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森瞪了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憨子一眼,反应迅速地捡起腰带递给容煜,顺便厉喝道,“都杵着干什么,不用巡逻了?”
将士们心照不宣,全都做鸟兽散。
身后提着裤腰的手绷的死紧,形同容煜此刻山雨欲来的脸色,如果不是他动作够快,堂堂镇北将军就要在自己麾下的将士跟前,彻底‘坦诚相见’。
“主子,我这就去把人逮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整个大营,敢在主子头上接连拔毛的也只有那个有恃无恐的小子。
容煜扣好腰带,脸色阴冷的让人汗毛倒竖,他一字字说的平静又缓慢,“不用,抽检日在即,本王自会礼尚往来。”
干了坏事燕今自然心虚,莫青砚
跟她提了醒,她躲了容煜两日,最终还是没躲过抽检日的到来。
“我一会儿给你安排了这次兽训营中水平最差的那个,你耍个花架子,就我教你的那几招,实在抵不过你就装晕,我会让人把你抬下去。”
燕今对最差两个字有情绪,白了莫青砚一眼,一脸萎靡。
都是馊主意,也就莫青砚沾沾自喜,她心里清楚,要想骗过容煜,痴人说梦。
抽检日当天,天朗气清,阳光炙盛。
兽训营场地上,在热火朝天着酣畅的呼吼声中,众将士以实力、搏力、耐力的全力以赴,与各方高压较量者你来我往。
燕今挤在人群里,寄希望于容煜贵人多忘事,将她这个小人物忘的一干二净。
主位上深隽冷卓的男人,提笔在点名册上划下一道,随即抬头,“赵大刚,啊满。”
希望破灭,她被推挤着送上擂台。
那位莫青砚口中最差的兽训营将士呲牙咧嘴,笑的一身腱子肉都在颤。
本来是倒数第一,这小子来了之后,他就进步成倒数第二了,运气这么好,抽检都抽到和这小子较量,简直天助他也。
“阿满兄弟,承让了,要什么兵器,让你先挑。”
燕今看了看天,再看了看对面的兄台,秋气刚起,还未进入冷寒的时节,秋老虎虽猖獗,但随时可能变了风向,燕今一直谨慎自己的身体,套了两件长衫在身上,不像对面不知道是为了显摆身材还是为了施展方便,只穿了一件无袖贴衫的兄台。
见他不说话,赵大刚拍着胸脯豪气干云地说道,“这样,阿满兄弟要是觉得为难,比试的项目就由你说了算,随便比什么都行,也不能让众兄弟以为我赵大刚欺负了你。”
这么个小鸡仔似的男人,他都不用一只手就能拧了他脖子。
燕今眨了眨眼,笑了,“我说了算?当真吗?”
“自然当真。”既能在将军和兄弟们面前展现度量,还能赢的体面,好事啊。
“行,大刚兄弟这么豁达我也就不客气了,打架嘛,我肯定打不过你,那就比猜拳吧,剪刀石头布,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谁脱完了谁就输。”
赵大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顿时噎的一脸菜色,他犹豫地看向主位,容煜一言不发,只是原本板正的坐姿有些轻惬起来,似乎,兴致盎然?
豪话已经放出去,将军似乎也没有意见,他只能硬着头皮,“行,猜拳就猜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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