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邪道压正道 !
内心躁动不安,表面上却也学会掩饰,叶景行一摸自己的鼻子,“但也没道理见死不救吧。”他呼出了一口气,连日来的阴郁终于挥泄出一些,笑意染满双眼,“走吧。”
余烬低笑,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叶景行为了让自己心安一点所为,却也没打算点破他,上辈子他抑郁的时候便是杀人泄愤,叶景行显然也有他的方法来救赎自己,只不过他的方法是选择救人罢了。
可惜好景不长,他们再次被追上。
“为什么这样都能被他们找到?”其实叶景行早就隐隐约约的有感觉了,但一开始他以为只是自己想太多,只是如今一而再的被找到,让叶景行不得不警醒,“莫非?”
见叶景行终于将这话说出,余烬颌首,“我也是这样想的。”他看了一眼叶景行,“或许…阁主身上就有携带能被他们找到的东西。”
“可是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早就将自己检查了百遍的叶景行肯定自己没有那种东西,他正打算往余烬身上看去,余烬已经朝他靠近,“不一定。”余烬否定他的话语,“阁主别动。”
他贴了过去,将叶景行有些凌乱的发撩起,看着他后颈间的细小红点,手指按压在上面,肌肤下的虫蛊便不安的躁动着。
“果然。”余烬面无表情,“阁主,你身上被他们下蛊了。”余烬其实一早就知道了,可他还是要等这个时候才说,为什么?为的就是让叶景行按照自己的计划来。
上辈子刘相身边的确有两个西域高手,一个擅毒,一个擅蛊,擅蛊的后期还为他所用,他自然了若指掌,所以刘相的人能那么早追上他们,也不出乎他的意料。不止如此,余烬还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蛊,更知道有什么办法解蛊,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他不着急,他只是在等着叶景行力竭的时候。
等待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支撑着自己不倒下的人显然也很辛苦,当叶景行终于止步不动的时候,余烬正看着他,“阁主,不继续了吗?”
叶景行觉得气都难喘上来,扶着树干的手颤抖着,才刚刚愈合一些的伤口早因奔波再次染红了本就血红的袖子,凝血药的功效显然在多次服用之后失去了缘由的效果,而且过度的失血更使得叶景行头晕眼花,连反驳余烬的力气都没有。
“阁主,”哪知余烬竟还继续追问,“不逞强了吗?”
就算被人冤枉成反贼,叶景行也没觉得委屈过,可如今……叶景行咬紧牙关,只能摸索着自己怀中白莫愁留给他的药,打算再将这个强给逞下去。
然而还未曾反应过来,只见那漂亮眉目染着严肃的紫衣公子已经上前,一把揽过他的腰,直接就将他抱了起来。
不是抗,不是背,而是抱。
叶景行想说放他下来,可脑袋因余烬的动作一甩,眼前一片黑漆漆,就连视觉都失去,他的手忍不住抓紧了余烬的衣服。
“阁主。”余烬的声音就在他的头顶响起,“如若你敢相信我,便让我试试看,能不能解开你身上的蛊吧?”他这么一说,突然讽刺的笑起来,“刘相还真的看得起你,对你又是下蛊,又是下毒的。”
慢慢恢复视觉的叶景行也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反正自己窘迫的样子,这人又不是没见过,听他这么说,他苦笑一声,“是啊,还不如直接一副猛毒要了叶某的命还好。”
“他敢?”余烬想也不想的箍紧了揽着那人的手,叶景行微微吃痛,见余烬那双眼阴沉,直盯盯的看着他的眼,他不由得改变话题,“余烬,你还懂蛊?”
“还没有什么是我不会的。”这句话似乎早在以前余烬也说过,叶景行脑中东想西想试图将尴尬从自己身上褪去,余烬已经抱着他不断地往前,可叶景行却总觉得刚刚的余烬明明在看着自己,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又想到那坛酒,那走火入魔的余烬,他沉默。
明明一起逃命,对比狼狈的叶景行,余烬显然游刃有余,只见没多久,余烬便轻声说了句,“有了。”然后施展轻功便抱着他往树上跃去。
这是一处猎户搭建在树上的临时住处,足够容纳四五个人歇息,只是显然荒废了许久,叶景行也不知道余烬是怎么找到这处地方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余烬已经取过了盆罐,对他下了一句“还能动不?生个火。”便去附近的溪流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