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陆乘舲蹙了蹙眉,
光是沂城就这么多,那起他城池呢。
不全都是沂城的暗探,是霍将军用了火药后,他们查到火药是王爷制造出来的,这些都是来除掉王爷的暗探。若是邕朝每一城都有如此多暗探的话,那草原部还不早就只手通天。
陆乘舲稍稍放心了。
有意思的是,经过严刑拷打,又在这些草原部的暗探中找到三个不同国家的暗探。陆初一说着掰起了手指头,东北的雪国,南边的南越国,北边的楚国,还真是一锅乱炖。
陆乘舲隽眉紧蹙,形式怎么如此复杂?
还不都是冲着王爷来的。陆初一说着叹了口气,王爷弄出了火药,如今火药又加入了战场还大获全胜了草原部,这就相当于未来的战局要发生改变了,不仅草原部的人慌了,其他国家也都开始慌了,他们惧怕火药,但又想得到火药,几国暗地里都通了气,这次刺杀的事,就是他们一起策划的。
那以后殿下岂不是很危险?陆乘舲的心蓦地就揪在一起。
这才刚开始殿下就被四个国家个盯上了,以后肯定还会又更多,那像那天那样的暗杀一定只多不少。
谁说不是呢。陆初一也跟着揪心起来,王爷有危险第一个上的肯定是自家少爷。
好在王爷好像也意识到了沂城这边的危险,已经打算过两天跟着世子与郡主回帝都去了。帝都怎么说也比沂城的安全系数高,那些暗探再厉害也摸不进皇宫和王府去。
陆乘舲点了点头,现在外面不安全还是回帝都的好。
那王爷最近在忙什么。自那天殿下说要与他同房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在回他自己的房间睡过,昨晚他也是与殿下睡在一起的,然而今早一早起来,人就不见了。
他还没见过如此勤快的殿下。
不知道,好像是那些暗探把王爷气狠了,王爷为此憋着气在折腾些什么。陆初一摇了摇头,他隐约猜测是这样,但具体的他就不知道了。
陆乘舲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了会,最后也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便不再想了。
低头仔仔细细又把谢安澜给他写的策划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在心中默默回味着那股子甜味。
对了少爷,你出事那天,是因为我们府上的一个后厨采买贪杯走漏的消息,少爷你看
后厨采买啊。
陆乘舲琢磨过来了,他们要去祥和酒楼宴请的事,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告诉下人,只是知会了后厨一声,让他们那天不用准备他与殿下的膳食,这就让暗探们抓住了机会。
陆乘舲垂下眉眼,眼神黯淡,这也侧面证明,他在管家一事上是真的不行。
换个会管家的人来,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种因下人贪杯而泄露消息而被暗杀的可笑事情。
打断一条腿,驱逐出府吧。陆乘舲眉头紧蹙,这样管不住嘴的人,他是不敢再留,幸好这次伤的人是他,换成殿下,今日的后果不堪设想。
听见他家少爷这话,陆初一一怔,最后露出个了然的笑容来,嘀咕一句,不愧是小两口,连惩罚人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不过那名采买的腿已经断了一条了,他是在断的那条基础上再断一次呢,还是把他另外一条腿打断呢。
嗯,这个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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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陆乘舲中毒的事,不仅吓到了谢安澜,也同样吓到了谢明义这对姐弟。
他们在帝都被家里人保护得好好的,加上出行身边随时都跟着一堆扈从,在帝都也没人敢行事如此放肆,一直不知世间险恶。
现在亲眼目睹皇叔皇婶差点被杀,两只胆大得没边敢离家出走的半大孩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们貌似命挺大的。
从帝都到沂城,除了挨了些饿,受了些颠簸之苦,却连半点危险都没有遇到。
不得不说也是运气好。
皇婶,你还疼不疼。
陆乘舲昏迷的时候,两姐弟不敢添乱,这会见他醒了,两姐弟吩咐厨房炖了些滋养补汤品,拿过来探望。
不疼了。陆乘舲笑笑,两个孩子的心意他领了。
但这次不知为何,除了昏迷前有那噬骨的疼痛外,醒来后伤口处是一点痛感都没有察觉到。
若不是换药的时候发现伤口还没愈合,他都以为他伤好了。
两姐弟对视一眼,都觉得陆乘舲这是在宽慰他们。
那么长的利刃,都快穿透肩膀了,加上利刃上又被淬了毒,又昏迷了三天三夜,期间汤药不断,到现在伤口都还没有愈合的迹象,怎么可能会不疼。
谢明义想到自己平时摔上一跤跌破了皮都要疼好久,而陆乘舲身上那么大一个伤口,得疼成什么样啊。
谢明义的小脸顿时皱了起来,尽管陆乘舲的笑容带了些安抚的笑容,却也多了些勉强的意味。
皇婶,要不你还是躺着去休息吧,府里整理的事,交给我就好。
谢安澜已经告知过他们两姐弟不日就要回帝都,现在看着陆乘舲带伤吃力的在整理府上的杂事,谢明芮想着她跟母亲学了多年的管家本事,现在终于能派上点用场了。
不用。陆乘舲唇角线弧微扯了一下,略有些僵硬地拒绝了。
他现在是自己生意上的事插不上手,其他杂事也用不了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么点事做,还要被两个小萝卜头抢?
经谢明芮如此一提醒,谢明义眼睛一亮,顺着他姐的话道,对啊皇婶,你就让我姐帮你吧,我姐管家很厉害的,之前母亲与父亲去避暑山庄的时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姐姐在管理,不仅没有出岔子,还把淮南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让父亲夸赞了好久呢。
陆乘舲的唇线抿得更加僵直了,后背微微挺直,心里有些发闷。
所以他的管家能力连个十五岁的孩子都比不上吗?!
皇婶,你就放心把此事交于我姐吧。谢明义找到能为陆乘舲分担的事,很是开心。
谢明芮也在一旁帮腔道,这段时间多亏皇叔和皇婶收留了,我们姐弟没有其他能够报答的,这些杂事还能帮忙分担一二的,还请皇婶放心。
就这样陆乘舲好不容易在扣出来的最后一点做事情的权利,也被两个孩子给抢了。
成为全府上下最没用之人。
看着下人们忙忙碌碌在整理府上的事务,羡慕了一阵,自觉自己站在回廊上有些碍事,无奈只好拖着一点都不疼的肩膀回了房间。
谢安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见陆乘舲一个人爬在窗沿下的桌子上,拿着一堆金子与银子,在玩两军对阵的游戏。
银子代表一方,金子代表一方,不停变换两方阵型,自己与自己厮杀,玩得还挺开心。
他在门边都站了这么会了,一点都没察觉。
谢安澜扫了眼,那搁在桌上占据了整个桌面有些刺眼的黄白之物。
低声嘀咕了一句,这爱好还挺特别。
声音虽小,但还是惊动了在窗沿下玩乐的人。
陆乘舲敛了敛容,朝门边抬眸撇了眼,看见是谢安澜回来了,嘴角蔓延出一丝浅浅地笑意。
那模样像是看见他回来,很开心一样。
谢安澜抬了抬眉梢,不置可否心情愉悦了起来。
走上前,不经意扫过那些金银,问道,怎么,喜欢这些东西?
不喜欢。陆乘舲抬眼,直视他的眼睛,否认道,无聊。
把管家之权交出去后,他在谢明芮身旁待了会,小姑娘确实管家不错,身为郡主的气势一拿出来,原本因他们要回帝都而引起的下人慌乱,登时就被镇压。
一团散沙的府上也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陆乘舲此刻就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名门闺秀。
现在才十五岁就如此优秀,等她长大了主管一府必定更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