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本就只是逗逗他,想着官聆就算忙完了手里还有两幅画要画,估计就算真想学也没时间,所以也没把他的话当真。
官聆往锅里下肉,梁泽心情好,去酒柜里拿了瓶酒出来,两人就着火锅小酌了两杯,到一顿饭吃完已经过了十点了,官聆靠在椅子上打饱嗝,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下次还是把卫杰和卓宇叫上吧,不然太浪费了。
等你忙完这阵,找个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梁泽将杯里最后一口酒喝了,起身收拾桌上的狼藉,让他俩买食材过来,我们提供场地和酒。
官聆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一边点头一边站起来帮他捡碗盘,拿进去我来洗吧,我吃太饱了,得运动运动消消食。
梁泽从他手里拿过盘子放下,推着他往客厅去,你坐着休息吧,说罢不怀好意的冲他眨眨眼,一会儿有你运动的时候。
官聆先是愣了一下,等梁泽转身往厨房去了才猛的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两人住一块儿大半个月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可听梁泽说这种话,他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以手作扇扇了扇微微发红的脸颊,官聆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开了电视,换了好几个台也没找着好看的节目,最后勉为其难的停在电影频道,上面正在播着一部画质老旧的外国电影。
官聆拿着手机在客厅里来回走着消食,看群里卓宇和卫杰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嘴,自周家出事后,三代一那个群像是突然销声匿迹了般,不知是谁默契的拉了个新群,里面只有自己、梁泽还和卫杰和卓宇。
卓宇@梁泽@官聆:下周末脱轨有演出,记得一定要来捧个人场[鞠躬]
卫杰@卓宇:你几个意思?变相的骂我不是人?
卓宇:[白眼]你不是刚发过言吗,又不是没长眼睛,还用艾特?
官聆适时出来打圆场:什么演出呀?
卫杰@官聆:他那个远赴西藏也没能追到手的真爱走头无路回来脱轨当驻唱了
卓宇@卫杰:少他妈满嘴喷粪,别什么鸟人都说是真爱行不?
卫杰:真爱和鸟人只在爱与不爱间
卫杰:呵,男人!
卓宇:你丫懂个屁,小官才是我真爱,我还等着他跟阿泽掰掰呢
官聆:
梁泽:掰掰
官聆抬脸往厨房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梁泽撸着袖子单手拿着手机出来,眉头蹙成结,一脸的不爽。
洗完了?官聆收起手机问。
梁泽点点头没吭声,单手点着屏幕,估计是在回复群聊。
官聆翻过手机往屏幕上瞟了一眼,抽了抽嘴角。
卫杰:有好戏看喽[鼓掌]
卓宇:开个玩笑[尴尬]
梁泽:[再见]
卓宇:别呀!周末晚上八点准时啊,都得来!
梁泽:没空[再见][再见][再见]
卫杰:端板凳看戏.jpg
卓宇:没空?你有啥事儿啊没空?
梁泽:做你们单身狗做不了的事[微笑]
卓宇:操!
卫杰:日!
官聆实在没脸在群里发言了,自觉退出了群聊。
走吧,梁泽冲他勾勾手指,洗洗睡了。
当初买房的时候官聆因为手里没什么钱,否了梁泽看好的几个大户型,最后定了现在住的这个,三室一厅一厨两卫,除了主卧和次卧还有一间书房,平时两人都是一人一间浴室各洗各的,今天官聆没能如愿,被梁泽拖进了同一间浴室。
梁泽将官聆抵在砖墙上,冷意穿透薄薄的衣服渗进皮肤里,官聆下意识打了个冷战,梁泽随手打开淋浴的阀门,热水倾泄而下,从两人头顶浇下,圆寸已经长长了,最近忙得都没时间去理发,水珠沿着发丝顺流而下,落在衣襟上,钻进脖颈间,顺着锁骨滑进更深的地方。
后背浸凉,头顶和前胸被热水冲刷,冷热交织,可谓冰火两重天。
梁泽按着官聆的肩膀,就着花洒下的水幕欺近他,舌尖舔舐湿水的耳垂,官聆敏感的缩了缩脖子,偏偏梁泽还嫌不够似的,用低哑的嗓音在他耳畔拱火,明天不用早起
这话的潜台词太明显了,在情/事上两人早已没了最初的青涩,官聆脸皮也跟着梁泽被训练得厚实了不少,他被亲得微抬起下巴,似默许似赞同的嗯了声。
这个嗯好似打开阀门的开关,两人站在花洒下放肆的接吻。
劈里啪啦的雨点拍打着透明的窗玻璃,像敲击在鼓面上的鼓点,错落嘈杂中带着无尽的纷乱,好似每一下都敲打在心口,不一会儿纵横交错的水线便爬满了窗玻璃。
窗外是无尽的黑夜,窗内雾气升腾,蒙了一整片玻璃,只能依稀看到两抹黑色的剪影。官聆的手沿着梁泽湿透的衬衫边缘摸进去,毫无章法的在他后背大力揉搓。
梁泽搂着官聆的腰往前一带,热络的吻便落在对方额角眉间,小心得像轻啄一块雕饰完美的羊脂玉,又狠心的像是要将他整个拆吃入腹,那唇似临摹的画笔,或轻或重的描边、勾线,不厌其烦的叠加上色
喘/息声融进淋浴的水声里,像一首绝美的二重奏,活色生香。
漆黑的窗外还能听见淅沥的雨声,战场早已从浴室转移到的主卧,官聆斜躺在床上,脑袋挂在床沿边,黑发不知是在浴室里冲过水没干还是又被汗湿了,挺翘的鼻尖布了层细密的汗珠,微张着嘴大口喘气,喉间干涩,早就已经喊哑了。
梁泽俯身在他鼻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舌尖扫过上面细密的汗珠,些微的咸,官聆下意识伸手搂住他,曲着手指在他布满汗液的后背狠抓了两下。
彼时,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才算彻底结束了。
喧闹的房间重新归于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梁泽摸了摸官聆红通通的脸,去洗洗?
官聆摇摇头,张口的瞬间拧紧了眉,怨怼的睨了梁泽一眼,哑着声说,困。
梁泽亲亲他的眼皮,翻身坐起来,你睡吧。
官聆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应他了,眼皮颤了两下后阖上了,只五六秒便归于混沌了。
梁泽进浴室随便冲了冲,拿毛巾打湿后给官聆身上擦了擦做了简单的清理,做完这些他才爬上床,搂着官聆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上,轻轻道了声晚安。
官聆像是有所感,嘴唇轻轻蠕动了两下,转过脸埋在梁泽胸前继续睡了过去。
周日晚上八点,梁泽、官聆还有卫杰准时出现在脱轨,梁泽私下还订了个花篮送去,卓宇啧了声,指着卫杰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卫杰翻他一个白眼,又不是你驻唱,我送屁的花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