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今眨眨眼,装傻充愣道,“我来欣赏夜色怎么就逃兵了?”
她挪了挪屁股,表情镇定地伸出手,“劳烦搭把手。”
似乎看出了他的窘境,容煜勾了勾唇角,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燕今:……
“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
能下来我还会给你机会逮住我吗?
“别怪本王没提醒你,亥时过后便宵禁,不管你是赏花赏月赏夜色,只要不在营帐,一律按军纪严惩。”
她出来都快过亥时了,虽然知道他不是人,没想到这么狗。
她微笑,心知今夜逃跑无望,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有点高,我下不来。”
“说什么听不清。”
“!”她深吸口气,理直气壮地大喊道,“让你站好,我要跳下来,你接住我。”
容煜还未作答,只感觉头顶侧方悬着的腿突然踩上了他的肩头,他反射性要挥开,燕今似早有预料,脚尖一勾,飞快缠上了他的脖子。
脚才稳当,立刻跟上双手,大圈大揽地捧住他的脑袋。
“哟,没想到将军这肩头上的风景更不错呢。”
看容煜吃瘪这么难得的好戏,她当然不愿轻易
错过,“将军不要乱动,你也知道我这手经常不听使唤,可能有根银针不小心扎到了脖子脑袋某个致命穴位上,那就不好了。”
容煜果然不动了。
燕今看不到容煜的脸色,但是用脚趾头也想的到,铁定比这夜幕还要黑上许多。
“今夜被将军打扰了雅兴,觉得不太尽兴,不如就劳烦将军扛着我走上一圈如何?”
既然已经上了老虎脑袋,拔一根毛是拔,两根也是拔,为何不拔个痛快?
“如果你想当做人间最后一趟夜赏本王愿意效劳。”
寂静的夜,他冷到冰点的话一点也不像玩笑。
燕今吞了吞口水,“不过和将军打个趣,较什么真啊。”
俯下身,搂住他的脖子,两张脸不期然轻贴了一下便分了开,这猝不及防的接触不过稍触即逝,却如一道拉满的弓,离弦而去,留下余颤不止的起伏。
燕今顺着他绷到挺直的背脊爬下来,医者本能让她瞧出了蹊跷,她躲在后头,趁着容煜不查,搭住他身后腰带上的系扣,猛力一扯。
腰间陡然一松,容煜还未低头,便听到耳边响起幸灾乐祸的浮夸吆喝,“镇北将军要果奔拉,快来看啊。”
挥舞着他的腰带,边跑边喊,等到巡逻的将士被声音吸引杂沓而来的时候,哪里还有燕今的身影,只有地上一条象征羞辱的腰带以及他们背负双手,脸皮微抖的镇北将军。
莫青砚和秋森第一时间也赶了过来,莫青砚的哈欠才打到一半,就被地上的腰带震清醒了。
gu903();“将军,你真的要……果奔?”月黑风高的,他怎么不知道将军还有这种癖好,怪羞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