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品出味儿来,你是觉得发展速度太快了?
官聆猛点头,简直跟蹦极似的!
那你觉得还需要些什么过程?梁泽掰着手指一一数到,牵手?拥抱?亲吻?上床?缺哪一样咱直接给补了不就完事儿了。
官聆顶着张大红脸不可置信的张着嘴,我了半天也没我出句能听的话来,最后恼羞成怒的指着梁泽,你丫就是想耍流氓!
梁泽被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逗乐了,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说,真不经逗。
官聆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戏耍了,直想将手里还有些烫手的茶泼对方脸上,最好是把那张欠抽的嘴给烫烂了才好,好在理智占了上风,没让他酿成大祸。
赶紧喝了茶去泡个澡吧。梁泽撂下喝了两口的茶杯,拐过岛台往衣帽间的方向走,我去给你找件睡衣。
厨房连着客厅,梁泽一离开,屋里霎时陷入安静,偌大的地方好像突然就显得空了许多,饶是如此,官聆脸上的热度也没因此降下去分毫,反倒是因刚刚跟梁泽的那番对话而心跳加速了好几个节拍。
以前他也觉得梁泽嘴欠,但那会儿更多的是毒,现在不怎么毒了,倒是把贱的等级提升了不少,每每让他哑口无言不说还羞窘难当。
官聆将一杯茶喝完,梁泽正好从衣帽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件丝质睡袍,看材质跟上次官聆给他拿的那件银色的差不多,但颜色显得正常多了,是件湖蓝色的。
一会儿洗完澡穿这个睡,梁泽递给他,比浴袍穿着舒服。
官聆伸手接过,没忍住吐槽道,之前我在这儿住的时候不就是穿浴袍睡的,也没见有这待遇。
梁泽理所当然道,那会儿咱俩关系还是假的呢,干嘛对你那么好。
官聆:
官聆没忍住抖了抖睡袍,这就叫好了?你在我那儿住的时候我也没让你光着睡呀。
原来那时你想让我光着睡呀?
这逻辑还能这样?官聆被噎了一下,张口想辩解,想起来这人是个不讲理的,什么理到了他那儿都能偏到西伯利亚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搭理他。
官聆将这一策略贯彻到底,睡袍的触感很舒服,他没忍住揉搓了两下,搓到里面好像有东西,官聆好奇的打开,发现睡袍里裹着条黑色的棉质内裤,思绪一飘,瞬间想起那晚梁泽在自己那儿住时自己的疏忽大意,还因为内裤被对方调侃了一番。
如今想来,梁泽确实事事比他周道。
官聆的谢字还没蹦出口,便听梁泽道,新的,洗过还高温消毒过,就是不知道款式符不符合你的日常审美,毕竟梁泽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我这人比较保守。
官聆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梁泽这是在揶揄他,一时间将不搭理他他就消停了的策略抛到了脑后,辩解道,我平时审美也不是那样
哦。梁泽恍然大悟的哦了声,还故意拖长了尾音,难怪留我在你那儿住呢,敢情是
官聆觉得梁泽这张嘴可真欠,说什么他都回不上话,真想扇他一巴掌让他知道知道厉害,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只是这一巴掌却是扇在梁泽胳膊上的。
别胡说八道。官聆说。
梁泽也怕把人逗得真生气了,见好就收,赶紧去洗吧,里面有浴缸,泡会儿澡会舒服一点。
终于正常了,官聆瞪了他一眼转身往浴室走,走了几步又听身后的人说,我内裤的尺码比你的大点,要是不合身找我拿符合你尺码的。
官聆扭回脸瞪他,梁泽脸上却是半点儿调侃之意也没有,反而一脸认真,上回你给我穿的那条有点儿小,勒得我难受了一天。
官聆:
一会儿你要是穿我的不合身我再给你拿你那条,梁泽唇角缓缓绽出一抹笑,不介意我穿过一回的话。
官聆咬牙切齿的冲他比了个中指,拿着睡袍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还不解气的把门关的哐哐响。
梁泽终是没忍住,哈哈哈笑出了声,摇摇头喃喃道,真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梁泽,麻烦你做个人吧
第123章
官聆背抵在浴室的门板上,耳朵竖起,直到客厅里的脚步声远去直至听不见了,他才抚着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自觉脸皮挺厚的,没想到跟梁泽一比,还是差了点儿。
浴室灯是暖黄的,照得人脸都白了两个度,饶是如此,映照在镜子里的那张脸还是红扑扑的,跟平白上了层胭脂一样。
官聆忍不住用手使劲儿搓了搓,胭脂没被搓掉,反而因为太过用力加深了两个度,简直不忍直视,他又羞又恼,干脆拧开水龙头,拘着冷水往脸上泼了几下,脸上热度渐渐退去,飞起的那抹红霞也随之失了色。
做完这一切,感觉心里平静了不少,官聆抬手解衬衫扭扣,视线落到盥洗台上的牙刷杯时愣了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里面这支牙刷是他第一次留宿这里时梁泽给他的,没想到梁泽居然没有扔。
官聆说不出此刻的心情,只脑海里不停的冒出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他这是忘了扔了?还是故意留着的?官聆猜不出来,却迫切的希望是后者。
这个想法刚冒了个头,身后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官聆被吓一跳,手差点儿将牙刷杯碰倒,他慌张的扭过头,干干嘛?
浴缸上头的抽屉里有精油,梁泽隔着门说,泡的时候滴两滴在水里,脑袋就不会难受了。
哦好。像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被人发觉了般,官聆一阵心虚,问,你还有事吗?
没事了。梁泽说,别泡太久了。
官聆没吭声,等脚步声远去后才吐出口气,刚刚差点儿把他的魂都吓飞了。
官聆原本打算随便冲冲就算了,不过经梁泽这么一提醒,又觉得不享受一下挺亏,干脆放了满满一浴缸水,又按梁泽说的拉开抽屉翻了翻,精油种类还挺多,官聆挑了个紫瓶儿的往水里滴了两滴,从薰衣草味儿的,还挺好闻。
浴室里雾气升腾,官聆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沉进浴缸里,热水瞬间包裹住全身,一天的疲惫尽数卸下,官聆仰着脖子闭着眼,喉结滚动,舒服的叹出一口气。
不知是浴室里热气太重还是体内的酒精被这热水一泡又上了头,抑或是梁泽那两滴精油适得其反了,没一会儿官聆就觉得脑袋晕乎乎沉甸甸的,思绪也七飘八飘没个着落,跟做梦一样,脑袋里乱七八糟的闪过一些片段,七零八落的总汇不成一副完整的画面,只余心尖上或难过、或不安、或惊惧、或心酸、或悸动的情绪交织,像被密密麻麻的网束着,官聆挣不开,只蹙着眉胡乱哼哼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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