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苏沅儿伸出手就向宁玚膈肢窝和肋下乱挠起来。
前世她便知道,宁玚是素性怕痒的,那时他闹她闹得狠时,她便会使出这个"撒手锏"。
果然宁玚的身子就扭起了麻花,也不亲了,躲着苏沅儿的手,从她身上翻落到榻上,嘴里叫道:“诶诶,不闹了啊。”
这么好的机会,苏沅儿哪能放过他。
她是一翻身,就直接骑在宁玚身上,一边用双手挠弄着,一边笑着问:“叫你欺负我,下回还敢不敢了。”
宁玚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了,拿胳膊挡了苏沅儿的手,求饶道:“哈哈,不敢了、好宝贝、好媳妇放过夫君吧,哈哈~"
马车里的笑声隐隐传了出来,站在车外不远处的潘青与吴骁也是内力极强的武功高手,侧耳一听,两个人是忍不住惊讶的对了下眼神。
在他们的记忆中,他家王爷多是冷着脸或者就是怒气冲冲的发脾气,他们何尝听过王爷这般高兴如孩童似的开怀大笑……
宁玚笑看着坐在自己腰上的苏沅儿。
她的脸因为笑闹变得红扑扑的,眼睛是亮晶晶的,樱唇弯弯,露出洁白的贝齿,一捧黑发因是刚起床,撒落在肩头,衣襟也是有些松散的,露出一抹绿色的亵衣。
这种氲氤着闺房旖旎之乐的娇俏,看得宁玚的心都化了。
某处更是要蠢蠢欲动了。
苏沅儿坐在宁玚腰间,立刻便感到,又看到宁玚眼中升起的绿光,是狠掐了他一把,嘴里叫了声:“讨厌。”便是抢身下马。
只她是翻下来了,可没想到宁玚也跟着她是一翻身,又是直接把她压在怀里。
这一次,宁玚是嘴一张,便叼上了苏沅儿的唇。
两个人正吻得难解难分时,就听车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沅儿。”
然后是潘青道:“钟公子、请止步。”
呀!表哥来了。
苏沅儿一惊,忙是推了宁玚,迅速的坐了起来,冲着宁玚做了无声的口型:“怎么办?”
宁玚心里是不高兴的,他还要准备好好的与大宝贝亲热一番呢,就被钟子齐打扰。
而且看苏沅儿那紧张的样子,就像被人捉奸在床似的。
哼,宁玚不情不愿的动了动身子:“我下去让你的丫鬟给你梳妆。”
苏沅儿这幅闺阁内房妖娆勾人的模样他可不能让钟子齐瞧了去。
苏沅儿忙拉了他的衣袖,:“那怎么成,表哥便知道你在车里了。”
宁玚不乐意了,怎么本王还见不得人吗?
他探嘴便咬了苏沅儿鼻尖一下:“我们两个都是被赐了婚的,在一起不是应该的,哪个敢说闲话。”
宁玚下了车,在后面车上的知书四个忙上来。
知书一上车,便闻到一股子腥味,嗯,却又不是鱼腥,而是带了些膻味。
哪来的这股味道?知书等却是不敢问的。
昨天晚上,宁玚追上马车时,便让她们下了车,他是直接上了车的。
今天早上,天光都大亮了,马车从京城南门进,又从北门出来,上了往漠北去的官道,都没见这谦王爷出来。
小姐是一向睡懒觉,只是这谦王爷在车里待了这么久,难道也是在睡觉?
不过她们四个从小跟了苏沅儿,上车来第一眼便看出她们小姐的不同来。
就见眼前的少女,嘴唇嫣红,杏眼微殇,眉梢间流淌着一股她们从未见过的妩媚风情。
……真真是一副诱人无比的风流姿态。
只是苏沅儿看了知书几个抽鼻子的样子,就有些心虚脸红,知书等未成亲,当然不知道那是小宁玚弄出的味道。
她忙吩咐:“把窗户打开。”
知书等伺候苏沅儿净面更衣。
车下,钟子齐看着宁玚从苏沅儿的车上下来,那衣服一看就是刚整理的,还带着褶皱,头上没带发冠,只是用簪子别了,那簪子若仔细瞧了,就知道是女子用的玉兰花簪。
钟子齐的心便是一抽。
不管怎样,钟子齐是苏沅儿最亲的表哥,如今也算是他宁玚的亲戚了。
宁玚主动上前了一步,钟子齐拱手施礼:“下官参见王爷。”
宁玚也抱了抱拳:“表舅哥此来有什么事情啊?”
钟子齐看着宁玚貌似有些懒洋洋的,但实际是上满脸是难掩床笫间餍足的得意。
这神态他如何不懂,而且宁玚特意叫了他表舅哥,也是在故意提醒和向他宣示主权呢。
钟子齐勉强笑了笑:“哦,昨日事忙,没有送上表妹,今日王爷的车架既然又从京城过,我便来看看沅儿。”
宁玚也只是笑笑,都是男人,有些事情是心知肚明的。
苏沅儿梳洗打扮好,下了车,就看见宁玚与钟子齐站在那里,大眼看小眼的不说话。
苏沅儿笑着走上前:“表哥。”
钟子齐看着走过来的苏沅儿笑靥如花的脸庞,那分明就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少女模样。
他眼角余光看到宁玚,在见到苏沅儿一瞬间,脸上就止不住的露出笑容来,心中便不由微叹一声,恐怕他这一次要无功而返了。
钟子齐上前迎了一步:“沅儿。”
“表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沅儿,我们去那里说话。”钟子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柳树。
苏沅儿便明白表哥这是有话要单独与她讲,她自然是点了点头。
奈何,有人就是仿佛听不明白钟子齐的意思的。
“嗯,树下不晒。”宁玚也是点了点头,上来拉了苏沅儿的手就要一起过去。
苏沅儿又气又想笑,拿手轻打了宁玚手一下,抬了抬下巴,嗔道:“我和表哥说两句话,你上那边等。”
宁玚可不想让钟子齐与他的大宝贝单独在一起的,可是苏沅儿不让他跟过去,他又不好与她争辩,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弹。
苏沅儿拿眼又瞪了宁玚,向车那边努了努嘴,那意思你再不过去,我就生气了。
宁玚这才不情不愿的的退后了几步。
这可让潘青与吴骁看了个稀奇。
他们可还记得他家王爷端午节那晚吼王妃娘娘的事,怎么只过了一个多月,瞅他家王爷在王妃娘娘面前的气势可就弱的几乎是没有了。
如今被王妃娘娘瞪了,是一声不吭,还略带些不甘委屈的就真的退后了。
诶,如果真要是形容一下,他家王爷这样子哪里还是原来那只吼人的大老虎,这分明就是向主人摇着尾巴的金毛犬嘛,就差汪汪两声了。
宁玚可不知道潘青他们现在是这样想他的。
他看了树下的苏沅儿与钟子齐,一个是神仙美男,一个是绝代佳人,站在那里就像水墨丹青画里的金童玉女,瞅着就是那么靓丽般配。
可是在宁玚看来,却是觉得刺眼的很,哼,看架势这钟子齐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的。
宁玚是全神贯注的支棱起耳朵,听这两个人说些什么。
“沅儿,我是今早接到姑父、姑母的飞鸽传书赶过来的。”钟子齐向苏沅儿解释了一句。
苏沅儿与宁玚赐婚后,就把钟子齐是为了成全她,才故意弄出招妓一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苏季远和钟氏。
苏季远与钟氏听了是感叹不已,其实在他们心中,苏沅儿嫁给钟子齐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如今已经无法回头了。
苏季远一家在临行前,钟子齐因为退亲的缘故是不能明面上送他们的,是偷偷的在前一晚上来的苏府的。
苏季远见了钟子齐没有什么,只是叹息的拍了拍他的肩,而钟氏则拉着侄儿的手是直掉眼泪,只说是委屈了他……
苏沅儿知道父母亲如今是把钟子齐是当成亲儿子一般看待的,只是父亲给表哥飞鸽传书是要做什么?
钟子齐抬手摸了摸苏沅儿的头:“沅儿,姑父的意思是让我接你回京,我们都是以为你还是不要与谦王爷一起去漠北,还是回江南更妥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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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一写这些赋歪情节,蠢作者就是充满了洪荒之力^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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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本文所用的诗词等皆来自百度,非原创。
谢谢玲子和outlier的营养液,抱抱=^_^=
第70章比翼双飞
“沅儿,如今北胡两位王子争抢王位,内战是一触即发,肯定会波及到我大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若这时候与谦王去漠北,安全上的确是让人担心的。
另外你与谦王爷只是订婚,军队是不允许女眷随行的,若是被人知道了,一定会有御史参谦王的,你的名声也会受影响的。
所以沅儿,姑父、姑母意思,还是希望你回江南,等大婚时再回京城。”
钟子齐讲话一向是条理清楚,明明白白的。
……诶呀,这钟子齐还真会说,还为了沅儿的安全着想,你们把本王当做不存在吗?难道本王就不会想到这些吗?
宁玚手握成拳头,转身就要过来拉苏沅儿。
可就听钟子齐又道:“沅儿,虽然我与姑父、姑母想法是一样的,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思,表哥不会违背你的心意的。”
宁玚心里哼了一声,怪不得人都说,小白脸心眼多,会哄女孩子。
你看钟子齐这话说得,听上去多尊重苏沅儿,多有君子之风啊。
而他若此时直接上去拉了沅儿,就显得太霸道,是忽视了他大宝贝个人意愿的,便落了下乘了。
想到这宁玚没有动弹,反而转了转身子,背对了苏沅儿与钟子齐,他也是要拿出些风度来的。
只是耳朵却是更加支棱起来。
可是等了片刻,才等来苏沅儿叹息般的一声:“表哥,我、我不想回江南,我想与宁玚一起去漠北。”
苏沅儿的声音虽小,但却是清清楚楚说出了她的想法。
耶!他的大宝贝果然是不想离开他的,宁玚就觉得心中的喜悦就要破膛而出,他想仰天长啸一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快乐。
可是还没等他叫出来呢,他又听到苏沅儿继续说了几句。
只是她的语气里,并没有喜悦,而是带了一种宿命般的沧桑。
“表哥,你相信会夫妻间会有轮回的三生情缘吗?”苏沅儿扭头看了宁玚的背影。
如果此生她与他还是只有三年的姻缘,那她是要好好的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是不想,也不愿与他分开的。
“有些人、有些缘分是注定逃不开的,表哥,我与宁玚也是,我想陪在他身边,他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沅儿!”钟子齐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想到苏沅儿竟然对宁玚用情如此之深。
“只是,表哥,我这样便愧对了爹娘,,他们养育我这么多年,我却不听他们的话,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
苏沅儿的眼圈一红,眼泪忍不住滴了下来,她这样选择,到底是自私了。
如果三年之后,她真的摆脱不了前世的命运,她死后,她的爹娘不知该有多伤心。
可是她若不这样做,她即使活得久了,她也定不会快乐的,那重活这一生,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想做那尘埃中一粒石子,无声无息的走完她这一辈子,她是还选择做那一现的昙花,虽然只有瞬间的芳华,但却是美得灿烂动人。
“沅儿,”钟子齐微颤着手,轻轻的抹去苏沅儿脸颊上的泪,此刻他才知道,她的每一滴落泪便是他心中的一次巨浪。
“别哭了,我想做父母的都是希望子女能够幸福快乐的,姑父、姑母那么爱你是定不会埋怨你的,他们都会求神佛保佑你们的。
沅儿,那你就好好的与谦王爷去吧,我在京中也会尽我所能,护着你的。”
这结果是钟子齐预料到,只是他说这些话时,嘴里、心中就像泡了黄连一般苦。
而宁玚也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在冷水与沸水中滚了一圈,一缩一胀,有种说不出的疼痛酸涩。
母妃去世后,他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惯了,行事从来都是按照他的心意恣意而为的,这一次半夜将苏沅儿偷出来也是如此。
可是他却没想到她的大宝贝对岳父、岳母竟是如此的内疚。
宁玚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大步走到苏沅儿面前,一把把苏沅儿拉进怀里,抚着她的头,对钟子齐道:“子齐,请你转告岳父岳母,我会好好的照顾沅儿的,只要我在,任何人都甭想伤害她半分,还有等我们从漠北回来,我会直接带沅儿去江南的,到时我们会好生孝敬他们二老的。”
钟子齐看着宁玚眼中的坚定,他知道面前这个如山的男子一定会言出必践的。
钟子齐深施一礼:“那臣便恭送王爷和娘娘,愿王爷和娘娘此去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苏沅儿是泪如泉涌,她知道钟子齐的这一声娘娘,是与她理清了彼此的身份距离,是在向宁玚表明他的态度。
宁玚深深的看了一眼钟子齐:“多谢子齐了,等我从漠北回来,找你喝酒。”
钟子齐微微一笑:“臣在京城静待王爷凯旋。”
宁玚抬手抱起苏沅儿,把她送回了车里,马车驶动,苏沅儿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站在柳树下目送她离去的钟子齐。
微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挺拔玉立的身影在她婆娑朦胧的泪眼中,越变越小,直至消失……
只此一别,再见时,钟子齐也兑现了他要尽他所能保护苏沅儿的承诺。
他成为大祁最年轻的内阁大臣,深受祁肃帝信任,在朝堂已经有了相当的地位和话语权,是宁玚最鼎力的支柱。
不过经过钟子齐这一回,宁玚也想了,他的确也得低调些,不能留下把柄让人诟病苏沅儿不守妇道,所以便再也没有回车里,而是改成骑马了。
苏沅儿也是想了,军中是不允许带女眷的,她这个样子,叫人看到也是不好的。
遂到了下个小镇,中午用饭时,她便吩咐知书去买了些衣服。
等晚上到了官府驿站住宿时,苏沅儿一下车,宁玚眼睛便直了。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少年公子,一袭白袍,头戴玉冠,清清玉面、色似春晓,薄唇微翘,目光清澈,清爽雅致,风流俊俏,当真是雌雄莫辨、男女通杀啊。
苏沅儿见宁玚如呆头鹅似的看着她,仿佛不认识了一般,便学那风流公子的模样,拿了手中的折扇轻轻点了点宁玚的下巴:“王爷看什么呢,怎么不走了?”
旁边站着的迎接宁玚的驿站的官吏就是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都是知道宁玚的威名的,但是没想到今日这煞神竟然带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少年来投宿。
而且这小少年还敢拿扇子撩这煞神的虎须,看上去很是亲昵随便。
我的娘呀,怪不得之前一直都没听说过这煞神亲近女子,原来竟是喜欢男的。
诶呦呦,可惜了,这么一个看上去清雅出尘的小少年怎么会成了男宠呢,他这小身板能经得起这煞神的折腾吗?
苏沅儿可没想到官吏心里正在为她惋惜呢。
不过她看了那几个官吏直勾勾的眼神,便很是潇洒的唰的一下展开手中折扇,遮住了半边脸,也不理还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的宁玚率先进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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