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可是

被你看出来的时候,我本来以为瞒不住了。顾得白回忆起那时候的事,嘴角不自觉就笑了起来,但是没想到,我那些拿来称赞恭维你的话,竟然被你觉得虚假,不像是说你,我想着,如果能隐瞒我喜欢你的这件事,是不是还是可以做做朋友,可以继续联系,免于被拉黑的?

所以我就顺水推舟地表示,我会那样看着你,说那些情不自禁的话,是因为你很像一个人。

祁鸣愣愣地看着他,这样的解释,似乎远远在他的预料之外,你是临时这样找的借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

顾得白抬起手,为他抹去颧骨上落着的睫毛,觉得那些夸赞太过完美、不真实?不可能是在形容你的?那我如果说,我后来说的很多话,很多形容白月光的用词、优点也都是在说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又在骗你了?

我祁鸣吃了一半的饭菜,脑子忽然有点乱,可是,你才认识我没两天,怎么就能闭着眼睛乱夸呢?

啊,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我也吃完了。顾得白忽然放下筷子,后面具体是怎么回事,等我们下次继续说吧?我公司还有点事情,得先走了。

???

又是下次继续?

第31章

顾得白将下次继续的机会留给了自己,也将满腹的疑问留给了祁鸣。

不过短短一个下午茶的时间,祁鸣吃了几口饭菜,顾得白看上去则是没吃几口,根本说不了几句话。

结果就是,回到工作之后,祁鸣的脑海里不再只有纷杂混乱的音符,还多了顾得白的只言片语。

所以,到底哪些形容是顾得白眼中的他,哪些又是为了圆谎的临场发挥?祁鸣回想起手机中那份人设,却无从得知,他只觉得那份人设和自己相差甚远,猜不中。

脑海中多了些捣乱的内容,他依然没写出满意的曲谱,却多了几个似乎有用的旋律,可以暂时留下,作为今后其它创作的素材。

祁鸣收起几张纸,再次看向窗外。

门外,小勤悄咪咪张望偷窥了很久,放轻脚步回去了隔壁房间。

几个员工立刻围过来八卦,诶,小勤哥,老板干嘛呢?顾总都来了,怎么还一个人走了?

要知道,放在以前,除非是正经的饭点,要不然顾总来了,那就是要提前下班放假的意思。

结果今天倒好,下午才来,没坐多久就走了,俩人连工作间都没出。

小勤摇头,神秘一笑,老板他在发呆。

其它员工们:啊??

小勤听出了他们的不信,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到,他也不会信,是真的发呆,看了一会儿手机,就看风景,然后手里的笔都掉地上了也不捡,继续看手机,根本就是走神的样子,和平时状态完全不同。

嘶众人又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老板祁哥那是什么人啊,身兼多职,工作机器,不眠狂魔,严格起来不要命的主。

别人都是担心公司倒闭了没薪水发,他们只担心老板哪天倒下了公司没了主心骨。

在这儿关心老板八卦的人,有不少跟着祁鸣工作时间还算长,那也只见过老板废寝忘食的样子,没见过老板走神发呆摸鱼。

最终小勤带头得出结论,顾总不愧是顾总,今天估计是没希望提前下班了,大家散了吧。

众人便唉声叹气,作鸟兽散。

谁知没过多久,背后的门就打开了。

都在呢?

祁鸣站在门口,看了看在场的人,也没疑心多问他们为什么在这儿。

祁哥。

老板。

祁哥

几个人齐刷刷点头,等着吩咐任务。

祁鸣却露出些犹豫的神情,几点了?

祁哥,快五点了。

哦,五点啊。

那就过半个小时下班吧。祁鸣神情自然地安排道,都早点回家吃饭。

众人被小勤领着头,忍住了欢呼的动作,推了小勤一下,后者站了出来,那祁哥呢?要不要一起下班啊?

祁鸣摇摇头,不用了,我今天睡公司。

说完,就继续顶着好像在走神的表情走开了,中途还走错了一个门,然后才回了自己的休息间。

他的休息间和工作间离得很近,推进去有个简易的床,一套洗漱用品,干净的水池,一套桌椅,置办得比员工宿舍还简单。

顾得白也来过这里,在他的小床上坐了坐,参观了十几平的小地方,眉头皱得很嫌弃的样子,一会儿说枕头不好会落枕,一会儿说通风不好带着水池会太潮湿。

祁鸣当时不以为然,只把人推过去亲了一会儿,然后反问,

隔音好还不够么?

做音乐的小工作室,装修过的这些房间,没有一个是隔音差的。

那时候他也确实以为,隔音好就足够了。

祁鸣揉了揉眉心,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这样的状态不太适合工作,与其这样耗着,确实不如先让其他人下班。

这一次的作曲,和以往的都太不一样了,不是他只考虑好不好听,合不合心意,顺着灵感就可以。还要考虑甲方的要求,要贴合那个电影,要出试听片段让对方满意。

虽然那只是个小成本制作的文艺片,不算纯商业创作,那也不会降低什么难度。

甲方的看法

在甲方的眼里,什么样的曲调,什么样的旋律节奏才算是贴近题材?

在顾得白的眼里,什么样的印象,什么样的形容词是和他一致的人设?

同样的旋律,有人会觉得深远空灵,也有人会觉得平淡无趣不知所谓,同样的节奏风格,有人会觉得振奋人心,也有人会觉得浮躁厌烦,没有内涵。

同样的一个他,有人避之千里,有人崇拜欢呼,也有人步步为营的靠近。

甲方找到他的时候,他曾经问过,为什么选他一个新冒头的年轻人来编曲,而不是那些发挥更加稳定的老手。

来谈的是电影的编剧,中年的阿姨笑了笑,让他不要妄自菲薄,一切事物都是要分两面看的。

你的确没多少经验,但也同时不会被所谓的经验、规则束住手脚,足够大胆,就像我片中的主人公一样,我很喜欢这一点。

顾得白找到他那天,谈话不过几分钟,就被他亲吻了嘴唇,他也问过,被他利用来驱赶无法摆脱的追求者,也不恼怒吗。

那时候的一吻很短暂,带着浅香的酒气,最亲密的事发生在最陌生的人之间,反而比亲吻一个爱慕自己的人更容易。

就像是匿名时诉说心底的秘密,比说给最关心自己的人听更加容易。

后来他得知被骗,将这样的问题又问了一次,就在昨晚。

没有愤怒,只有后怕,怕我那时候万一早来了一步,偷看到你接吻,然后慌忙逃走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成了我。

祁鸣想说,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对别人临时起意,拿什么亲吻来赶人,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看眼缘,不是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