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还是没舍得下重口咬,只在手指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谢安澜被他如此不痛不痒的咬了一口,满不在乎,甩了甩手,抱紧了他,头靠在了他的耳边轻轻道,舲舲,你这就不懂了吧。
这叫情趣。
说着谢安澜喘了一口粗气,呼吸喷洒在他耳朵里,靡丽又暧昧。
你看这样是不是,比单纯的不出声要好?
陆乘舲咬着唇,感受到谢安澜的喘气声,躺在床上无声地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重点是捂住耳朵!
然而谢安澜又忙中偷闲地给他拉了下来,还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不累吗?
陆乘舲侧过头,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垂下遮住眼眸,闭上眼睛,打算眼不见为净。
不累啊。
谢安澜笑了笑,又意味深长地问道,你累吗?
陆乘舲抬眸看了眼谢安澜身上的汗渍,再看看就基本上没有使过劲的自己,摇了摇头。
谢安澜的动作虽然看起来霸道,却每一下都温柔至极,把他方方面面照顾得都好。
初时还有点轻微的疼,到现在除了酥酥麻麻的舒适感,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了。
那我累了。谢安澜见陆乘舲摇头,停下,耍起无赖道,舲舲,你来主动。
陆乘舲,???
我怎么主动?
陆乘舲对上谢安澜这个不要脸到极致的男人,所有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
他主动他怎么主动?
学谢安澜吗?
我教你。谢安澜舔了舔唇角,唇角泛起一抹得意。
将怀中的人一把捞起,引导着他。
不不行。
陆乘舲被谢安澜这大胆的动作给惊到了,慌张地抱住他的肩膀。
紧紧搂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就不行了呢?刚刚不是还说你可以的吗?
谢安澜凤眸睨起,话说得轻轻的,动作却不轻。
陆乘舲嘴角溢出勾人的呻吟,清透的嗓音夹杂着绵延的**,勾得谢安澜心痒难受。
谢!安!澜!你放我下去!
陆乘舲眼角都沁湿润了,扬起颈脖,又羞又怒地吼道,然而嗓音早已沙哑,话语也不成调。
这样根本没有办法威胁到谢安澜,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陆乘舲紧咬着唇,用力掐了掐谢安澜的肩膀,又用力推了推他,想把他推开。
然而身上的力气早已所剩无几,现在怎么可能还推得动面对的人,只得沙哑着嗓子,又轻吼了句,谢安澜!
我听着呢,有事您吩咐。谢安澜勾起眼眸,饶有兴致地回了一声。
陆乘舲气得整个人都在抖,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唇齿间有半点声音传出。
此刻寝殿外已经长月悬挂,宸王府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只夏日蝉鸣声响起,与寝殿内摇曳的烛火相映相辉。
陆乘舲喘息着,细腻的汗珠从额角滚过,从隽秀的侧颜滑落,脸颊泛着潮红,看都不敢看谢安澜一眼。
两人濡湿散乱的青丝缠绕在一起,陆乘舲躺在谢安澜怀里,无措地垂下了眸子。
他
都干了些什么!
没事,除了我没人会知道。谢安澜替他整理了一下后背的青丝,免得躺下的时候压到他,在他耳旁轻轻笑笑。
我你
陆乘舲试着说了两个字,发现嗓音有些沙哑,是似想到了什么,又把嘴巴紧闭了起来。
说得再多也会被谢安澜气死,不如不说。
谢安澜见他如此,笑了笑,抱着他,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做,都觉得岁月静好。
殿下
过了好会,陆乘舲的嗓音好些了,轻轻推了推谢安澜。
嗯?谢安澜应了一声,见他又换回了称呼,又笑道,怎么不叫谢安澜了呢,你叫得还挺好听的。
陆乘舲的面皮瞬间薄红恨不得再给谢安澜身上咬几下。
可看了眼谢安澜那全身上下都快没有几个完好的地方了,只得磨了磨牙,堪堪作罢。
再抬眼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没有几个完好无损的地方了,罢了罢了,就当扯平了。
只不过。
陆乘舲的手垂到腹部,感受到那些疤痕上细细麻麻的齿痕,心间沁起一股甘甜来。
靠在谢安澜怀里的身子也放松了不少。
谢谢。
陆乘舲靠在谢安澜耳畔,轻轻道了声谢。
谢什么?
谢安澜笑了笑,这事后说谢真的有种他被白嫖了的感觉。
没什么。陆乘舲摇了摇头,就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嗯,那就说呗。谢安澜无所谓,只要他觉得开心就好。
手拦过他的腰,又摩挲到了那个疤痕处。
尽管他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的齿痕的,但一想起来,曾经他受过这样的伤,心里还是会稍微有些难受,疼不疼。
陆乘舲愣了一舜,才明白谢安澜问的是他疤痕疼不疼。
不疼了。
那以前疼吗?这么大个疤痕就在腹部,在这个没有麻醉剂,又没有植皮的时代,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疼。陆乘舲翻过身,把身下的被子往上扯了扯,侧过颈子,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嗯,以后不疼就行。谢安澜也没想一次性问出来,见他不说,也不逼迫他。
过了好一会,陆乘舲才转过身来,对上谢安澜的眼睛,眼角有些湿润,我自己用烧火棍烫的时候,不疼,别人烫的时候,疼。
gu903();谢安澜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下来,拾起地上的烛火,又认认真真打量了一遍陆乘舲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