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她的武功算不得好,一招易容术却用的千变万化,无人得见真容,朝廷与江湖一向互不相干,若她只是偷盗钱财,那些大户人家也只好认栽。

坏就坏在艺高人胆大,这姑娘作了个大死,偷到了皇帝老儿的头上。人人都道当今圣上贤明圣德、公私分明,她来了兴致,不仅偷走了一对翡翠镇纸,还留了字条,明摆着的挑衅。

朝廷直接发了海捕文书,两年了没有一点儿消息,这下居然让陈县令抓了。

季风奇道,若是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那陈县令怎知他抓的确是汪善伪?

白玉堂把卷宗放回原处道,难说。

这是季风怀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恭喜玩家触发隐藏任务:破获谜案。隐藏伪装偷财盗宝,案犯究竟身处何处?任务成功奖励轻功梯云纵,失败扣除500点。】

季风听到的第一反应便是:我什么时候调成有声模式了??随之看向白玉堂,他神色分毫未变,幸亏这声音只有她能听到。

这年头什么工作都不好干,算命的还要兼职推理了。

500点的失败惩罚季风实在承受不来,她累死累活现在的全部身家仅有100多点,压根儿不够扣的。想到这儿,她立刻对白玉堂道,要不咱们去大牢看看?

白玉堂正有此意,季风此话一出更是感慨得遇知己道,只是眼下天光将亮,不如我们明日再探?眸中不掩兴奋之色。

季风自然同意。

时间的确不早了,两人回去途中还遇到了个早餐摊正支开桌子,打算开张。半个时辰后,农户家的鸡就会发出第一声鸣叫,迎接新一轮的红日升上天空。

白玉堂问道,你困吗?

季风摇头,这一晚又是逮老鼠又是夜探县衙,那仅有的一点儿睡意早就随着紧张散去了。

白二公子点了四份油条两碗粥,还有一桌子的小菜。

等两人吃完天已大亮。

他们还没进大门,就正好碰上江宁女侠出来。

白玉堂一时语塞,只给季风使眼色。季风反应也是快,忙道,今夜子正无风无月,正是天地间灵气充沛之时,我带他前去湖畔休息。

江宁女侠信奉神灵,此刻更是不疑有他,连忙吩咐下人送他们去休息。

分开之前白玉堂偷偷塞了什么到季风手心里。

好奇心害死猫,也能害半个季风。

等她一路小跑回到房间,张开手心展开才发现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摆明了是刚刚解围的谢礼。

季风捂脸,她究竟给人畜无害的白玉堂留下了什么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8月10日补更

没错没错我被关在游戏里了,拖更一时爽补更火葬场

☆、七侠五义(一)

转眼已是到了月黑风高之时,家家户户都熄了灯。

大牢建在城南,大门左右各两盏大灯笼照的灯火通明,门口站着两个衙差轮流值班看守。

白玉堂看了一会儿便道,他们保不齐是真把那汪善伪抓着了。

季风不明所以问道,怎么讲?

白玉堂道,金华本虽是个大县,但百姓富庶、地界还算太平,平日里也就出几个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情,牢房哪里用看守的这么严密?

季风深以为然。

既如此,溜进大牢的难度指数瞬间提升。

季风正趴在树杈上犯嘀咕,一条黑色纱巾迎面扑来。白玉堂待季风系好之后道,准备好了吗?随后两颗飞蝗石从手中打出,看守的狱卒随之倒地。

简单粗暴但有效。

季风看了这一手,心里立刻便有了底气。

夜探大牢身旁有个白五爷是什么体验,分分钟感觉主角光环加身,比投了几百万的保险还让人放心。

技术活白玉堂干了,体力活就得轮到季风来。吭哧吭哧把那两个人搬到僻静地,只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另一波换班的人推开门便来了。

如法炮制后,两人从门缝闪身进了大牢,内里还有四个狱卒围桌吃酒,白玉堂只来得及打昏一人,另外三人见来者不善,抽刀即上,还未等季风施展闪避技能,三拳两脚便被打翻在地昏了过去。

季风不禁咋舌道,怪不得朝廷不与你们这些江湖人论理,这碰上了哪有赢的几率?

白玉堂却不见喜色,皱眉道,牢房关押要犯,一般都是向上级禀报,请名捕前来看押,现如今这里看守的却都是些稀松平常的衙差,实在不合常理。

季风听了这话,心也悬了起来,难道有诈?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把季风护在身后,低声道,万事小心。

两人从狱卒的桌上拿了蜡,顺着甬道一步步走过,转遍了整个大牢,都没有发现一丝丝机关的痕迹或者是埋伏的高手。

季风伸手捅捅白玉堂道,你是不是想多了,这哪像是有埋伏的意思?

两人此刻早已放松了步子,拿蜡烛照着栅栏里的囚犯,想看看传说中的千面神偷汪善伪。

夜已深了,牢房中极静,只剩下两个人的脚步声,风从高处的小窗吹进来,把火苗吹的老高,影影绰绰的照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季风低声道,这就是那位找我写状纸的老人家。难不成陈县令徇私枉法把原告押进了大牢?

白玉堂沉默片刻道,恐怕不是。他手上的蜡烛照向了牢门西侧的木牌,那处刻着囚犯的名字,清清楚楚的三个大字,汪善伪。

季风心中一惊道,这不可能!

白玉堂道,怎么不可能?要么是有人偷梁换柱,要么便是千面神偷今天开心,化妆成一个老太太的模样。

昏倒的狱卒腰上挂着钥匙。

现在的天气算不得冷,夜风只几分微凉,汪善伪平躺在墙角的稻草堆上,睡得很熟。两人走到她的面前都没有惊醒她。

季风的手摸了摸她的脸,转头道,没有面具。

白玉堂伸手一探,叹气道,全身上下经脉俱断,被人废掉了武功。

季风道,这么说,她就是汪善伪?

白玉堂道,谁说普通人就不能被切断经脉了?她哪里是睡着了,只不过是昏了过去。

季风道,那现在她究竟是谁?

白玉堂道,陈县令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gu903();两人都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季风的手不禁抓紧了地上干燥的稻草,她需要一点点时间来平复逐渐加快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