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鲛人帝君说这话本意是为了反驳龚安怀的，不想这样一反驳，他才终于捋清楚龚安怀的意思。

“可海神的命令不能违抗，你这样说起来倒的确只有钥寻才合适，况且钥寻还是未来的王，滕粼嫁给钥寻倒的确不算委屈了她。只是滕粼的性子，钥寻怕是不喜，但滕粼背后的家族若能支持钥寻，只要亦舟一死，我们支持钥寻上位的阻力也会要小上许多。”鲛人帝君喃喃自语道。

龚安怀接言道“馥夫人也正是此意。”

“可海神那边要怎么办，毕竟这个誓约可是关乎着鲛人王族的命运幸亡。不是海神认可的女皇血脉。可没法完成誓约。”这位帝君显然是点哪儿动哪儿，此时只又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发展。

龚安怀的声音压得更低“不是还有亦舟皇子嘛？就算没有他，亦舟皇子今日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也已被亦舟皇子同化了，二人如今正是情浓时，小皇子必定可以早早来到世上，到时候不管那女子生下的是死胎，还是跟亦舟皇子有一样污染血脉的小皇子。我们未来都可以接手。”

提到余亦舟，那鲛人帝君竟是兴奋的拍掌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海神誓约并非海神亲临，我们用余亦舟的血与滕粼的血汇合就好了。”

他的语气十分兴奋，却全然不顾那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

余亦舟领着絮絮回自己的行宫时，絮絮的心思颇有些复杂。

她虽然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但也能看出来余亦舟就是个爹不疼，娘早死的存在。

但再不疼，也不至于到达这种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