茶绿茶花茶好几种混在一起泡出来的,说一句包罗万象都不为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味儿啊!
傅斯乾把茶杯往桌上一扔,心疼自个儿舌头受的苦。
风听寒就没喝过一口茶,两只手端着茶杯,老神在在的,跟揣着个汤婆子似的,若非这还不到天气冷下来的时候,几乎能叫人怀疑他是在拿那杯价值连城的灵茶暖手。
看这表情约摸是温度正合适暖的比较舒服,风听寒此时眼尾轻扬,眉梢带着一丝轻快的自得,笑吟吟地看过来:师尊觉得味道如何?
实在不怎么样!
瞧着眼前人这股憋着嘚瑟劲儿的小模样,傅斯乾立马不顾得自己的舌头了,一脸真诚地点点头:还不错,尝尝,你会喜欢的。
他心里憋着坏,总忍不住想逗逗风听寒,想看那张脸上变幻出不同的神情。
风听寒微蹙了眉像是在纠结什么,良久才叹了口气,十分俏皮地朝傅斯乾眨了眨眼:我只喜欢喝甜的。
他两人挨在一起坐着,江清如正在给江文一介绍曲归竹和银宿,没人注意到这边,风听寒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比如师尊喝过的茶。
敌方挡住了你的攻击,并使用了wink魔法。
一句kill在傅斯乾脑海中响起,360°全方位环绕立体声,实时提醒他此时的心动是真实的心动,不是魔法带来的虚假感受。
慵懒的声音像带着钩子,虽不疼不痒的,却勾人得紧,听得人口干舌燥。
还馋。
若不是不能直接摁在怀里亲个昏天黑地,若不是旁边一个两个三个电灯泡不长眼色,若不是不想便宜这副躯壳他也不至于燥得想用那难喝至极的灵茶压压火。
傅斯乾恶狠狠地瞪了风听寒一眼,心里又给他记了一笔,这可不是一根锁链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最起码得两根!
等查完江家的事就去买,谁也拦不住他。
听傅斯乾之前提的那么一嘴,江文一还以为这曲医修是个云游的散仙,也没放在心上,现下得知这曲医修就是曲归竹,登时眼睛一亮:原来是曲归竹曲前辈,之前就听说曲前辈医术高超,风华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曲归竹皮笑肉不笑,被江清如叫一声前辈,那是她资历深地位高的体现,是值得开心的事。但被江清如的爹这么称呼,那感觉就变了,她再怎么样也没江文一年纪大,这话说得跟她多老似的。
年纪一事,是所有女人都在乎的话题,无论书里书外,王朝里还是修真界。
曲归竹越想越烦,索性不忍了:正好,我刚才突然想起,江家主你那黑莲白莲泡水之后,还得再加一味药,加点脑。
脑?江文一手一抖,差点把灵茶泼在地上,不是他说,这曲医修说的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有歧义?
人脑猪脑鸡脑总而言之,只要是脑都行。曲归竹说完一顿,在周遭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笑了下,辩解道,我一时口快,人脑不行。
她嘴上说着不行,语气却极为敷衍,眼皮都没抬一下,活像自己刚才说了个笑话。
虽然听起来怪异,但说到底也是闻名遐迩的曲医修亲口所说,江文一没纠结上两秒,就吩咐人通知小厨房,今日多加几道脑花。
各种。
什么样的都行。
将这件事情安排下去了,江文一又对那仆从说:去偏院请一下二爷,让他午饭过来这边吃。
江二爷,醉花阴!
傅斯乾想起风听寒说的话,那日在万琅阁中,酒水出了差错,矛头直指淮阴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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