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们小姐与钟子齐亲事定下来,给你们发红包了吧?”宁玚做出闲聊状。
只是他这个样子,在知书眼里就是大老虎与小白兔套话呢,瞅着就瘆人。
不过他说小姐定亲了?
知书摇头:“奴婢没听说小姐说过定亲的事,奴婢不知。”
这么大事情,她贴身大丫鬟竟然不知道,看来真是骗本王的。
潘青与吴骁对视了一眼,哦,原来是那个钟子齐与王爷抢人,他真是胆大了,看来是不知道他们谦王军的厉害。
知书弄好,给宁玚行了礼,就要走。
宁玚抬手拿起包裹里的装着玉佩的礼盒,递给知书:“干得不错,这个赏给你。”
知书一看,心里这个呕啊。
这是大小姐要还给这王爷的,没想到这王爷竟然以这种借口要还回来。
他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做事这般无赖。
知书忙跪了下:“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不敢领王爷赏。”说着磕了一个头。
宁玚不可能再为难一个丫鬟,他斜看了潘青一眼。
潘青上来拿了盒子,然后伸手拽了知书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把盒子塞进她的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笑:”你如果不拿着,我就当着王爷的面亲你!”
知书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她看着潘青的眼睛,她能看出来潘青说得是实话。
她若被潘青亲了,那她就不得不嫁给他,那谦王爷这帮人就正好有理由去闹小姐,这就更牵扯不清了。
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主子是无赖,手下是流氓。
知书气得,她在苏家这么多年,苏沅儿是大小姐,她也算是个小小姐了,她从碰到潘青以后,就一直在受他威胁,这时候也上来了脾气。
知书拿了礼盒,趁潘青没注意,伸出手,狠狠的挠了潘青脸一下,然后转身撒腿就跑了。
潘青被知书这一下挠愣了,只觉得脸火辣辣的有些疼,拿手一摸,都挠破皮,见了血丝了。
诶呦,这是猫爪子吗?
她们主仆这是看王爷和他好脾气了,这一个个都让他们见了血了。
这是叫什么,这叫一天不打,上房掀瓦啊,他这就把她抓回来,好好的收拾她。
宁玚看了潘青被挠,心情倒是好了些,总不能只他当王爷的一个人在这闹心吧,他们这当下属的也得分担些。
他看潘青要追出去,便一摆手:"算了,让人看了成何体统。"
这时就见他的贴身护卫匆匆走了进来。
宁玚听了护卫的禀告,站起身来,原来竟是如此!
潘青和吴骁一听乐了,这正是打瞌睡,就送来枕头了:"王爷,属下这就去把钟子齐给抓来。"
宁玚瞪了他们一眼,两个榆木脑袋,净出些馊主意,要弄钟子齐他自己早就弄了,何苦等到现在。
只因为钟子齐是她的表哥,与她感情深厚。钟子齐如果在他手里出了什么事,她定会埋怨他一辈子的。
就像今晚他要出手教训钟子齐,她不就是拦着了吗?他若明着来,反而成全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还不如想办法分开他们,然后再一一击破。
如今因为前朝余党的事情,他得马上回京,看来他想与苏沅儿之间速战速决是不成了,那他就来个持久战,用三十六计中的欲擒故纵。
不过,他也不能让钟子齐舒服了:“传令杭州知府让他按令行事。另外通知苏沅儿身边的暗卫,让他们这段时间先远着些,注意别被人发现了,还有让大家立刻准备行囊,两刻钟后出发。”
潘青和吴骁忙躬身应了声是。
知书回了府,拿着装着玉佩的礼盒,就像拿着只刺猬般扎手,只觉得愧对小姐。
苏沅儿当然知道宁玚身上的匪气,他想干的事,知书哪能拦得住。她也没有埋怨知书,只让她把玉佩收好,以后找机会再还给宁玚。
她只盼着这一晚赶快过去,她觉得全身乏累的就想好好睡一大觉。不过按照规矩,钟府在二更天,还要摆赏月宴,全家人要一起赏月,苏沅儿是真的没有兴致,可是还不得不去。
可是还没等赏月宴开始呢,就有人来报了,杭州城内因为发现前朝余党,街面上的灯会都取消了,各家各户都让守好门户,实行宵禁,城门也关了。
这一下,是闹得人心惶惶的,钟府的赏月宴也不弄了,赶快熄了灯,加派人手巡视。
二更天,杭州城的北门刚刚关上,守门的军卒,就见一队黑衣人,骑着高头骏马,如风一般疾行过来。
这是谁呀,明知道宵禁了,还要出城。
军卒刚要呵斥,就见一名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在火把的映照发出粼粼的光芒。
军卒看那金牌上刻了一个大大的谦字,又想起知府的特意交代,这是谦王军的人啊。
他忙行了军礼:“属下失敬。”便吩咐打开了城门,就见这队黑衣人气贯长虹般出了城门。
一队人行了几里后,宁玚回头看了看夜色中的杭州城:沅儿,本王在京城等你。
苏沅儿是第二天知道隔壁的人走了,她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整整一个时辰。
过了三天,钟子齐的小厮请她过去。她看着床上的钟子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子齐像看透了她想法:“沅儿,你是我的表妹,你我自幼感情深厚,你不用特意躲着我,那日在阁楼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想娶你为妻,我会对你一辈子都好的,我绝不纳妾。”
苏沅儿惊讶的看着钟子齐,她一直把钟子齐是当成兄长,她也能感觉出,钟子齐也是把她当成亲妹妹的,对她并无男女之情的,可他为什么前后两次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沅儿,你好好想一想,你就会明白,我们两个人是最合适的。”钟子齐叹息道。
苏沅儿点了点头,她的确也要想一想以后的生活。
“沅儿,表哥还有一事求你。”钟子齐在苏沅儿耳边轻轻说了。
苏沅儿听后是大惊失色:“表哥,你怎么如此大胆,你这样会连累整个钟家万劫不复的。”
“表妹,我知道,所以我只能求你来帮忙了,表哥以后做牛做马,来还你今日之情。”
苏沅儿闭了闭眼睛,此事事关重大,的确不能假以他人之手,只能她亲自去了。
第二日,钟子齐禀明钟老夫人,说他的船队来了新货,要带苏沅儿挑些好玩的东西。老夫人不疑有他便同意了。
苏沅儿与钟子齐坐着苏沅儿那辆大马车出了钟府,钟子齐身上有伤,只能躺在车里,车先到了钟家的酒楼,有人抬了一坛子酒上来。
苏沅儿看着脸上抹了黑灰,画粗了眉毛的慕羽,这人曾是她的师傅,他们在钟子齐的别苑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可如今他们彼此只是相对无言了。
马车到了东城门,苏沅儿撩开车窗帘,就看城楼上悬挂着几个前朝余党的首级,她吓得忙放下手,眼角余光便看到慕羽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如今因为抓捕余孽,所有出入城的人与车辆都必须经过严格检查。苏沅儿看着守门军卒用刀尖撩起车帘,她的心紧张的是砰砰乱跳。
军卒指着车里的钟子齐和慕羽,:“你们是什么人?”苏沅儿忙要回答时,就见另一军卒探头看了看她,然后拉了那军卒,:“让他们过去吧。”
苏沅儿稀里糊涂的出了城,将慕羽送上了钟家的船。
又过了几日,苏沅儿觉得自己想明白,的确如钟子齐所说,她嫁给钟子齐是最合适的,她如今只能把自己尽快嫁出去,才能平息之前所有的事情。
她点头同意了钟子齐的求亲,钟子齐向她深施一礼:“沅儿如此信任与我,子齐必当与沅儿举案齐眉,白首一人。”
钟子齐就此决定参加今年的秋闱科举考试,以图为将来挣一个功名前程出来。
这在钟家可是大喜事,钟子齐少年解元终于又要出山了。
钟子齐便带着他的庚帖,先行进京拜会苏沅儿的父母,也是他的姑父姑母,把他与苏沅儿亲事再敲定一下。
苏沅儿接连送走了宁玚、慕羽、钟子齐,她自己也考上了杭州的梧桐苑,她以为自己就此在杭州城会走完她的这一生。
只是没想到她连一天学都没上,便病倒了,这一病反反复复就是两个月,连她的十三岁生辰都是在病榻上过的。
等她病好了,便收到了京城的来信,十二月初八,是苏皇后的生辰,苏家招她回京,进宫给苏皇后贺寿。
苏沅儿看着信,是万般情绪涌上心头。
前世,苏家是开始是准备将苏湘儿嫁给宁玚的。但苏湘儿也是怕宁玚克妻的名头,怕死也就罢了,可苏湘儿竟然和苏蘅想出了毒计,在京外的皇宫别院的玉泉宫内算计了她,让她成了宁玚的侧妃。
这样苏家怎么也不能把两个正经小姐都嫁给宁玚做正、侧妃的,苏湘儿便是解脱了。
没想到这一世她都躲到杭州城,定了亲,她们还想来算计她。
真是把当她包子了,那么她就回京去,好好的与她们算算这笔帐。
苏沅儿在离开京城四个月后,乘船返回了京城。
她甫一从杭州动身,便有飞鸽传书到了京城宁玚案头。
宁玚看了消息,心中感慨,九十八天了,他的沅儿总算要回来了,真是想死他了,这一回他定要把她收入掌中。
不过再见面,他可不能太过鲁莽了,这段时间他没少看书和话本子,想好好学习学习怎么哄女孩子,可总觉有些纸上谈兵。
苏沅儿马上就回来了,他怎么能再速成一些呢,宁玚想了想,打马出了府。
只是京中最有名的风流纨绔李小侯爷正和他的第十八房姨娘在床上白日宣淫呢,听了下人来报,谦王爷来了,他吓得立刻就萎了。
这个煞神怎么会来他的府里,他虽也是皇子子弟,但他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纨绔,是靠祖荫活着呢,与京中这些大臣、武官都没有什么交集。
他唯一有名的就是他的风流韵事,李小侯爷仔细的想了想,他最近睡的这些良家女子,还有偷情的已婚妇人,与宁玚都没有关系啊。
李小侯爷战战兢兢的把宁玚接近了府,就见宁玚轻咳一声:“李侯爷,我听说你与女子交往多有心得,今日特来想一闻其详。”
李小侯爷看了宁玚有些别扭的模样,诶哟,真是千年铁树开花,这个煞神是看上谁家女子了吧,这是向他取经来了!
这宁玚可算找对人了,别的他是废物,可在搞弄女人方面,他李小侯爷在京城内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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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如此学习
李小侯爷也是皇室宗亲,如果真论下来,宁玚还得管他叫一声表舅。
可是李小侯爷哪里敢在宁玚面前端长辈的架子啊,他现在是很自觉的做孙子,只要不惹恼了这煞神就行。
只是他没想到宁玚是来问有关男女风月事情,李小侯爷常年在脂粉堆里打滚,对女子的心理是了如指掌,可是对男子,尤其是宁玚这种他从未打过交道的,便是有些吃不准。
他便拿眼偷偷的觑宁玚,想从宁玚那张冰块脸上看出点端倪来。
宁玚也打量着李小侯爷,在皇家的一些聚会、典礼上他到见过几次此人的。
但是本身他就不愿意参加这种聚会,另外李小侯爷是属于京城的纨绔圈。
这纨绔都是祖传的爵位,身上没有官职,不用上朝,一天没什么事,就是走马观花,吃喝玩乐罢了。
宁玚自己是在父皇若干个皇子中靠实力拼出来的,他其实是挺看不上这些不事生产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蠹虫的。
但是之所以来找这李小候爷,是因为此人的确算是个奇人。
其实纨绔圈也是分若干小派系,这李小侯爷就是嫖圈中的领军人物。
他的风流事要是说,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的。
这人自十三岁,从睡了他爹的小妾开始,这京中的大姑娘,小媳妇被他睡了的,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个了,再加上青楼,歌坊的是红颜知己无数。
其中最有名的三件,一是朝中重臣李尚书家的嫡女,原是准备送进宫的,被他睡了,这就是色胆包天的和皇帝抢人,好在祁肃帝听说这李小侯爷给他老子都带绿帽子,就没同他计较。
第二件是将当年人称冰山美人的李侍郎家的姑娘给拿下了,这李家女儿一向自诩才女,自视甚高,目下无尘的,后来竟为了嫁他闹出上吊自杀的事。
最近一件事是,与参他品行不端的刘御史家的二儿媳勾搭成奸,在床上被抓了个现形,闹得满城风雨,刘御史家是家宅不宁。
这么一个风流成性,到处给人送绿帽子的主,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有个好奶奶,他奶奶永明长公主当年曾经救过祁肃帝一命,算是有护龙之功,所以祁肃帝看在这点,对他家还是不错的。
宁玚仔细打量了李小侯爷,二十多岁的年纪,瘦瘦高高的,小白脸,眼底都有些青色了,一看都能看出有些纵欲过度了。
而且也没说过他有什么才学,这么一个人,怎么就能吸引了那么多的女子。
难道那些女子眼睛都瞎了?
还是他通过什么下药、弄蛊等下流手段才把这些女子搞上手的?
李小侯爷察言观色,总算从宁玚的眼晴里看出怀疑与不屑的意思来。
呦!这是在质疑他的业务能力呢?
这可是士可杀,不可辱了。
李小侯爷坐直了身子,一脸正色道:"谦王爷,在下在京中可是有些薄名的人,是一直很爱护自己的名声的,奉行的是风流而不下流,绝不辣手摧花,绝不勉强他人,是要对方心甘情愿,两情相悦才好的。"
宁玚勉强的点了点头,对自已今日来找李小侯爷一事觉得有些脑抽。
李小侯爷一看,看来他不显示点手段来,是不能让宁玚信服了。
李小侯爷吩咐一声,将十八房姨娘都叫进来。
一时环佩声响,香风袭袭,宁玚就见十八个各具风姿的女子排列鱼贯而入。
宁玚强忍了想起身一走了之的想法,看了看,这些女子的容貌或者气质竟然都是上乘。
就见李小侯爷危襟正坐,对排列成一行的十八个姨娘大声道:"我来问你们,当初可是本侯爷以手段强迫你们入府做妾的吗?"
就听这些女子莺啼婉转道:"妾身们都是深深爱慕侯爷,甘愿为妾的,能长伴侯爷身边,是妾身们的福气。"
宁玚一听,差点没麻吐了。不过他看了这些女子的神态,倒说得不是假话,就见她们看着李小侯爷的眼神,就像看一块美味的大肥肉,是恨不得上来咬一口。
李小侯爷倒是豪气的很,对宁玚说:"王爷,请赐一字。"
宁玚弄得一楞,随口说了一个冬字,李小侯爷指了其中一个,:"以冬为题,五步成诗。"
就见那女子走出来,行了五步,真的做出了一首以冬为题的诗来。
李小侯爷又指了另外几名女子:"谱出曲和舞来,给王爷表演一番。"
就见这几个女子以掌奏乐,将刚才那女子做的诗直接唱了出来,还有两个随着歌声跳起舞来,竟然弄出了一段歌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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