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不好!”
“非要我死你才肯罢休吗?”平平的语调凄凉。
但一发作,她会主动窝在我怀里,求我帮帮她。
全身心依赖我的感觉美妙得要升天,刚开始只是想喂一点就收手,一点点的,再也收不住,酒吧里的那个男人成了我稳定的供货源。
我仿佛得了肌肤饥渴症,需要不停地抚摸着她,内心一直得不到满足感。
看着她柔柔弱弱地依靠在自己身上,好似我就是她的全世界,又觉得幸福。
医生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
“先生,您收手吧,再这样下去,闫欢小姐非常危险。”
“我会把她喂胖一点的。”她因为药物是瘦了许多。
医生眉头紧锁:“先生,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语。
她的脑袋躺在我大腿上,我一点一点拨弄她的长发,力道适中地按摩疼痛的脑袋,见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先生,您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医生看着面前病态的两个人,一个心理病态,一个生理病态,继续放任下去都不会有好结果。
“管家,送人。”
对不起,我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欲望。
完全拥有后再被剥夺,真的太残忍了。
“先生!”
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直至消失。
我不知疲惫地一直为她按摩,看着她过于消瘦的脸蛋,终是难受。
“欢欢。”
“嗯?”
“你真的很痛苦吗?”
“还好,就是心里有点空,我想找个人聊聊天。”她喃喃道。
“那我明天叫祝小妹过来。”
“嗯。”
他们躺在飘窗的榻榻米上,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秋日午后的阳光不再炙热,微凉的风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祝小妹来之前就被威逼利诱警告过,不该说的话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
“我知道了。”她应下,只是在见到闫欢后,惊讶中带着隐晦的怨恨。
“欢欢,你怎么这么瘦了?”
闫欢淡然一笑,将她拉到一边,对门口的人说。
“请把门给我们带上。”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闫欢对她快速使了个眼色,祝小妹瞬间明白这房间有异样。
空中的陆柯离才知道,原来他的那些监控都被她看出来了。
“怎么了?”
“你就这个角度,他看不到你。”
“房里有监控?”
她点头,忙问道:“岑元他们怎么样了?”
祝小妹的眼神闪烁,“岑总被送出国了,闫希弟弟……他……”
她说的断断续续,闫欢精神本就衰弱,被这一下下揪的更加难受。
闫欢捂着脑袋很痛苦的样子,祝小妹愣住,赶紧问道。
“你怎么了?”
闫欢虚弱一笑:“头痛,最近有点神经衰弱。”
“怎么好好的就神经衰弱了?”
“陆柯离他……给我喂禁|品了。”
“什么!”祝小妹吓得蹦起来,被闫欢死死拉住。
“不要太惊讶,你快点和我说说,小希怎么了?”
祝小妹望着她心神不宁的脸,顿了一下,眨眨眼后,很是伤感地继续道:“闫希被判刑了。”
“什么!”闫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伯父伯母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车祸,看起来也不像是意外。”
“什么叫做不像是意外。”闫欢神情恍惚。
祝小妹支支吾吾说不清,闫欢从中意会。
这么大的手笔,还能是谁。
他以为让她家破人亡,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独占她了吗?
她突然浑身抽搐,吓得祝小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几个白大褂从外面冲进来,娴熟地给她打针。
祝小妹意识到,闫欢现在的情况远比她所想的要严重。
空中的陆柯离快要气死了,灵魂不停地冲撞她的身体,根本拿祝小妹没有办法。
果然是这个恶毒的女人!
闫希是被他弄进警察局没错,但远没有到判刑那一步。
闫家父母是赶往警察局的路上意外身亡,她竟然敢添油加醋挑拨他们的关系。
她明明看出闫欢的精神状况不对还刺激她。
又或者说,因为闫欢的精神不好,才故意刺激她。
这一世,她利用闫欢逼的闫希和她在一起,但终究还是从闫希过分的担心中看出端倪,一问闫希也没想藏着,这才知道他们竟然不是亲生姐弟。
自己男朋友不|伦的心思藏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如果放不下,就成为死人,活在回忆中吧。
空中的陆柯离赤红着眼,看着自己几番放祝小妹进房,一点一点地侵蚀她单薄的生命力。
她只是一个孤儿,命好才得到闫家父母的抚养,还没来得及让他们享福,却因为她这个扫把星,先害了他们的亲生儿子,又害他们不能寿终正寝。
她真是灾星。
她应该在五岁那年发高烧死掉才好,善良的人也不用受她这个灾星牵连。
终于有一天,不堪重负地独自将自己所在阳台,手里握着小锤子,玻璃声响。
在他冲进来的最后一秒,像是电影回放,她单薄如纸片一般的身影直接从阳台,在他的眼前跳了下去,他连碰到她头发丝的机会的没有。
“啊——!”我跪在地上,彻底崩溃。
“欢欢,你回来,我错了,我马上放你走!”
“欢欢,一定是做梦对不对,我闭上眼睛了,睁开眼睛你就回来好不好。”
“欢欢,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把岑元叫回来,我把闫希也马上放出来。”
“欢欢,我真的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想给闫希一点教训而已,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一声声卑微至极的乞求,再痛心疾首也救不会爱人的命。
飘荡的陆柯离能切身体会到这撕心裂肺的痛苦,挚爱之人死在自己眼前,那一瞬间,他也死了。
我抱着她的骨灰寸步不离,无神论者斥尽半数家产请了最负盛名的道长为他做法,选个良辰吉日与她共赴黄泉。
人总是最贱的,失去后才知道后悔。
他已经意识错乱,是他间接害死了她的父母,害的她家破人亡。
我没日没夜地跪在她牌前,一遍遍虔诚乞求上苍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重新做人。
于是我驾驶着许久未开的跑车,在算好的时间点上坠入时空的隧道。
作者有话要说:万更了!!!(敲锣打鼓)
第80章
我是多么地幸运可以重来一世,回到最开始的相遇,重见还愿意怜惜我的欢欢。
感谢她还愿意接受,残破不堪的自己。
*
手术室外,闫欢双手都是鲜血,也没有去处理自己伤口,就一直呆呆地盯着手术室,一动不动。
李渊也在一旁心情低沉地陪着,摘下眼镜,忏悔。
“闫欢小姐,对不起。”
闫欢无声地流泪摇头:“是我对不起他,如果不是我遇险他就不会来,不是我制止他动黎欢,现在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李渊抹了一把脸,“是我的问题,是我没能盯好黎欢,这一切本来不应该发生的。”
怪他松懈,当初只盯着黎欢一人,才让她周围的人有机可乘,如果不是陆柯离当时突然问到黎欢,躺在手术室里的就不止一人。
陆柯离以身试险,他也没有阻止。
他总是那么强势,无所不能,总可以把最糟糕的人和事处理妥当,李渊完全心服口服。
却忘了,他的致命弱点是闫欢小姐。
碰上她,小疯子从来没有冷静过。
一步错步步错。
“等陆总好起来,我会接受应该的惩罚的。”
只要陆柯离能好起来,什么惩罚他都愿意承受。
等了好久,灯终于灭了。
院长摘了口罩脸色凝重,“手术还算成功,但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这两天病人没有清醒,会因为失血过多引起缺氧缺血性脑病。成为植物人的几率很大。”
“您说,植物人?”闫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呼吸一窒,整个人向后仰,好在身边的护士及时接住她。
“快来人将她送去检查一下。”
李渊再也不能瞒下去,马上通知董事长和夫人。
在生死面前,他永远做不到给陆柯离递刀。
闫欢是在病床上醒来的,第一眼看的人是黎夫人,林笙笙和陆凯康站在一旁。
“欢欢,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怎么了?”
“欢欢,你怀孕了。”
“嗯?”闫欢没反应过来:“您说我,怎么了?”
“你怀孕一个多月了。”
闫欢怔住,手抚上还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这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孩子。
回过神来,她连忙问:“陆陆他怎么样了?”
“他……”林笙笙开了个头,鼻子发酸得说不出话来。
陆凯康抱住她,面色也很沉重。林笙笙艰难地平复心情,跟闫欢解释。
“柯离他,很大概率醒不过来了。”林笙笙吸了一下鼻子:“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闫欢当即否定:“不可能,他不可能抛下我的。”
她火急火燎地从病床上下来。
“你小心。”黎夫人上前扶着。
“我没事。”她现在还没有真切地感受到孩子带来的影响。
他很乖,受了这么大惊吓还能安静地呆在她的肚子里。
外面保镖敲门:“先生、太太,外面来了三个人来探望闫欢小姐。”
gu903();闫欢猜到来人:“可以让他们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