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注意到一直低着头的郝田抬了下眸。
唐佐接着套话:郑率居然会娶一个比自己大了七八岁的人做自己的新娘,想必新娘十分漂亮吧?
是很漂亮。秦伏说着,撇了下唇,但我跟你说,你别跟别人说,这俩之间可没什么感情基础,完全就是政治婚姻。郑率想收购秦徊的公司,秦徊想被接回秦家住,秦家又想要郑家的股份,所以就以嫁给郑率作为条件和秦徊达成了交易。
郝田:???
原来是这样。唐佐淡定地回应,感觉你不是很看好两人的婚姻?
是啊。秦伏叹了口气,虽然秦徊是我表姐,但我跟郑率走得更近,挺为他不值的,秦徊年纪这么大也就算了,她还离过婚。
她之前结过婚?唐佐假装惊讶,为什么离了?
这我不太清楚,只知道秦徊会被秦家扫地出门,跟她前夫脱不了关系。秦伏对唐佐没有丝毫戒心,或许是觉得唐家离他们比较远,说了也没事,又或许只是单纯想找个人聊八卦,我倒是见过她的前夫一面,名字叫什么忘了,建国?名字挺普通的,但人长得是真的帅,与其说帅,不如说是漂亮?
说到这里,秦伏注意到唐佐身边的郝田,指了他一下:喏,就他这种感觉,特无辜一个人,但心机很重。
郝田:?
感觉有被冒犯到?
还有,他爸叫郝家全不叫建国。
秦徊完全是被她前夫的长相欺骗了,秦家不允许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说她要是跟那个男人结婚,就不认她这个女儿,结果她还真为了那个男人离家出走,白手起家某种意义上说我还挺佩服她的。
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突然回到秦家,说自己后悔了,说会离婚,然后好好当她的二小姐,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秦伏边说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然后帮唐佐也倒了一杯。
唐佐默默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不说话。
秦伏:要我说啊,秦徊她又不是没钱,就算跟她前夫离了,也没必要回来啊,一个人在外面逍遥自在不好么?来,干一杯。
唐佐拿起酒杯,和秦伏碰了下杯,在郝田直勾勾的视线里假装抿了一口,其实连唇都没碰到。
喝完酒,他放下酒杯继续问:听起来秦徊跟她前夫相处的时间还挺长,没有孩子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没听秦徊提起过。秦伏回应,其实一开始我也以为她回来是为了孩子只要她能回到秦家,等于她的孩子回到了秦家。可她回来到现在,我没见她带着什么孩子,连电话都没打过,感觉应该是没有吧。
那应该是没有。唐佐淡定地回应。
他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新娘子出来了!
可算出来了!
秦徊一身绝美的白色婚纱,在郑率的搀扶下优雅地走出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整个人美得就像是传说中倾国倾城的妲己。
她化着浓妆,郝田险些没认出来,可还是能从蛛丝马迹里确认她就是自己的母亲。
不知道是因为妆太浓,还是她保养得好,几乎看不到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说她只有二十多岁估计也有人信。
确实很漂亮。唐佐说着,侧头看向郝田,还是能看出郝田跟秦徊有那么一丝相像。
不过根据秦伏的说法,郝田的长相应该更接近他那个欠债不还的父亲。
郝田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盛装的秦徊,给他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中透着一丝尴尬,陌生里带着一抹惆怅。
那是他的母亲,却又不是他的母亲。
她生下了他,也曾宠爱过他,可最终抛弃了他,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婚礼一步步地进行着,郝田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地扯了下唐佐的衣袖:我们走吧
于是唐佐推了下秦伏的肩膀,笑着对他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就先走了,若是有人问起我,还请您替我说一声抱歉,麻烦了。
啊?这就走了?行吧,路上小心。
唐佐嗯了一声,然后起身走向门口。
郝田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一直到出门下了楼才找回自己的呼吸,重重地喘息了一会儿。
怎么了?唐佐停下脚步,抬手顺了下郝田的后背。
郝田皱眉咬了下唇:里面搞得太香了,闻得我有点反胃。他说着,意识到自己害得唐佐提前退场,不由道歉,对不起,是不是被我搞砸了
没有,我本来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唐佐悠闲地回应,反正贺礼送到了,郑家主人我也见过了,我爸妈交代给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既然如此,早些走也好,带你去吃更好吃的。
好。郝田应着,瞬间觉得胸口舒服了很多。
母子关系果然不是说不在意就能不在意的,无论他怎么在心里暗示自己那个人不是他的母亲,可看到她和父亲以外的人接吻的那一刻,他还是感到了生理上的不适。
不过,因为你的原因,我得多花一笔晚饭钱,晚上你想怎么补偿我?唐佐忽然说。
郝田抬眸和他对视,笑了一下:任你处置。
因为没有开车出来,所以两人离开酒店后,在外面徒步走了一段。
吹了会儿冷风后,郝田彻底不难受了。胃舒服了,肚子也就饿了:唐佐我饿了,唐佐,我饿了,唐佐~
别急,在找呢。唐佐边走边搜着附近的美食,千挑万选,纠结了好半天才终于确定了一家店,把郝田带了过去。
果然又是包间。
郝田已经习惯了,一点都不惊讶,在包间里坐下后,自顾自地玩起手机。
唐佐点好菜后,给自己倒了杯饮料,给郝田也倒了一杯。
唐佐不喜欢喝有气的饮料,也不允许郝田喝。
也从来不碰烟和酒,自律得不行。
所以刚才唐佐拿起红酒的时候,郝田都惊了,很好奇他会不会喝,最后果然只是做了个样子。
你既然不喝酒,那为什么不把车开出来?
等服务员离开后,郝田好奇地问。
不想被看到车牌号。唐佐回应着,忽然说,你喜欢耳钉么?
啊?郝田抬起头,一脸迷茫,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想在你身上打个洞。唐佐说得异常引人遐想,然后把和我有关的东西塞进你的洞里。
为什么打个耳洞戴个糖果耳钉能被你说得这么污。郝田翻了个白眼,然后回答了唐佐刚才的问题,耳钉什么的,我不讨厌也不喜欢吧,相比之下,我倒是更想去打个乳钉?
唐佐愣了一下,然后单手支着脑袋玩味地笑了:好,那就去打个乳钉。
说去打乳钉,周日的时候,唐佐还真陪郝田去打了。
打的时候郝田有点紧张,担心会很疼。
确实很疼穿的时候,那种伤口被拉扯着的疼让郝田几近窒息。
这种疼并没有马上消失,而是持续了一整天,到了第二天就好很多。
第二天早上,郝田站在镜子前,把衣服撩起来用嘴叼着,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乳钉,两边各一个银色的球球看着有点可爱,又有点小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