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孩子手腕上便突然哗啦啦掉出来一大串细如发丝的金环,一个叠一个,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个!
鲜明楼面具后的瞳仁猛然一缩,半晌,才若无其事的放下赵小邱的手腕。
赵奇秋咳嗽一声,反正不打算解释,刚巧看到一个摊位,便拉着赵小邱上前。
老板,怎么卖?
绒布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把扇子,檀木做的扇骨,做工十分精细,比较普通的扇子,要更为细长,展开更大。
王四娘眨眼问:大官人是热了吗?
赵奇秋听了沉默不语,是啊,自从有了王四娘,自己一年四季都没热过。
但依旧把扇子拿起来,在赵小邱头顶比划两下。
王四娘懂了:遮太阳是不错。再来碗茶,吃点花生米,躺在摇椅上睡一觉,大官人,你可是年轻人啊!
赵奇秋反正买了下来,赵小邱一拉他,两人又到了别的摊位上参观。
一晚上,赵奇秋在前头走,鲜明楼在后头跟着,期间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赵奇秋始终能感觉到鲜明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在担心一不注意就会跟丢了一般。
直到远处有大喇叭喊道:日出了,各位民众们请注意,日出了,该回现世了!
赵奇秋就听旁边有人道:没事,他们提前一个小时就开始喊了,还早着呢!
大喇叭又喊:之前喇叭坏了,请注意,今天喇叭坏了!还有十分钟,还有十分钟日出!为了您的生命安全,请快速回到现世!否则后果自负!
人群顿时哗然,纷纷揭下身上的符篆原地消失,还有生魂离体的,尖叫着消失在街角。
赵奇秋早放开了赵小邱,此时男孩有些慌神,手足无措的看着周围,被野狗子弯腰抱了回来。
四娘也拍着赵小邱的后背,叹了口气:回去吧。
一脚踏进澄水寺,赵奇秋回头,鲜明楼还真跟了过来,忍不住道:你真不走了?
沉默片刻,鲜明楼慢慢摘下面具。
少了面具的遮挡,熟悉的脸便再次出现在赵奇秋眼前,只是此时锐利的神色收敛起来,鲜明楼垂下视线,声音沙哑的道:
我爸不欢迎我,还有许多记者跟踪我,实习工资也没发,我在海京没地方去。
那示弱的神态,犹如一个普通的少年在向他人求助,赵奇秋顷刻间都有些忘了此人以往的恶劣行迹,甚至还有点上头的懵了,不由自主道:好,那你住这吧。
王四娘:你是影帝啊!
赵小邱被野狗子放下,也一眨不眨的看着鲜明楼,那呆愣的神色,和王四娘如出一辙。
天边果然泛青,赵奇秋转身要走,这次换鲜明楼一愣,急忙出声:去哪?
赵奇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我肉身不在这,三天后我再回来。
鲜明楼:
对了,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类,你要饿了,之前经过的那间就是厨房,估计点火得换符了。厨房里有冰箱,后院还有两个冰柜吃之前看看保质期。
鲜明楼:
赵奇秋自觉交代完了,终于可以走了,身后听见模糊一声:我等你回来。
第122章青春不常在
赵奇秋刚回到肉身,已经感觉到身边旁人的气息,人他刚才回来就见到了,现在则本能的开始装死。
回来了?耳边响起毫无起伏的声音。
不得已,赵奇秋眼皮掀开一条缝,林钊面无表情的搬椅子坐在床边。
赵奇秋登时想就隐私的问题讨论一番,林钊看着窗外道:日出时间已经过了,天不亮你不回来。你想死吗?
赵奇秋舌尖话头一转:大哥,让我再住几天,我不想走了,还是你家好。
林钊依旧面无表情,那仿佛是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魂,你还是给老子滚的意思。
赵奇秋又道:我保证这几天不再离体。
你的保证有用吗?
赵奇秋正想问那你想怎么办,就见林钊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表,慢条斯理的抓起赵奇秋的手腕,伴随咔哒一声,给他扣上,大小刚好。
这手表有些奇特,塑胶材质,像儿童手表,原本表盘的地方,此时是一个封闭的夹层,再看里面一张黄纸,明显是符篆。
赵奇秋一看,咽了口唾沫:这没必要吧。
装着定魂符的手表,这准备工作也太充分了!
林钊演示一般给他摘下手表,只听滴滴滴滴的刺耳声音在卧室里响起,林钊的手机也跟着铃声大作。
赵奇秋傻眼,那边林钊亲自又给他戴上,随着警报声消失,林钊难得露出微笑:赵奇秋,假如我收到你摘下手表的消息,你就死定了。
赵奇秋:你这是手铐吧。
林钊:你可以这么认为。
你这是在践踏我的人权。
经过昨晚,你不配有人权。
赵奇秋沉默片刻,开始讨价还价:那三天后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林钊站起身:你能老实三天再说。
谁料赵奇秋还真老实了三天,第四天的早上,林钊大发慈悲摘下手表,并刻意对一旁的李培清道:晚上八点给他戴上。
赵奇秋:白天怎么离体啊。
林钊道:不关我的事。
赵奇秋道:还好我早有准备。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白布绑在头上,白布当中写着一个孝字,孝字两边对联一般描着两排蝇头篆文,往沙发上一躺,赵奇秋撂下一句:千万别碰我。就眼睛一闭,安详的生魂离体去了。
临走前身后一阵杂乱的声响,伴随李培清的哀嚎:大,大哥别,别冲动!他说说不能碰他!!
赵奇秋嗖一下赶紧闪人。
孝字当头,阴气迎人,赵奇秋登时感到晨光的威力减弱,一路上专走阴影下,很快也到了澄水寺别院里。
鲜明楼和衣在走廊角落睡了三天,身上穿的还是来时那套,四周的环境更十足的陌生,不时有他没见过的妖物、鬼魂故意从眼前经过,可偏偏,这三天他竟然睡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稳。
白天见得最多的,还属野狗子和那屁大的男孩,二者只是忙碌的侍弄花草,并不和他说话。鲜明楼倒享受这种状态,不时上去帮点小忙,也懒得说话。
终于,一大早,当流水般的念经声响起,后院里给葡萄藤脚下除草的鲜明楼站起身,自然的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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