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着火了。梁泽欺近他挺了挺腰,烧得不得了。
抵着小腹的东西太实在了,官聆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缩回收想往后退,后背却抵着堵结实的墙,退无可退,只好继续将人往外推,烧着了就拿水浇。
烧的是三味真火,梁泽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嗓音低沉又性感,平常的水浇不灭。
官聆的手被烫了一下,脑海里不合时宜的跳出在豪景晨练时的画面,他想把手缩回来,梁泽却按得更紧了,低沉沙哑的嗓音磨着他的耳根,舌尖黏腻的扫过泛红的耳廓,官官,行行好,灭一灭吧。
早前官聆就发现自己是个抵不住诱惑的,平常梁泽只要欺近自己说点软话他就没辙了,更别说这种时候,仅存的那点儿理智被狗叼走了,被梁泽抓着的那只手主动握了上去,门扉透进来的光斜打在梁泽脸上,微拢的眉,半眯的眼,挺阔的鼻和光影里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的薄唇,无一处不透着性/感的诱/惑。
官聆终是没能克制住,另一只手攀着对方的脖颈吻了上去。
黏腻的吻中夹杂着粗重的喘/息从光影中游移到幽暗里,官聆被梁泽带着往里走,身上的衣服裤子散了一地,直到被压在床尾的软榻上,他想,激情、欲/望和胸腔里咚咚的心跳,这大概就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情到浓时。
本该是场轰轰烈烈的宣泄情与爱的协奏曲,可惜两人身体虽然无比热情,心理上却都未做好充足的准备,曲子奏到高/潮部分的时候才发现均未携带演唱用具,尴尬又好笑。
官聆仰躺着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抬手拍了拍梁泽埋在他脖颈间的脑袋,算了,睡觉吧。
梁泽使劲儿在他脖颈间拱了拱,似发泄,似懊恼,保险都他妈拉了,箭在弦上,还他妈怎么睡得着!
官聆也好不到哪儿去,滑下手摸摸梁泽带着薄汗的后背,要不跟上次一样,用手?
梁泽摇摇头,嗡声嗡气的说,没意思。
官聆:
梁泽咽了咽口水,将脸从官聆脖颈间抬起来,要不你用腿吧?
官聆:!
彼时,还未散尽的硝烟又重新被点燃,暧昧因子在空气中迸发、蔓延,给寂静的黑夜增光添彩。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有事要出门,所以这几天都更得很多。
第136章
官聆没敢在梁泽房里逗留,一来这里毕竟不是豪景,两人乱搞一气已经不妥当了,要是第二天被发现住同一个屋,梁老爷子估计能直接进医院了;二来两人年轻气盛劲头正足,他要真留下估计这一晚都别想睡了。
客房里有自带的浴室,官聆进去冲了个澡,热水顺着肩背往下流,淌过腿根,激起一阵刺刺的痛,官聆嘶了声,没好气的在心里将梁泽骂了上百遍。
躺倒到床上才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他怕第二天早上醒得太晚,睡着之前摸过手机调了个七点钟的闹铃,刚准备将手机放回去,微信提示音响了两声,官聆点开看了一眼,刚刚还在心里骂,看到微信内容又止不住翘起唇角。
梁泽:宝贝,晚安[飞吻]
刚刚还乱骂一气的内心此刻跟吃了蜜似的甜,仰躺在床上打字回复:[么么哒]
官聆这边回完消息就睡了,梁泽却没法睡,老头让他在中午之前上交一份初步企划案,他得连夜加个班。
梁泽在衣柜里翻了件睡袍换上,拿着手机去了书房,好在卫杰是个靠谱的,资料和数据已经整理好发到他邮箱里了。
从警局出来就已经过了零点了,两人到了裕园又是被谈话又是吃点心的,最后还摸黑在房间里乱搞一气,早上闹钟响的时候官聆眼睛都睁不开,勉强睁开眼算了一下,昨晚自己也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可裕园不是自己家,何况主人还是个要对他和梁泽棒大鸳鸯的主,官聆讨好还来不及,自然不可能赖床,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起床换上衣服下了楼。
楼下吴婶正和帮佣们在准备早餐,看到官聆后吃了一惊,小官助理起这么早?
官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心虚的道,习惯了。
正说着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官聆下意识寻声望去,正好对上梁昌业慈祥中透着威严的眸子,他整个人一震,下意识躬着背低了低头,唤了声梁老先生。
梁昌业居高临下的打量他,好半晌也没吭声,官聆被这如炬的视线烫得浑身不自在,但对方是梁泽的长辈、至亲,就算身上被戳俩窟窿他也得受着。
梁昌业打量了一会儿,也不知看出些什么,抬步下楼,经过官聆的时候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官聆心虚得想抹汗,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挺好的。
梁昌业淡淡的嗯了声,你起得还挺早。
官聆含糊的嗯了声,又听梁昌业道,年轻人就应该养成自律的习惯,早睡早起是根本。
官聆唯唯诺诺的应着是,梁昌业径直往玄关外走,官聆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上,犹豫着往楼上看去,他起床的时候给梁泽发了微信,这人是睡着了没看见吗?
官聆站在原地犹豫了两秒,咬咬牙跟了上去。
梁昌业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严肃的表情柔和了些许,恩赐般同官聆道,既然起来了就陪我这个老头子打会儿拳吧。
官聆像个跟在太上皇身后的小太监,狗腿的应了声好。
梁昌业打的还是太极,上回官聆来裕园的时候见过一次,老爷子虽已古稀,打拳的身姿却挺拔苍翠,拳风柔中带刚,一看就是练了数十年才有的风骨。
官聆错他一步跟在后面依葫芦画瓢,画得很是胆战心惊,画了大约半小时,见老爷子只是打拳并没有开口要说什么的意思,官聆身上的紧张感才消退了不少。
可梁昌业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会抓的就是措手不及,趁着放松的间隙,梁昌业一边推掌一边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猛然被提了问,刚刚消减的紧张感又尽数归了位,官聆学着梁昌业的动作推掌,我父亲是个美术老师,几年前已经过世了,母亲改嫁重组了新的家庭。
怎么没跟母亲一起生活?梁昌业问。
官聆咽了咽口水润湿因紧张而干哑的喉咙,我爸留了一间店铺,我想替他守着。
梁昌业斜了他一眼,收了掌调息,十几秒后指了指银杏树底下的竹编方桌,官聆瞅了一眼,视线落到上面的毛巾上,立马会意,小跑着过去拿过来。
梁昌业接过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点点头,不知是顺着他的话答还是意有所指,挺孝顺。
官聆谦虚道,应该的。
你爸是美术老师那你岂不也是美术高才生?
官聆羞愧的摇摇头,我没念过大学。说罢迎上梁昌业惊诧的目光,似怕对方瞧不上自己,又怕对方拿这个来棒打鸳鸯,忙找补道,不过我画画得还不错,您要不嫌弃,改天给您画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