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TXT全集下载_13(1 / 2)

快穿:跪下,叫爹 燕柯 4798 字 2023-09-03

【你俩是合了伙了,约定一起坑我吗?】

【他就算了,不孕不育好说不好听的,溜儿,你呢?你不是说你那扫描仪是总部配的吗?最厉害不过,怎么着?白吹了?不好使啊?你早说,别坑我啊!】程玉咆哮。

【呃……大玉,那什么,你冷静点儿,当初扫描苏啄那会儿,我重点扫的是免疫系统,没注意泌尿科啊,他个大老爷们,我个笔直公狗,好端端的,我看他那玩意儿干什么?】狗子喊冤,爪忙爪乱的把扫描结果翻出来,嘴里安慰着,【先别急,我看看有没有救……】

一双葡萄大眼专注下三路,它扇着小耳朵,仔细看了片刻,倒抽口气道:【大玉啊,苏啄这情况……啧啧,还真有点复杂,你说有生育能力吧,他确实是有点弱精,你说他不行吧?但还没那么严重,搁你那时代,找个治不孕不育的,俩疗程就能好,可如今这治疗条件……】

【不说完全没可能吧,的确是不太容易怀的。】

【所以呢?有希望吗?】程玉急急的问。

【有是有的,就是药不好找。】狗子看她,小心翼翼的说:【要不,大玉,你从商城买点药给他治治吧?不孕不育什么的,比救命药便宜多了……】

【……】程玉面无表情。

【呃,其实,算算真没多少,十个灵魂碎片,他能生了,问题解决,你也好完全任务嘛。】狗子怯怯的说。

程玉:【……】

并不想理它,并且直接关了识海。

狗子:【我擦,无情!】

隔绝狗子,程玉内心复杂的抬头瞧苏啄,眼见他满面凄楚,隐隐带着些抑郁厌世的表情,且,不知为什么,多多少少有点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仿佛自卑一般的情绪。

怯怯的垂着头,他侧头掩面,都不敢正面看程玉了。

“……阿啄。”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沉默了好半晌儿,程玉突然开口,伸手握住他脸颊,强迫他正面看她,“你的忠告,我听见了,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宁愿自揭伤疤都要让我‘认清事实’,不过……”

“阿啄啊,你,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她问。

苏啄抬头,神色沮丧的想要说什么。

程玉摆手打断他,“且不说给你诊的那个神医准不准?我就言,你才多大年纪啊,小时候都说你不能活呢,还不是长到这么大?他说你不能生就不能生,你试过吗?”

他是B超啊,那么好使?狗子有扫描仪,都只道困难,没百分百断定呢!

“退一步讲,哪怕你真的子嗣不利,苏家又不是只有苏勋一个男儿,他不过血缘近些,你阿父才更看重……你要真不愿意,直接表示出态度,你阿父未必不能换个过继人选,哪怕他不换,就认准了苏勋,但,你过继的是他未来孩子,又不是他本人?”

“奶娃娃一个,甚事不懂抱你身边,你不能好好教他吗?三岁习文、六岁习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有你有我,有伯父伯母,你怎么就偏觉得,那孩子一定会向着亲爹?且,眼看天下乱着呢,谁的寿命长短都莫其论,一个闹不好,苏勋未必有我命长……”

“再说了,如今天下三分,九江不过一路诸候罢了,最后问鼎的是谁……哪个都不晓得,万一金族或者陆邦赢了,咱们都是阶下囚,脑袋齐刷刷挂城墙上聚会,还说什么中年,晚年?呵呵,哪有啊?”

程玉耸肩,撇眼笑他。

苏啄:……

“钰娘,你就不能想点好的?”他用手捂脸,苦笑着呻吟。

“这话我一字不动的还给你。”程玉摊摊手。

……

彼此面面相觑,两人脸挨着脸,四目相视好半天,突然,‘噗哧’一声,同时捂唇笑出声来。

眉眼间满是笑意,程玉用手肘撑着脸儿,摇头道:“得了得了,谁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个先来?现在谈这个是不是有点傻?有那闲功夫,咱们说点正经事儿不好吗?”

“九江且乱着呢,危险一波一波的来,咱们眼下的风波都没安全渡过?想什么晚年?”

“风波?什么风波?是说洪水吗?”苏啄一怔,歪头疑惑,“咱们不是防的挺好的?基本都拦提外了,没出什么问题啊?”

“哪怕泄洪渠边的百姓们,都整村整镇的挪走了,基本没出多少人命……就算是瘟疫,阿父他们也早做下准备,药材备好,尸体掩埋,严查各处水流地脉,又四处布告,敲锣打鼓进镇下乡的宣传防疫问题,百姓们都很听话,让怎么样怎么样,哪还有什么风波?”

苏啄眨着眼睛,万分不解。

程玉没忍住顺了顺他的头发,叹了口气,“阿啄,你不记得,当初我跟苏伯伯说的那些话了吗?旱而涝,涝而疫,疫而蝗。”

“现下,大旱过了,大涝拦了,瘟疫防了,那,蝗灾呢?你没注意近来田里的光景吗?蝗虫很是不少,十只百只的到无防,百姓们自个儿辛苦抓了,可一旦形成规模,成千上万,飞起来遮天盖地,所过处寸草不生……”

“不,不行!”苏啄猛地站起,额头汗都下来了,“百姓们连着欠收两年,已经山穷水尽了,如今好不容易盼到秋收,万一闹了蝗灾,粮食没了,他们估计……”就得揭竿而起,搬石头砸天了!

当然,这个‘天’,肯定是苏冼啊!

“所以啊,明明有近在眼前的大难,渡不渡得过还两说呢,你不担心那个,反到琢磨那二、三十年后的事儿,不是有病?”程玉捅捅他脸颊。

苏啄蹙眉,面色粉润,窘迫拍她的手,“你别闹了,好好说正事儿,既然有灾,好歹出个主意啊!”

“主意?我一个‘水神’,抗了旱,防了洪就够可以了,蝗灾什么的?那不是我管辖范围啊,你问我,我问谁啊?”程玉揉着手背,调侃出声。

“我管你问谁?反正你得给我个办法。”苏啄气的脸鼓鼓的,侧着脸拿眼睛剜她。

“好好好,我给,我给,不过……”程玉失笑,满面纵容,“办法没有,鸭子要不要?”

——

被囚太原郡的十年里,一场席卷四个郡的蝗灾,漫天遍野,密密麻麻爬满窗框门沿,直往人脸上扑的飞蝗,曾是楚钰脑海里,挥都挥不掉的恶梦。

哪怕是附了身,无数次,程玉都曾经夜里惊醒,浑身冷汗,体会着那,其实并不属于她的‘惊心魂魄’。

蝗灾——这是千百年来一直困扰着百姓们的问题,艰难且少有解决办法,眼下,九江就面临着这个困难。

头疼的让人想死。

毕竟,不说半奴隶半封建的眼下了,便是程玉那个时代,对成了规矩的蝗灾,都没什么太好的解决方式。

除了……

“鸭子?”苏啄瞪圆了眼睛,猛地撑桌子站起身,他惊讶道:“钰娘,你是不是说,你要给我鸭子?”

他讨的是主意,鸭子……什么情况?

“对啊,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已,鸭子和百姓都很重要,都挺着肚子长着嘴嘛。”程玉耸耸肩,“吃呗!”

“吃?吃什么?”苏啄怔住,骇然道:“蝗虫吗?”

“对啊,蝗虫能吃粮食,人为什么不能吃蝗虫?晒干了吃,磨碎了吃,煮熟了吃,蒸透了吃,草根树皮,观音土掺水都能咽下肚,蝗虫怎么了?你看不起人家吗?好歹那是肉食!”程玉扬起眉头,“蝗虫什么的,说白就是蚂蚱,谁小时候没抓过烤过,都吃的满嘴喷香儿,怎么?人家一聚堆儿就怕了,下不了嘴了,哪有那个道理?”

“趁着蝗虫不多,没聚集成规模,一扫一个空的时候,不管用什么招儿,是人工扑杀、是壕堑掩埋、是篝火诱杀,反正早除早了!”

她断然道。

其实,早在年初三、四月,天还没下雨的时候,程玉就已经下令让玉柳乡的佃户们据虫除卵,想把蝗虫扼杀在萌芽之中,可惜效果不太明白,便又垦荒除蝗,把能滋生蝗虫的‘菏泽’之地,全部开发成农田,且种植过程中不断消灭虫卵,同时在开荒的时候种蝗虫不食的豆类植物……

经历史验证,在没有大规矩药物干涉的情况下,这种方式是很有效的,只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而九江,着实太忙了

旱啊,涝啊,疫啊,又是挖渠,又是筑堤,还要组织人宣传防疫,说真的,这一年,九江系官员忙的连孩子都没时间生,哪有闲功夫挖虫子啊?

就算清清楚楚的知道,预防肯定有用,多下功夫日后少受罪,但是,就九江这情况,火烧眉毛的局面了,他们只能‘且顾眼下’。

“旁的都处理的差不多,如今该专心准备除蝗了,我明儿弄个折子,把我知道的几种除蝗法都写上,你替我交给苏伯父,让他开始着手办吧。”程玉叮嘱道:“年前我就让玉柳乡开始稻田养鸭,一茬一茬的孵蛋,如今将将养了上万只,但凡蝗灾没形成大规模,飞一路吃一路的,这些鸭子都能用上。”

“一只鸭子,一天都吃上百只蝗虫,又不用人力捕捉,挺好使的。”

尤其,一边除虫,一边养鸭,过年的时候,还能给老百姓饭桌上添道荤菜,在和算不过了!

程玉笑眯眯的,拼命给苏啄推荐她的鸭子。

毕竟,她养了那么多……那玩意儿要喂啊,吃的贼多啊,大规模养还容易得病,她真的很痛苦啊,哪怕花了不少功夫和银子,但,谁爱要谁要,她白送啊!

“真的,有用吗?”苏啄怯怯的问。

“当然了,我那都是好鸭子!”程玉愤愤。

苏啄:……

“好好好,我信我信,钰娘,这样吧,先写折子,我回去跟我阿父商量一下,咱们琢磨出个章程来,尽早处理,越快越好。”苏啄起身。

毕竟,蝗虫这东西不等人,人家越长越大,越飞越高的,着实拖不起啊。

“行,我马上写折子,你等一会儿。”程玉轻声,起身进屋,准备笔墨笔砚。

苏啄默默跟着她,帮她磨起墨,正式行动起来。

——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程玉和苏啄上了书,苏冼接了令,九江一系飞快动作起来,很快,时间到了七月金秋,四野处处稻香谷熟。

田间地头,百姓们拖着麻袋,拎着耙子,忙碌地奔波着。

“哎哟,老四,你抓了不老少啊,是打算跟官府换黑面儿,还是自个儿留着?”树荫下,乘凉的老人朗声唤着。

“老舅,歇着呢!”抗着沉重,且不断蠕动的麻袋,叫老四的农夫扬着黝黑脸庞,憨厚的应声,“我抓了两个时辰,就得了半麻袋,这么点东西就不换黑面儿了,那一捧两捧的不当事儿,到不如让我婆娘煮了,自家磨起来,不管喂猪还是家吃的,都挺好!”

程玉上书治蝗,苏冼很重视这个,虽则调不出太多人手,但确实狠抓了起来,从治蝗免役,抓蝗免税,到一麻袋蝗虫换两棒黑面儿,九江一系竭尽全力,终于阶段性的,把蝗虫灾难压制到了一个可控范围。

“唉,咱自家磨的,到底不如官府给的香,没油没盐的吃着牙碜儿……我听说官府给的都是拿大油炸过的哩。”宋老舅抹着下巴说。

经了一年多大旱,九江粮仓不丰,又要赏粮驱百姓除蝗,便用一半糙米,一半蝗粉掺着,当然,那蝗粉是拿油炸过的蝗虫磨的,吃起来喷香儿。

至于哪来那么多油?自是程玉寻的植物油,又有风轮相助,无需人力操作,当然多了。

“老舅,这大荒的气候,往年都要卖儿卖女的,如今还能混个饱肚儿,香不香的,有个甚重要?”老四嘿嘿的笑。

宋老舅摇着蒲扇点头,“老四,你这话说的在理,咱们是有福的人,头顶上是苏太守这样的好官儿,又有水神娘娘转世怜惜咱们,才躲过这场大难。”

“否则,往年闹蝗虫的时候,都是躲着跪着求着,拜蝗神,祭天地,谁敢抓了那东西油炸水煮?硬往肚里塞?”

“谁说不是呢?莫说以往了,就是现下,都有人不敢哩!”老四撇嘴,“隔壁大兴村的吴老奶,您记着吧?就是翠花她大姨姥,她就哭着嚎着不让她家人抓蝗虫,说是有报应哩!”

“甚个报应?往年不敢抓,那是怕蝗神怪罪,如今,太守都下了令,说是水神娘娘摆下祭坛替咱们祭祀请求,都跟蝗神爷爷打过招呼了,人家都是神仙,彼此亲相着哩,肯定好说话!”宋老舅笑的一脸皱纹,拍着大腿,“水神娘娘替咱们把事儿说了,蝗神爷爷肯定不会怪罪。”

“要不然,那些个大兵,那些个官老爷,咋敢坐衙门口摆油锅大嚼呢?”

为了让百姓们敢吃蝗虫,程玉确实是想尽了办法,又是请神,又是祭祀,玩命般宣传,四下里布告,甚至请苏冼下令,让九江一系,不管大小官员都在衙门口摆个油锅,见天一顿炸蝗虫,敲锣打鼓的吃,谁敢不吃,官就别当了!

就这般,百姓们才慢慢接受了。

“哎呦,四哥,老舅……衙门那边有消息了,说两麻袋蝗虫能换一只鸭子,有大有小,你们赶紧抓啊,晚了没母鸭子啦!”村口小路上,飞奔来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手里拎着麻袋,一边往地里奔,一边高声喊。

“啊?驴蛋儿,你说真的啊?”老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

“真地,县官老爷当街喊的!”驴蛋儿嚷嚷,转瞬间没了影儿。

“我的天,地里抓的虫儿就能换鸭子,那不是白给吗?不行,我得抓紧。”老四喃喃,晌午饭都不吃了,拎着麻袋就下了田。

树荫下,只剩个孤零零的宋老舅柱拐棍坐着。

“唉,到底是少小子,做事急慌慌的,咋不能稳重点哩!”他嫌弃的撇嘴,颤颤微微站起身,离开树荫,一路晃悠着回了家,顺便还抓着了满村乱跑着玩耍的孙子,孙女们……

足足六个女孩儿,五个男孩儿,外加四个儿媳和一个未嫁闺女,宋老舅喊着老妻找麻袋,摸着小孙子的脑袋,笑眯眯道:“灰孩儿,走,跟爷爷抓虫儿去,抓多了,爷给你大鸭子蛋吃!”

——

全民总动员,齐心抓蝗虫~~

今年,九江一系的秋收,粮食和虫子并驾齐驱!

而,此一场‘战役’中,最最出名儿的,除了能‘请神上身’的程玉,以及惯来战斗第一线的苏冼之外,就是苏啄了!

他是第一个吃虫子的人,宣传部门主要的‘形象代表’。

意义非常远大。

百姓们永远记住了他,那是九江少君——他们未来的太守!

当然,这一切也是程玉有意为之,毕竟,因为身体关系,在苏冼治下的郡城里,苏啄的存在感很低,别说老百姓了,哪怕是官员们,不到一定层次都接触不到他,反到是苏勋,他是武将,扬鞭打马,征战沙场的,到有不少人围他身边,帮他扬名声……

gu903();且,有意无意的,他们还会模糊苏勋‘义子’的身份,到让不少百姓们误会,他才是苏冼的嫡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