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不接 你再说一遍(2 / 2)

gu903();对了,家里的小咸菜放哪儿了?

赵时年一脑门的官司,新换了地方,对家里的摆设还是真不熟悉。

思索着要不要问苏瑜,顺手将厨房的门推开,瞬间楞在了原地。

王成踩在凳子上,手里拿着铲子不停地搅动着什么。他力气还不大,不得不咬着牙,浑身绷得紧紧的。赵深赵洋两个在摘菜,说是摘菜,其实菜叶子上还有不少泥点子,地上也洒了不少水,赵时年一时分不清,孩子们到底是在帮忙还是在捣乱。

宁树领着王强把碗筷都摆好了。

一只碗,一双筷子,对着每一张凳子。

王成见他站在门口不动,以为他饿了,“赵叔叔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啊对了,赵叔叔你帮忙打饭吧,苏阿姨说了,不干活的人没有饭吃哦。”

赵时年正有此意。

他倒不是怕没饭吃,而是锅里刚煮出来的粥滚烫,生怕烫到孩子们。

他一双手常年握枪支弹药,长了厚厚一层老茧,端东西的时候甚至都不需要拿块抹布垫着。

“哇,爸爸好厉害!”

男孩子们昨天还在生赵时年的气,今天看见这一出,慕强心里作祟,到底忍不住发出赞叹。

赵洋的嘴巴张成形,看向赵赵时年的眼神中闪着光芒。

“爸爸,你不怕烫吗?”说着还伸手去摸赵时年手上的老茧。

赵深抿了抿唇,小声嘀咕:“叛徒!”

赵时年派好饭,转头在大儿子脑门弹了一下,看他捂着脑门倔强瞪视着他的模样,直接乐出了声。

“你弟弟摸摸我怎么就是叛徒了?这样的话,我弹你脑门,你是不是叛徒?”

赵深不说话。

他可不是蠢货弟弟,现在跟爸爸说话不就表示原谅他了吗?

哼,才没有这么容易。

赵深板着脸,拒绝交流的小模样和苏瑜一样一样。

赵时年没忍住,粗黑指节在赵深脸上捏了一把,引来小家伙的瞪视。

苏瑜从房间出来,恰巧看见这一幕,细嫩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赵时年手背上拍了一下。

“不许折腾我儿子。”

赵时年没疼,就觉得心背被打的地方痒痒的,趁苏瑜不注意,悄悄在衣服上蹭了蹭。

赵深自觉收到了妈妈的偏帮,心情大好,不止殷勤地给苏瑜端饭,还转头得意地冲赵时年扬了扬眉毛。

赵时年懒得跟这个小马屁精计较。

他仰头问苏瑜:“睡的好吗?”

苏瑜睨他一眼,哼笑:“没人挤我,我当然睡得舒服啦!”

又在点他!

赵时年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给苏瑜的粥里夹了两大筷子咸菜。

王成做的小咸菜挺地道的,和当地多数人的做法差不多,为了让大家嘴里有味道,减少菜的消耗,都会把小咸菜做的齁咸。

原本一丁点就够吃一碗粥,赵时年夹这么多,简直可以喝一缸粥。

苏瑜挑了下眉,当着小家伙们面光明正大的和赵时年交换了粥碗。

她没看赵时年,反而盯着孩子们:“好好吃,不许剩啊,谁要是没吃完罚他洗一年的碗。”

孩子们听到“一年”两个字,个个捧着碗缩了缩脖子。

没有自己椅子,今天仍旧挤在孩子们的椅子上的大块头赵时年,也缩了缩脖子,深邃的眼睛里藏着一抹笑意。

自己的挖的坑还能怎么办?

吃呗!

小家伙们吃着自己的粥,眼神却黏在赵时年脸上,他们吃一口,赵时年也吃一口。

不过他表情太平淡了,几乎让人以为那皱根本不咸。

赵洋皱眉,试探道:“爸爸,你的粥好吃吗?”

“好吃啊,成成做饭的手艺你们还不知道?”赵时年说着,又很是淡定的扒了一口。

赵洋见状也飞快地给自己加了两勺咸菜,然后猛吃一口。

呸呸呸!

打死卖盐的了!

赵时年瞪他,“不许吐出来,忘记妈妈说什么了?没吃完的小朋友,要洗一年的碗哦。”

赵洋转过身,可怜巴巴地看着苏瑜,清澈的眼睛里汪着一汪水,要是给他身后装根尾巴指定摇尾乞怜了。

苏瑜不动声色,权当自己没看见。

熊孩子,谁叫他自己皮的?得了什么结果都得受着!

赵洋没法子了,硬着头皮扒拉,一碗粥吃完倒是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

赵时年难得休息,苏瑜和孩子们倒是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只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倒跟个空巢老人似的,有那么点可怜的意思。

苏瑜临走的时候开始派活:“春花嫂子给孩子们做的衣服应该好了,回头你记得取回来。我肚子里这个眼看着月份越来越大,该买的东西记得买......”

“好好好,我知道了。等你下班要不要我去接你?”

赵时年不是黏糊的人,却也觉得这种生活方式很新奇。而且,妻子肚子大了,他多少不放心。

其实按照他的想法,还是不想苏瑜出去工作,实在要去,至少要等到孩子出生吧?

不过看苏瑜这样,不会听他的。

但凡他敢多说一句,刚缓和的关系指定又要产生裂痕。

“不用!这条路我来来回回走过的,没事。”

苏瑜说完掉头就走,免得赵时年婆婆妈妈个没完。

他们一走,赵时年瞬间觉得家里一空,竟有些不知所措。

新家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当初搬家的时候,已经尽量收拾好了。桌椅板凳,好多都是新打的,不过倒是没有他的份,想着接连几次自己坐在孩子的凳子上吃饭的体验,赵时年摸摸鼻子,想着或许该找点木料来,自己打一把大的。

还没来得及出门,顾芝领着赵时月,刚好推门进来。

两人状况看着还行,就是走路行动,表情很是酸爽。

“妈,你来的正好,我昨天叫我战友帮你们订车票了,等会儿我带你去买点特产之类,带回去给我爸尝尝?”赵时年侧身让人进来,又忙忙倒水给两人喝。

顾芝看了眼他手里捏着抹布,不高兴地撇嘴:“这些事儿哪能让你一个大老爷们干?苏瑜呢?她上班挣几个钱?”

又是老生常谈,赵时年听了都觉得有点烦:“妈,你到底还想不想儿子好好过日子?你这么搅和苏瑜心里能高兴吗?”

顾芝:“我是为你好,你这孩子难道妈会害你?”

赵时年一早上的好心情消失殆尽,重新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有时候不是不知道苏瑜难处,但这是他妈,他已经尽量把两人分开了,没想到难得来几天顾芝依旧不依不饶。

“妈,你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顾芝梗了一下,但瞥见儿子的冷脸,到底不敢再乱说话。

她其实是有些怕儿子的,尤其在清醒的知道全靠儿子才能维系家里这点荣光的前提下。

顾芝拽了一下赵时月的胳膊,“你说,不是你非要来的么?”

赵时月哀求地看了看顾芝,但顾芝根本不理会她,只慢吞吞的喝水,装作没看见。

她犹豫再三,硬着头皮,“哥,你能不能让我把赵深、赵洋带去京市生活?要是实在不愿意,只带一个也行的......而且爸妈也常想念孙子,你看行不行?”

赵时年脸色铁青:“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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