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谢安澜不说,陆乘舲也很识趣的没问,只当谢安澜不喜男风。

谢安澜倒也不是难以接受,前世在商业圈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只是这个朝代的开放,稍微颠覆了一下他以往的认知,他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来平复。

静默了片刻,谢安澜冷静了下来,穿越这种不可能的事情都发生了,相较之下娶男妃这件事,算是再小不过了。

况且娶一个男人,比娶一个女人要好说话得多,也方便得多。

谢安澜酝酿了一下,笑着对陆乘舲说道,陆陆陆什么来着。

陆乘舲静默片刻,陆乘舲。

谢安澜微微尴尬,是乘舲啊,我记下了,是个好名字。就是太应景了,余额乘零。

乘舲,你看我们也算是误打误撞认识了,以后也是要在一个府里生活的,我觉得有几点还需对你坦诚布公一点比较好。

陆乘舲自无不可,还请殿下但说无妨。

谢安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我想我两都不是心甘情愿成婚的,这圣旨又来的太突然,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所以我想,我们往后明面上是夫额一家人,但私底下还是各过各的吧。

王府现在穷,给不了你什么承诺,但以后若是王府起来了,我愿意分一半家产与你。

言罢,谢安澜想了想又道,若是你以后有了心仪的女子或是有什么需求,我也可以替你把人娶回来,或是你想脱离王府,我也愿意想办法放你走,但是同样,我若是有了心仪的人,你也不得有所阻拦。

谢安澜说完有些忐忑,也不知道他这番言论在这些古人看来会不会觉得惊世骇俗。

不过想到原主的名声,谢安澜又放宽心了不少。

陆乘舲听完,心起波澜,宸王这番话说出去,怕是有人要笑掉大牙,哪有王爷要分家产与王妃的,还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不过,他却从话里听出了宸王的真诚,以殿下的身份大可不必与他说这些,更不必做出承诺,不喜他,直接无视既可。

看来宸王殿下,也并非像外面传的那般不堪,不过举止言语的确有些惊世震俗,也不怪能传出那样的名声。

既然宸王以真诚待他,他也会尽心回报殿下的,请殿下放心,乘舲知道怎么做了,不过乘舲即为王妃,是要入玉牒上皇室宗谱的,所以王爷的承诺话大可不必,也请殿下务必为今日之言守口,这番言论传出去,必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作为一个八岁就失去亲人的陆乘舲,很早就明白了什么叫识时务。

就像今日这笑话一般的婚礼,荒唐的赐婚,他受也得受着,不受也得受着。

谢安澜没有想到陆乘舲如此好说话,甚至都不需要他提醒,就主动替他守口如瓶,真是太意外了。

好,那我们击掌为誓。

谢安澜与陆乘舲在空中击掌三下,视为方才的言论即成。

此刻夜幕已经将临,满天星在天上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后院两个腿都跪到麻木的丫鬟,还不知自己今后的命运如何。

谢安澜与陆乘舲商议好了以后来到后院,看到这两个跪地不起的丫鬟,头痛地问道,她俩怎么处理。

陆乘舲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但也清楚今日之事这两个丫鬟也是受了无妄之灾,想了想道,先收在王府做粗使丫鬟,若是干得不好,发卖了便是。

谢安澜此刻才有一种真真实实来到了封建社会的感觉,也不插手,微笑道,你安排就好。

两个丫鬟忐忑了一下午,本以为今天必死无疑,没想到这会峰回路转,虽然从一等丫鬟降为最下等的粗使丫鬟,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多谢表少爷救命之恩。

浑身都冻僵的两个丫鬟,此刻别提对陆乘舲有多感激涕零了。

好了,下去收拾收拾吧。陆乘舲见谢安澜对这两个丫鬟漠不关心,挥退了两人。

两个丫鬟很本分的相互搀扶着对方,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正房。

陆乘舲也识趣向谢安澜道,那我也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谢安澜摸了摸鼻子,窘迫道,整个王府眼下只有我房里这一张床了。

陆乘舲,那王爷给我一床被子即可。

被子也只有一套。谢安澜更不好意思了,昨天他在下人房里睡了一夜,醒来闻到那被子上的味道别提多难闻了。

陆乘舲现在好歹也是他的合作伙伴,让合作伙伴第一天就去睡下人房,未免也显得他太无情了。

陆乘舲,

不如我两就今晚就一起睡吧,反正你也是男的,我也是男的,咱俩谁都不吃亏。谢安澜咬了咬牙,打定主意道。

陆乘舲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谢安澜的脸,见他脸色一片坦荡,终是点了点头,那今夜就委屈殿下了。

我没什么委屈的,还请你以后多担待点,毕竟王府现在是真的很穷,像这样的日子可能要需要过上一段时间才会改变。谢安澜进屋手脚麻利的收拾了一下床铺。

没想到还从喜床上搜出了意外之喜,花生、桂圆、枣、莲子好大一捧,估计是早上礼部的人留下的,现在全便宜了他。

陆乘舲将谢安澜的举动看在眼底,心下更加疑惑了,王爷看上去也并不像是不通庶务的人啊,怎么会把王府落败成这样。

你也累一天了,随便捡点东西吃吧。谢安澜用袍子捧着这些干果到点着两根大红烛的桌上,招呼陆乘舲过来食用。

陆乘舲还真有些饿了,今天到现在,就早上喝了些茶水,胃里还空着,也不跟谢安澜客气,随意捡了两颗红枣饱腹。

吃到一半,谢安澜才想起来,好像忘了给陆乘舲买药,为难道,那个你的药,我明天看看能不能替你买来。

也不知道身上的十五个铜板够不够,实在不行,他就厚着脸皮去太医院要,想必宸王的名头还是值点医药费的吧。

陆乘舲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哑然道,殿下不必忧愁,说不得明早醒来就有银钱了。

谢安澜以为陆乘舲在安慰他,玩笑道,也是,说不得我就是那财神爷下凡,明儿王府就能多出一堆银子来,还有各类好酒好菜,再也不啃那又硬又咯牙的冷馒头了。

殿下之前一直都在啃馒头吗?陆乘舲想到福伯拿馒头打赏禁卫军的情形,不禁有些心酸,堂堂王爷尽然落魄成这样。

谢安澜看到桌上摆放好的两杯酒,想也没想举起来与陆乘舲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后,释然道,是啊,自己做的孽自己还呗,谁让我以前把钱都输光了,就活该现在啃冷馒头。

谢安澜说完,扔了杯子,就躺床上去了,说实话他还不怎么困,就是觉得有些冷飕飕的。

陆乘舲见谢安澜都躺了,他也不扭捏,掀开被子,躺在了谢安澜身侧,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就想睡觉。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就在陆乘舲快要睡着的时候,谢安澜突然说道,那个你好像压到我头发了!

陆乘舲睡得迷迷糊糊,陡然颤了颤眼睫,睁开眼,自然地往外移动了一下身子。

gu903();陆乘舲本就睡得很靠外,一移动半个身子都悬在床边,谢安澜于心不忍地又给他搬回来,算了算了,你抬一下头,我睡里面一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