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早知道刚刚就装得像一点儿了。
江朝开车送肖辞回了家。
他给肖辞量了体温,确认不发烧后,给肖辞盖上被子,在一旁守着。
肖辞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来,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
要不你也在这儿睡?肖辞往旁边挪了挪。
江朝笑了笑,没有答应。
江朝知道肖辞骨子里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和男人接吻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江朝也知道,肖辞十分要强,他不是那种屈居人下的性格,很多时候,都是在迁就自己。
江朝不会逼他。也不会催促他。
能像现在这样,偶尔拉拉他的小手,江朝已经很满足了。
江朝摸摸肖辞的脑袋,温柔地帮他闭上眼帘,道:快睡吧,我等你一睡着就走。
肖辞点点头,果然乖乖地睡下了。
轻轻的鼾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江朝本来也打算等肖辞一睡着就走的。可他看着肖辞沉睡的面孔,看着看着就出了神,逐渐地忘记了时间。
江朝拉住肖辞的手,在他蜷缩起来的指尖留下一个吻。
小川仔,以后的每一个年,都要由我来陪着你过。
我们要一起天长地久。
江朝给他掩好被子,下了楼,趴在汽车方向盘上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肖辞快到中午才睡醒,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打算出去吃个午饭,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外面容光焕发的江朝。
Surprise!江朝拎起手中的两个大袋子道。
这是什么?肖辞十分惊讶,打到一半的哈欠都硬是给吞了回去。
江朝侧身进来,火锅食材,陪你一起过年嘛。
江朝拎着蔬菜去了水房,开大水龙头清洗菜叶,肖辞隔着断距离倚着墙看他,身子懒懒的。
冬日难得的阳光穿过云彩,落在江朝发梢,给他的身体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圈。
肖辞静静地看着他,在这个万家团圆的年里寻找到了温暖。
洗完菜,回屋烧上水。不一会儿,锅子就开了,用新鲜的牛骨清汤和白萝卜打底,汤水一沸,拿筷子夹着藏在冰盒里的现切牛肉探入。涮上七八秒,涮得刚熟未老,带着一点儿若隐若现的血丝儿的时候,夹出来,沥一沥水。在香甜可口的沙茶酱里一蘸,裹着油花和热腾腾的香气匆匆送入口中。从舌尖绽放开来的鲜味让人从头一直颤抖到脚。
好吃吗?江朝问。
吸溜吸溜~肖辞吃得烫舌头,已经说不了话了。
嗷~好、好吃!
江朝不由得嘴角勾笑,加了一块筋弹嫩滑的牛肉丸到肖辞碗里,好吃你就多吃点儿。
好、好好肖辞吸着凉气说。
吃完嫩牛肉,又是牛肚、五花趾、三花趾、匙仁、匙柄、脖仁、吊龙、牛舌,等各种各样的食材轮着来。期间,胸口油一直在锅里煲着。各个食材味道不同,却都又那么出乎意料地好吃。
当把最后的河粉下进锅里的时候,肖辞的手机响了一下。
打开,是一条转账记录。上面显示,有人往他的银行卡里转了一万块钱。
而给他转账的那个账户,他并不认识。
肖辞想了一下,抬头,看着江朝:朝儿
江朝正在给他往碗里挑河粉:说。
你是不是给我转钱了?
江朝微一滞,不动声色地给他往河粉上淋沙茶酱,没啊,怎么这么问。
肖辞把手机信息给他看:这不是你转的吗?
江朝看了一眼,耸了耸肩:不知道。
肖辞挠了挠脑袋,江朝又道:真不是我,刚刚我就在你面前,怎么给你转钱?
再说了,我要是给你钱,直接打一千万过去多爽快。至于这么扣扣索索?
肖辞一想,确实有道理。按照江朝的性格,的确不大可能派手下大费周章,只为给他转一万块钱。那这钱是
江朝道:会不会是学校给你的奖学金?也许奖金指标调整了,学校给你又补了一部分钱呢?
这么说也有道理。肖辞正想着,江朝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快吃,要不然呆会儿凉了。吃完我带你出去玩。
肖辞点了点头,放下手机,乖乖吃粉。江朝则端着锅出去刷了。
肖辞看着江朝的背影,莫名觉得江朝就像个家庭主夫一样。唉,自己真是对不起江朝爸爸。明明让自己照顾江朝,结果全是在使唤他儿子。
年后,高二下学期。那个账户又给他转过两次钱,一次是一千五,一次是两千。搞到最后肖辞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转错了。于是那部分钱他没敢动,就那么一直留着。
时间很快就到了高二下学期的期中考试前夕。肖辞最近不知是休息不好还是怎么回事,常常头晕、头疼,有的时候躺在床上还会突然心悸,喘不上气来,十分吓人。眼下,他就正忍着一阵一阵的眩晕与恶心,给江朝讲着物理题目。
明天就该期中考试,可江朝还是有许多知识没弄明白,他实在不敢休息。
江朝自打跟他在一起后,每天的时间,除去用来陪他,便全放在了学习上。之前身上那种吊儿郎当的纨绔习气也褪得一干二净。他知道江朝在学习上下了苦功夫,也知道江朝为了啃理科的那几道大题偷偷熬过多少个夜。他更知道江朝之所以这么辛苦,其实是为了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学。
尽管江朝从来不说。
他只是像个男人那样,把一切责任都默默地扛在了自己肩上。
所以,肖辞无论如何,也要让江朝看到他的进步。
他不想让江朝的汗水白流,更不希望他难过。
最后,把这个结果代入上面那个公式,就能解出来了。肖辞讲完解题方法,抬头看向江朝。这家伙正戴着眼睛,拇指指腹和食指关节撑着下巴,认真思索着。
若不是知道他平日的沙雕样子,肖辞真要以为他是一个成绩特别优越的校草级学霸了。
嗯明白了吗?肖辞问。
江朝转头,看到他的脸颊时呆了一呆,道:别动。
然后伸手,在他人中上碾了一碾,流鼻血了
肖辞忍着大脑深处一阵阵钝物敲击般的疼,道:是吗
看到江朝匆匆掏出纸巾,帮他擦掉血迹。
然而很快,鼻血又流了出来,这次甚至更加凶猛,直接滴到了卷子上。
唔肖辞捂着鼻子直往外冲,江朝紧紧护在他身旁。
肖辞猛地扎进了水房里,拧开水龙头冲鼻子。
当哗哗鼻血染红整个人水槽的时候,他和江朝的表情都有了一刻的凝滞。
肖辞后知后觉地手脚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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