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宁玚若是知道是骗他的,会更生气的,那事情就更没法收场了。
就是现在表哥这样说,无疑也是火上浇油的。
宁玚那种性格的人,怎么会放任别人跟他争人呢。
苏沅儿心中着急,她连忙看向宁玚,果不其然,就见宁玚高挑起眉,冷哼一声,然后便出手如电,只叉钟子齐咽喉。
……敢和老子说这样的话,就得承担起说话的后果来。
苏沅儿大惊,她前世经常看宁玚练武,是知道他拳脚的威力的。
表哥这样温文的书生,是根本经不起他的一下的。
苏沅儿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钟子齐的身前。
宁玚没想到苏沅儿会挡在钟子齐的前边,他是连忙运气,生生的收住了手,掌心沿着苏沅儿脸颊滑了过去。
苏沅儿就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宁玚掌风刮得有些疼了,看来他是真的生气,动了怒。
苏沅儿不敢再说话了,只拿眼睛看着他,无声的哀求。
宁玚看着挡在钟子齐面前的苏沅儿,看着她眼中的泪水,她在求他,不要伤害她的表哥,她所谓的未婚夫。
宁玚看着这样的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觉得胸口像被迎面一击,让感到了他的心有些疼。
他从军以来,是受过无数次伤的,他第一次明白了,原来心受伤,要比身体受伤,要疼上百倍,上千倍的。
宁玚看着苏沅儿,他有很多话想质问她。
可他的自尊和体面让他说不出口,他不能让钟子齐看了他的笑话去。
宁玚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沅儿,转身下了楼。
不过在迈向楼梯的一瞬间,他的脚微微的顿了下。
妈蛋!倘使、倘使这一刻她拦住本王,与本王道个歉,本王大人大量,还是会饶过她这个不懂事的小女子的。
可是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他出了阁楼的门,他感觉到有道悲伤的目光黏在他的后背上。
妈蛋!你光瞅着本王干什么?倘使、倘使这一刻你叫一声本王的话,本王还是会宽宏大量的原谅你的口不择言。
可是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宁玚的脚步越走越慢,这些日子以来,他在淮南剿匪,追捕前朝余孽,刀光剑影,餐风宿露他从都没放在心上。
事情办好后,他便一路赶来了杭州城,来找她。
他是能感受到她是喜欢他的,尤其是在净慈寺一晚,她对他其实是亲昵、信任,或者说是根本就像她和他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可这一晚,所有事情便都变了。
这是为什么呢,这几个时辰里,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妈蛋!倘使、倘使你只要再哭两声,本王还会是心软的,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可是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他慢慢走到后花园的鸿桥上,忽然想起,十五岁时,他要去边关,他在皇宫内纵马,宫人见他胡闹,也不敢拦他,只能报予父皇。
父皇走出大殿,看着他披甲挥剑的样子,哈哈大笑:“玚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停马伫立在金水桥的中央,壮志凌云的大声道:“父皇,我要去边关,为您守护这片江山,我要做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五年过去了,他战功卓著,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疤。
但是他实践了他的诺言,你看,今晚八月十五的这盛世繁华,是他和他的谦王军浴血奋战,舍生忘死得来的。
但是在这举家团圆的夜晚,他喜欢的姑娘却拒绝了他。
原来,他保护了这么多人,真的成了大英雄,却还是无法让他喜欢的人跟着他走。
宁玚一下子就觉得胸口闷得想要大叫一声……
苏沅儿站在阁楼上,她看着宁玚没有像来时那样飞檐走壁。
而是一步一步走下楼,一步步的离她越来越远。
她就觉得宁玚每一步都像踩在了她的心尖,让她的心有种撕裂的痛。
她看着他上了桥,他的步伐忽然变快了,他疾步如飞,穿过了钟家一道一道的院墙,就要消失在钟家大门口了。
苏沅儿看着他的背影,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苏沅儿只觉得心痛难耐,不行,她要再去看他一眼,只看他一眼。
苏沅儿拉起裙角,就向下楼冲去。
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钟子齐虚弱无力的声音:“沅儿!”
她回头,便看到钟子齐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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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说三遍:本文是甜文、甜文、甜文的,下章王爷就会搞笑回来的。
某王爷扶墙:你们这帮读者小妖情,不用可怜本王,本王还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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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再次归来
苏沅儿一惊,忙上前要扶起钟子齐,可是她低头间,便看见钟子齐嘴角流出了一丝血。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苏沅儿有些手足无措,:“我,我这就去叫郎中。”
她转身就要往楼下跑。
“沅儿,不要!”钟子齐忙拉了苏沅儿的袖口,轻轻道:“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去我院子,把我的小厮叫来。”
苏沅儿看钟子齐毫无血色的脸,:“表哥,你自己在这可以吗?”
“我没事,沅儿,你不要害怕,不要让别人看出来。”
苏沅儿下了楼,她心中着急,但还得端着若无其事样子,到了钟子齐的院子,找了他的贴身小厮,说了事情。
小厮的脸也一下白了,不过还算镇定,磕头谢了苏沅儿,便和另外一名小厮说了两句,各自安排去了。
苏沅儿回到自己的房间,知书等看着她的雪白的脸色,就噤若寒蝉,不敢问她一句。
苏沅儿站在窗口,久久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此时有丝云彩,遮住了明月的半边,这是嫦娥不愿再看人间的热闹温情,给月亮蒙上了面纱吗?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不知怎么样了呢?
只是他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她相信他不会难为她的家人的。
苏沅儿去了外祖母的那里,把拒绝宁玚的事情说了。
钟老夫人摸了摸苏沅儿的头,她是过来人,当然看出来外孙女是伤心的。
诶,情之一事,正应了那一句: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不过宁玚是皇子王爷,有些表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钟老夫人让人开了库房,准备了致歉的厚礼,苏沅儿让知书把宁玚送她的玉佩、金簪,还有外袍包起来,与钟家的管家一起送到隔壁宁玚的宅院。
宁玚回了自己的宅子,潘青一看,哟,王爷这是怎么了?
走的时候兴高采烈,如果王爷身后有尾巴,那尾巴都得撅上天了,就差昭告世人,说他去见小姑娘了。
可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瞅着脸黑成这个样子,像斗败了的公鸡。
难道王爷与苏小姐吵架了,哟,这苏小姐竟敢捋虎须,真是厉害了。
等宁玚坐下了,伸出手,潘青一看王爷流着血的手背,心中给苏沅儿又竖起了大拇指。
苏小姐看着娇滴滴,原来竟是个女汉子啊,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要知道除了在战场上,这大祁朝上一个弄伤王爷的人,坟头的草都得有一尺高了吧。
宁玚看了潘青八卦的小眼神,飞起一脚,怒道:“想什么呢,老子自己弄的,还不赶快给老子上药。”
军人经常受伤,都会些简单的处理。不过潘青一看,王爷手上竟扎了许多木屑,这得拿针给挑出来啊。
这可是细致活,潘青挑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睛有些花,妈的,那些女人拿着小绣花针天天在那绣花是怎么练的眼神。
他偷眼看了看王爷,难得王爷也没有着急发脾气,而是坐在那里,两眼放空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这时,就见吴骁走了进来:“王爷,钟府管家还有苏小姐的丫鬟来给您送礼来了,都在前厅呢.”
哦?她派人过来给他送礼,她这是改了主意,向他道歉,想求他原谅吗?
哼,她把本王当三岁孩子呢,给了一巴掌,又想拿个甜枣来哄他。
送礼物来,本王眼皮子那么浅吗?本王才不能这么快原谅她的。
“不见!让他们拿着东西滚出去。"宁玚硬邦邦的甩出了一句。
吴骁瞄了潘青一眼,这是怎么了?按说苏小姐给王爷送礼,王爷不得美的尾巴都翘起来。
潘青撇嘴,示意他看王爷的手背。
哟,王爷在大祁境内竟然受伤了,真是难得、难得,这苏小姐威武。
吴骁一缩脖,转身就要出屋。
妈蛋,这是怎么当下属的,榆木脑袋吗?让你去传话,你就乖乖的去传话。也不知道来劝劝老子,给老子个台阶下。
要知道她可是爱哭包,还愿意胡思乱想,什么嫦娥、白蛇传不相干的她都能想那么多,这要是退回她的礼物,她不知就能想哪去,眼泪不得哭成河啊。
到时候,本王不还得想办法去哄她吗?
得,还是他去看看吧,省得这些榆木脑把事情办咂了。
“等一下。”宁玚狠狠的瞪了吴骁,站起身,率先出了屋。
吴骁和潘青对看了一下,就知道他们王爷忍不住。
宁玚到了前厅,钟府的大管家毕恭毕敬施礼道:“拜见王爷殿下,这是我们老夫人特意奉上的节日礼物,还请王爷笑纳。”
钟家也是大福大贵之家,用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宁玚一看送来的都是用了心的珍品,便点了点头。
但是他在注意力全在一边站着的苏沅儿的大丫鬟知书身上呢。
就见知书手里捧着一个小包裹,这是她要送她的礼物吗?
宁玚示意潘青接过包袱,打开一看,宁玚是肺都要气炸了,妈蛋,这哪里是来给他送礼来了,这是把他送她的东西还回来了,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呢。
这个冷心冷肺的丫头,是想气死他吗?
潘青看着王爷气得直磨牙,心里也冒出火来。
这里包裹里面的两样东西都是潘清亲手送过去的,他当然知道这是王爷对苏小姐的一片心意。
只是没想到,今天把苏小姐把王爷给弄伤了,又把王爷的礼物送回来了。
这是干什么呢?把他们王爷的真心当球踢回来了,还真当把他们王爷,老虎当成病猫了吗?
潘琴见知书要和管家一起出去,上前一步便拦住了她,对管家道:“你先回去吧,我有几句话要问她。”
管家来之前就得了老夫人的嘱咐,一定不能招惹这些人。可是这帮人怎么连起码的礼节都不讲了,怎么能强留一个小丫鬟呢。
管家一时脑门都急得冒了汗珠了。
知书与潘青等人在淮南客栈五天,她心里知道潘青这些大男人不能把她一个小丫头怎么样的,她不想再惹事,所以只冲了管家微微点了点头。
管家是无奈走了。
潘青二话不说,是直接把手中的小银针递给知书,你们小姐弄出来的事,累得爷眼睛都疼了,正好你来了,就你来接着挑吧。
宁玚虽生着气呢,但看了潘青的举动,嗯,这个脑子还不算太榆木疙瘩。
宁玚把手放到旁边的高几上,知书半蹲着为他挑手背上的刺。
到底女孩家,与潘青的手法相比,是又轻又快的。
知书正弄着呢,就听宁玚道:“你出来时,你们小姐干什么呢。”
知书听了,手就是一抖,针差点没扎到宁玚,她还是怕宁玚的,不敢不回答,只好老实道:“小姐没干什么,就坐在那发呆呢。”
发呆?订了亲不是应该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