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gu903();江文一巴不得他们多留几日,顿时喜笑颜开:多住几日也无妨,正好让在下尽尽地主之谊,带你们在淮阴多逛逛,领略一下此地的风光。

风听寒笑着应下,状似无意地说:到时候可以让江小姐一起。

江小姐?

风听寒点点头:江清婉。

他此言一出,四人俱看了过来,傅斯乾神色不明,极轻地嗤了声。

江武一拧紧了眉:风公子怎么会知道清婉?

许是风听寒此举合了他的意,江清如这回倒帮着解释起来:先前在街上遇到了,若不是清婉姐姐,我也不会有机会请仙尊等人来府上。

江文一颔首,对江武一道:那怀宇你回去后和江清婉说一下,让她与清如一块陪着仙尊们逛逛。

怀宇,江家二爷江武一的表字。

说起这表字还有一段渊源,这是江家一族的传统,挑选新一辈中天赋最高的子弟,由族中长老或者家主找敬重的前辈赠一个表字,算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江家江文一那一辈,拿下表字的是江二,百年来,拿下表字的人后来都成了家主,唯独这一辈发生了改变,江武一修为境界无法突破,被江文一后来赶超。

族中有人提出,要将江武一用了许久的表字收回,说起来也是一段稀里糊涂的账,所幸江文一不在乎这个,成为家主后也没提过此事,只是唤习惯了,仍那样称呼江武一。

傅斯乾想起这么一段事,纯粹是因为,他来江家赴宴那次,正好就是江文一接下家主的宴席,席上这事闹得还挺大,但被江文一压下去了。

思及此,他又朝江武一看了眼,那人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也不知道介不介意这个表字。

傅斯乾心想,十有八九是介意的。

没过多久江武一就提出离开,说是急着回去照料自己那一窝窝宝贝,或许是因为修炼方法的缘故,他临走前还热情地邀请傅斯乾有空过去偏院喝酒。

傅斯乾点头应下,待江武一离开,突然问道:清如可起了表字?

江清如脸一红,掩不住欣喜:还没有。

父母总盼着子女成龙成风,江文一脸上满是笑意,谦虚道:这一辈族中出色的子弟很多,还未商谈出人选。

傅斯乾也清楚他的心理,陪着夸道:清如在新一辈中算是最出色的一个了吧,我瞧着也不远了,可以着手准备了。

三两句话说得江文一开怀不已,又谦虚了几句,忽而问道:承仙尊吉言,可否请仙尊为吾儿赐个表字,他打小就敬仰您,若是日后无法成为族中最优秀的,做父亲的也希望他能得到最好的祝福。

傅斯乾本是寒暄,没料到江文一会突然提出这个,他自问水平不足,起不了像酌之那般的表字,开口便想拒绝:我恐怕不是合适的人选,江家主

江清如蹭的一下站起来,急忙道:仙尊最合适!没有比仙尊更合适的了!

江文一也附和道:仙尊您也听到了,这世间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就连风听寒都极为认真地点点头:江小少爷一直想拜您为师,可惜无法如愿,若师尊起个表字,也当是全了江小少爷的心愿。

傅斯乾无法,只得应下,给江清如想个表字,这他以前从没想过,如今思索起来,一时之间只觉得找不到合适的。

在推翻了好几个构思后,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比试大会幻境中听到的话,那时燕祯戏称江清如为江家的小凤凰,姜九澜说江清如是庸才格局,又说若得烈火焚之,或能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傅斯乾眼睛一亮:不若就叫灼之,焚凰之火,灼而成之?

灼之灼之,灼而成之。江文一拊掌大笑,好字,承仙尊之意,原吾儿似涅槃之凤,灼而成之!

江清如也十分高兴,眼角眉梢都透着张扬的恣意,仿佛真是个明媚如骄阳的小凤凰。

风听寒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讽意,同窝的凤凰,一只明媚无忧,从生下来就没吃什么苦,一只却堕入沉渊,活得不如畜生。

这江家的老梧桐,是从根上坏的。

怕是养不出真正的凤凰。

席间喝了不少酒,江文一也没拉着他们多聊,安排人去收拾客房:仙尊与风小公子好好休息,客房已经吩咐人去收拾了,都安排在之前银宿公子那间旁边,那边环境清幽些,仙尊若是得闲,还可以去怀宇那边逛逛。

傅斯乾撑着额角,突然问道:收拾了两间?

江文一愣愣地点点头。

傅斯乾啧了声,懒洋洋地笑:不用两间,一间就够了。

江文一,江清如:?

傅斯乾揉了揉后颈,坐得太久脖子酸了,他站起身,又重复了一遍:听寒和我住一间。

风听寒心尖一颤:师尊!

在江家父子惊诧的目光注视中,傅斯乾大大方方地说:我近来总觉困乏,听寒就近方便照顾。

风听寒一脸认真:没错,鹿微山一事后,师尊总是腰酸背痛,需要我捶捶腿捏捏肩。

江文一呐呐道:那需不需要我帮忙找个大夫瞧瞧?

傅斯乾笑了下:江家主说这话,是把曲医修置于何地?

大名鼎鼎的医修曲归竹就在身边,哪里还用得上找其他大夫。

经他提醒,江文一也反应过来,连忙道:是我糊涂了,曲前辈定然会照顾好仙尊,那仙尊需要什么,尽可以差人来取,我

傅斯乾懒得再听他废话,率先往外走:劳烦江家主,先前喝了不少酒,本尊就先去休息了,江家主再会。

风听寒冲江文一笑了下,以自己知道路为由,谢绝了江清如领他们过去的安排,快步追上傅斯乾,两人一道往客房去。

一路上都规规矩矩的,傅斯乾像是真的喝醉了一般,不声不响的,惹得风听寒频频侧目。

刚进了屋门,风听寒寻思着问一嘴江清如表字的事,谁知没等他发出声音,一旁不声不响的人就揽着他的肩压到了门上,风听寒被整个护在怀里,只听见木门抖了抖,发出重重一声闷响。

然后颈边一热,是傅斯乾俯下身来,抵在他肩头。

傅斯乾声音闷闷的,混着滚烫的鼻息,说着烧灼人心的话:把我一个人丢在席上,还编出什么修炼方法的鬼话,该罚。

风听寒一听这话就笑了,任他压着,奇道:师尊想怎么罚?

大概多少有几分醉了,不然也不会黏黏糊糊地吐出这么个回答:罚你哄哄我。

见过眼前人清冷无尘的模样,也见过他偶尔不要脸的流氓相,这种带着委屈的回答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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