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所以,赵亦欢咽了咽口水,看着梁泽带笑的神情莫名有些紧张,你是同意了?

梁泽转身坐到沙发上,微仰着脸看着距他不过三四步之遥的女人,黑眸中蕴含点点笑意,谁说我喜欢他了?

赵亦欢一窒,杏眼圆瞪,惊讶和疑惑汇聚成不可置信,视线下意识转到了官聆身上,想看看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是否已经因为这句话而气极败坏了。

可是没有,官聆脸上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怒气都没有。

赵亦欢将视线转回到梁泽脸上,你在逗我玩儿吗?

我只是在向你陈述事实。梁泽正色道,男人都爱图新鲜感,今天喜欢车明天就可能只喜欢表了,你那一套曲线救国的想法固然不错,但我并不感兴趣,我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是否能顺利接管公司,都不是赵小姐该替我考虑的事情。

还有一点或许赵小姐并没有打听清楚,不管我是跟女人结婚还是跟男人厮混或者不结婚,桓宇的重担最后都会落到我肩上,上了年纪的人,都爱干点儿拉纤保媒的事儿来打发时间,赵小姐不必把我爷爷的话全都当真。

赵亦欢瞪着梁泽,木讷的道:你不是还有个叔叔

梁行舟吗?梁泽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不妨告诉你,这个家里,最争不过我的,就是我那个小叔了。

为了成为梁家的孙媳妇,这段时间赵亦欢做了很多准备,今天梁宅的这场寿宴无疑是她所有前期准备的最大助力,只等今晚关于她将嫁进梁家的舆论发酵,可这所有的一切,却因为梁泽的寥寥数语而破碎了。

既然你都成竹在胸了,又为什么要听你爷爷的话跟我见面跟我约会,让我跟你一起操持宴会呢?

因为这样做会令我爷爷高兴,梁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莫名柔和了两分,似乎对此颇为抱歉,老头儿年纪大了,很多事我不想跟他争个一二,能顺着就尽量顺一顺,如果我的行为使得赵小姐委屈了,我感到抱歉。

抱歉?赵亦欢似乎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她近乎疯狂的将手里的玻璃杯砸到了地上,你就一句抱歉就完了?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玻璃杯砸进毛茸茸的地毯里连个响儿都没有,灯光照在玻璃杯口,映出灿烂夺目的微光,像颗不小心掉落凡尘的星。

我提醒过赵小姐,梁泽意有所指的侧头看了眼官聆,那天在餐厅,我以为我的行为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无奈赵小姐太过高傲,总以为自己魅力无穷,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撞南墙,如今头破血流了倒来指责我没有事先说明了?

为了弥补赵小姐在我这儿受到的委屈,此次桓宇与映嘉的项目合作,我可以追加投资,另外盈利方面也会多让两个点。梁泽说,赵小姐今晚约我喝酒不就是想谈方案吗,不知道你对我这个提议是否满意呢?

我很满意。赵亦欢紧了紧拳头,绷着脸咧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我想问一个问题。

赵小姐请说。

赵亦欢将视线转到官聆脸上,既然你也不喜欢他,那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呢?何况,比起他,我更能带给你利益。

是,他样样不如赵小姐,但有一点,你们不一样。梁泽若有似无的扫了眼官聆,他不走捷径,而我他说到这里稍稍一顿,而后眯了眯眼,最厌恶走捷径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因为这章写得有点儿多了,巨肥!

第38章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官聆杵在一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没有硝烟的大戏,好像事不关己,却又举足轻重,直到赵亦欢羞愤离去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梁泽带着讥诮的语气还萦绕在耳畔。

而我最厌恶走捷径的人。

这句话或许只是梁泽为了体现出拒绝的力度而顺着赵亦欢的问题说出来的一句不带任何思考的台词,却令赵亦欢白了脸的同时,也无意间往官聆胸口上插了一刀。

表现不错。梁泽的声音再次敲击耳膜撞入耳朵里,将有些走神的官聆拉回了现实。

梁泽见他不答话,不悦的蹙了眉,发什么愣呢?

官聆瞪着梁泽,好半晌后低低的问,你说我跟她不一样?

梁泽微蹙的眉头闪过一抹诧异,而后笑了笑,怎么,入戏这么深呢,都谢幕了还沉浸其中?

官聆愣了愣,似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突兀了,尴尬的别开脸,视线落到自己手上的红葡萄酒时,适才的迷惘倏的一扫而空,好不容易被自己平息下去的怒气扑面而来,他执着酒瓶借着灯光细细看着上面的一串串洋文,语气因为强压着的怒气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法国罗曼尼,梁先生真大方啊。

梁泽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怔,随后若无其事道,不及今天给你的服务费,算不得大方。

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这茬儿官聆刚压下去的火就嗞啦冒起了火星子,他握着瓶颈的五指不自觉紧了紧,看向梁泽的眼神带着笃定,我是有些醉了,但思绪还是清醒的,其实你早知道赵亦欢在门外,故意做那么一出戏给她看,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梁泽对他的话并不否认,反而颇为平静的道,你是在陈述事实呢还是在质问我呢?

梁泽的语气仿佛在变相的说我做什么你没资格过问一样,让官聆很是不爽,所以他也就没再压着火气,很不客气的怼道,我莫名其妙被狗啃了一口总得知道原因吧?

梁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狗?

官聆的一时冲动因为梁泽瞬间冷下来的脸色刹了车,比起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失去与梁泽交好的机会更让官聆头大。

他强迫自己快速镇定下来,尽量不在狗字上与对方纠缠,将话题的重点重新放到了事件本身,你想拒绝她,大可直接跟她说清楚,为什么一定要采取这种方式呢?官聆顿了顿,见梁泽脸色似乎和缓了一点儿,才又继续道,是,我是你花钱雇来的,但也不是你为所欲为的玩偶吧?大戏开场前是不是有权知道自己要演的是场什么戏啊?

不违法不越线。梁泽似是觉得官聆较真儿的样子颇为可笑,脸上闪过一抹讥诮,搂一下亲一口也叫越线的话,那你以前接的那些单是不是都得退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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