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前台间是个这么好看有礼貌的男生,也不好意思为难,可又必须按规定办事,即使她也觉得这个规定十分不人性化,不好意思请您证明一下您是601房间的客人呢。

顾望,

见男孩子十分失望,她忍不住说,等明天经理上班了,就可以帮您开门了呢,我们必须按规定来,今晚值夜班的经理是代班,他没有权利开客人的房间呢,还请您见谅。

顾望,好吧,麻烦你了。

前台,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那应该是愉快不起来了。

顾望放弃了,绕过去绕过来,几句说辞都没变,他拿着手机,准备给沈诏打个电话,他可以先跟沈诏他们挤挤。

睡沙发也行。

正翻出联系人,贺清桓的电话就过来了。

这么晚了,做什么?

喂。顾望在电梯门口,看着按键一个一个的跳。

贺清桓刚洗完澡,他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那张金色的房卡上面,又移开看向了窗外,你房卡在我这里。

顾望一怔,随即惊喜道,怎么在你那儿?

贺清桓听着顾望声音一下子就开朗起来了,语气温和了点,你落在台球厅了。

顾望进了电梯,你在房间吗?我来找你拿。

贺清桓的手指在房卡上轻轻滑过,他垂着眸,眼睫把墨色的瞳盖住,通过手机话筒的传递,他的声音变得意味莫名。

好,你自己来拿。

作者有话要说:贺清桓:什么是人?为什么要做?

第34章

顾望敲了贺清桓的房间门。

等了那么几秒钟,顾望听见门锁拧开转动的声音,贺清桓穿着深蓝色的棉质睡衣,不像是酒店的。

顾望微愣了一下,贺清桓这样看起来要比平时温和许多,周身的清冷也被冲淡了许多,然而顾望在心里只会惊叹,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不管本来面目多黑,他的外表绝对是让人无法讨厌也无法生起防备之意的。

按着这两天贺清桓的态度来看,顾望以为对方多少又会临时起意为难一下自己,但他没想到,贺清桓手里真的拿着他的房卡,并且在开门后直接递到了顾望面前。

谢谢。顾望身后去接。

房卡是金属制的,冰冰凉凉,顾望从贺清桓手里抽了一下,没抽动,他抬眼不解的看着贺清桓。

贺清桓眉眼在走廊鹅黄色的吸顶灯下显得温柔专注,他的手指越过房卡,轻轻勾住顾望的,怎么谢?

他看面前的人仿佛石化,重复道,望望,你要怎么谢我?

就像是被扣住,看似不经意,实则顾望根本无法从贺清桓手里抽回手指。

贺清桓的手指捏住顾望食指的指尖轻轻摩挲,带着难以言说的暧昧。

顾望本身纯情,哪里经得住贺清桓这般逗弄,不管喜不喜欢,在这种气氛下,对面的人又是原身一直很喜欢的人,顾望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

他白,脸红也好看,洇得像朵桃花。

贺清桓看着他,也不想太过分,要松手的时候,电梯那个方向传来越枫他们几个说话的声音。他们三个刚才去楼下超市买零食了,现在回来正好跟贺清桓还有顾望撞上。

深更半夜,顾望站在贺清桓的房间门口,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两个人好像也不是那种可以深夜话谈的关系。

顾望也知道现在场合不对,他另一只手从卫衣兜里摸出几颗糖,胡乱塞到贺清桓的怀里。

这样可以了吧?

说实话,这是贺清桓第一次遇到有人用糖谢他的。

但这是顾望,顾望就是贺清桓的例外。

晚安,望望。贺清桓松开顾望的手,轻笑道。

顾望的房间在走廊尽头,他拿到房卡后忙不迭地跑了,刷房卡的速度飞快,关门声音震天响。

越枫正在开果啤,听到这关门声,吓了一跳,我以为我易拉罐炸了!

他们进了走廊,看见贺清桓靠在墙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越枫走过去,看见他手机拿着几颗糖,不懂了,阿桓你不是睡了吗?你站门口做什么?

还房卡。

老马没明白,什么房卡?还谁?

当时捡到顾望房卡的时候老马和达达并不在场,他们不知道是正常的。

越枫没回他,仰着头在灌酒,老马注意力被贺清桓手里那几颗糖吸引走,阿桓你哪来的糖?

贺清桓抬眸淡淡的看着他,望望给的。

是几颗绿色包装纸的薄荷糖。

达达在旁边伸长了脖子瞅着贺清桓手心的糖,呐呐道,这是楼下大厅前台送给客人的。

贺清桓看着达达,低喃,前台?

老马看贺清桓神色不对,掐了达达的腰,达达拍掉他的手,一本正经的向他的贺清桓哥哥科普,是的,就在前台旁边那个纸箱子里,有些客人带了孩子或者是当客人的要求没有被满足时,前台都会送糖。

达达安静,观察细微,解释起来仔仔细细,有条有理,生怕贺清桓没明白他的意思。

老马看着吸顶灯,只觉得窒息。

越枫叹了口气,感慨幸好达达不是他家接班人。

出乎意料的,贺清桓听完了达达的话后神色如常,他只是嗯了声,看了几人一眼,说了声晚安,直接进房间了。

达达看着被关上的房门,一拍脑门,我忘了告诉阿桓哥哥了,那个糖一块钱一颗,批发价更便宜。

他说完还真准备去拍贺清桓的房门。

有完没完,愁自己死得不够快是吧?老马哀嚎一声,揪住达达的衣领,跟拎小鸡崽似的把人拎走了。

你告诉阿桓,顾望给他的糖,是楼下前台随便捞的一把,啧,扎人心。

贺清桓回了房间,随手把那几颗糖扔到了电视柜上,划开了微信,上边是顾望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望望:谢谢。]

贺清桓看着手机屏幕良久,才放下手机,走到电视柜旁边,将之前随手扔在上面的糖,又慢慢的一颗一颗捡起来,握在掌心,放到了立在一旁的书包的夹层里。

总归是,说不喜欢后第一次送的东西。

清晨,天微亮,顾望是被拍门的声音吵醒的,他没有起床气,但是这么硬生生的被吵醒谁也高兴不起来。

顾望开了门,是沈诏和宋之言两个勾肩搭背的站在门口,他们俩看起来虽然精神,但眼下有青色,脸也白,一看就是熬了夜的。

你们通宵了?顾望让他们进门,两人一进去一个倒在了床上,一个倒在了沙发上。

昨天晚上在网吧里,我们遇到了一个兄弟,很有意思,我们与他大战了几百回合沈诏手舞足蹈,他明显正处于熬夜过后那段短暂的亢奋期。

宋之言打断他,诏子你说清楚,是我战还是你战,你除了嗷嗷叫你还会什么?

宋之言说的是实话,沈诏玩游戏菜,通常都是别人带着玩,要么顾望,要么宋之言,要么两人一起带。

顾望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你们睡吧,睡醒了我们就走。

gu903();沈诏从沙发上跳起来,走,为什么要走?不是明天才去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