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漾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耳边的酥麻感瞬间随着血液延伸到四肢百骸。
“霍总,我们离婚了,不可以睡到一个房间,更不可以同盖一床被子,还是请霍总回主卧吧,客卧的床太硬不适合您金贵的玉体。”
她颤着音再次提醒两人协议离婚的事实,生怕他真的要做点什么。
“你不是就喜欢跟我盖一床被子么?”
霍庭深的语气里略带讥讽,许之漾脸热了一下,仿佛听到啪啪的打脸声,他说的这事并不算冤枉。
刚结婚的那几个月,他不常回锦园,经常到其它房子一个人住。她变着法哄他回来,连情|趣睡衣都用上了。当时想着见面三分情,日久见人心。她对自己的这副皮囊还是有些信心的,总觉得只要够努力便能入他的眼。
现在想起这些,只觉荒唐。
霍庭深从她身上趴起来,用胳膊撑着。不可否认,自己刚刚被那声‘霍总’刺痛。她从前只喊他‘阿深’,忽然意识到还没从她嘴里听到过一句‘老公’。
“我是你老公。”
他平淡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不可置喙的压迫感。搁平时,许之漾定不敢反驳什么。
现在?
他们要离婚了。
“明天就不是了。”
许之漾被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好似砧板上待宰的鱼。
“明天的事明天说,我只活在当下,现在你应该叫我老公!”
两人关系都到这份上了,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好争的?
揣摩不出他的心思,许之漾心里阵阵打鼓,表面还佯装着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