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找着人就把消息发我云端。”詹无忧把雪茄从自己牙齿里拿出来,盯着上面浅浅的齿痕看了眼,觉得并不是太明显,又给阎情放了回去。
想了想,又拿手拨了下,把有齿痕的地方往下转了转。
“晚上八点前注意查收。”联络员已经有几个合适的人选。
按照平时的习惯,聊到这他就该无情的挂断的电话。
但俩人才成为盟友,大事未成,盟友又要跑去阎家的安保区撒野。
他不得不委婉的提醒了一下詹无忧,“还需要我做什么吗?万一你被捉,我或许再难找到比你投缘的盟友了。”
詹无忧,“有她和’钟’的动静,第一时间联系我。”
“当然。”
确认盟友没有忘了正事,联络员满意的挂断电话。
·
阮白纯确实想联系’钟’,但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近期却关闭了所有联络通道。
她人脉比联络员要广,依稀听闻这位掌有实权的神秘人家中有亲人去世,近期都不见人。
阮白纯耐得住性子,个把月还是等得起。
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却惹恼正在恢复期的詹宗延。
他一脚蹬在茶几上。
’咣当——!’一声巨响。
伴着茶几侧敲在地,表面的玻璃当下炸得四分五裂。
些许弹射开来的碎玻璃渣划到阮白纯脚边,将她浅色的丝袜扯破不大不小的口。
阮白纯早已经习惯他每次恢复期都要乱发脾气的性子。
可她从来不是一个慈母,对着詹宗延闹脾气自然也不迁就,语气里满是不耐与警告,“你又闹什么?”
施光宗坐在沙发上,踢完沙发的脚大咧咧的架在已经翻了茶几上,一副混不吝的姿态,质问道,“那条狗呢!”
阮白纯皱着眉,“什么狗?”
“詹无忧那条狗!”詹宗延瞪着眼。他的鼻骨上还贴着用来固定鼻梁的支架,眼眶附近是术后恢复期特有的青紫色的於痕,看着十分丑陋。
“那娘们儿不是出院了?要杀要罚也该有个结果了,怎么着?我还要不回自己的狗了!”
詹宗延怀疑这次手术失败了。不知怎么回事,都已经好几天,脑袋里都像有把锥子再凿似的。
他身体不舒服,脾气也就越大。
“打电话给阎家,就算是把人弄残废了也得给我要回来!”
“无忧呆在阎情身边比呆在你这有价值。”阮白纯已经尝到了詹无忧跟在阎情身边出任务的甜头,自然不会急着把人喊回来。
詹宗延却不满意了,他扯着噪子,像只马上要上斗场的雄鸡,“什么价值!一条狗最大的价值来取悦他的主人!”
“不要闹了。”阮白纯面色不善。她对这个儿子最大期待就是盼演好詹家大少爷,不要做出其它多余的事。“无忧有事要处理,最近都不会回来。”
詹宗延定定看着她,确定这件事没有转圜余地后,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目光阴侧侧的道,“你把我的狗丢出去了,就得再赔我一只!”
“你想要谁?”阮白纯也利落。
打一巴掌给一颗枣,她早已经顺手。
詹宗延坐在椅子上想了想,“你们那组织里有谁和詹无忧玩的好的?
“没有。”
‘淆’可不是阮白纯的一人堂,她也没有荒唐到拿自己挑来的苗子给詹宗延糟蹋的地步。
那些都是可以赚钱的摇钱树,折了哪一根都一种损失。
别提里面好几个孩子可是她二十多年前就埋的棋子。
“你耍我?”詹宗延恼了。
他抬起身子怒瞪着阮白纯。与她有三分相似的眉眼里满是桀骜,扬着脖子道,“给不了我新的狗,就把詹无忧叫回来。”他变脸极快,不等阮白纯再拒绝他,就主动降低要求,“我只要他回来一个小时!”
这就像是他最后的底线,他说完后就直楞楞的盯着阮白纯,一字一字从齿缝里挤出一般,“一个小时和重新给我一条狗,你选吧。”
阮白纯沉默下来。
一个小时和被玩废一根摇钱树,自然没有可比性。
这么比较来看,詹无忧回来一小时,倒也可以接受。
·
詹无忧的手机除了扔阎情口袋里发出过动静,其余时间就没有响过。
但今天,它动得格外活泼。
上面跳动的名字,更是刺到了詹无忧的眼。
阮白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女人。
他接通电话,听着阮白纯独断的声音从手机飘出来。“无忧,回家一趟,隐秘些,不要被阎情发现。”
詹无忧凑近手机,遗憾道,“抱歉,我今天过不去。”
电话那端,阮白纯脸色肉眼可见的严肃下来。
被詹宗延当着面顶撞,她可以容忍是因为那是她的孩子,且在她的底线范围内。可詹无忧,他任何拒绝都是踩她的底。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似一只无脊椎的爬行动物流走在皮肤上,“无忧,不听话的坏孩子有什么惩罚,还记得吗?”
詹无忧:“……”掌权太多年,差点忘了,十年前的詹无忧还没有破阮白纯的真面目。
也远没有和阮白纯讨价还价的权力。
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他仔细回想一下幼时对待阮白纯的态度——期待,依恋,无条件服从。
他轻咳几声,将声音伪装得三分歉疚七分尊敬,轻声解释道,“我受伤了,阎情派人在门前守着,近期都出不来了。”
阮白纯将信将疑,“你受了什么伤?”据她所知,詹无忧不久前才陪着阎情从法国回来,人能跑能跳,能受什么回不了家的伤。
像是难以启齿般,詹无忧吱吱唔唔了半晌,才道,“我爬了阎情的床,他有怪癖……”
‘淆’不是没教过侍候人的活。
但能把技能全部点满的詹无忧都折腾得受不了。
这怪癖多半上升到了虐待。
【作者有话说】:正前往医院,为小娇妻打脸手下阎情:……人在护妻路上走,锅从天上来!还是小爱妻亲手扔的!
詹无忧(楚楚可怜):嘤。
阎情(叹气):算了,顶着就顶着吧。(语调一转,冷笑)总有落实的时候。
第23章传世集团拍卖会
詹宗延从阮白纯拨通电话起,就支梭着耳朵听着。
一直到阮白纯问候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挂断电话。
他就明白,折辱詹无忧来缓解心情这事泡汤了。
他不甘心!
大脑深处又传来了阵阵钝痛。他咬着牙,赤红的双眼瞪着满地的玻璃渣。脑子里全是对詹无忧的敌意。
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那张脸!如果不是为了贴合正常生长的变化,他也不会每隔几年整一次。
而每一次的范本都是詹无忧。
只要有他存在的一天,他上手术台的日子就不会结束!
这种时时处于担惊受怕的日子让他对于詹无忧的敌意越来越深。
阮白纯走到詹宗延身边,放缓声音道,“再过一个月,”
詹无忧身体不适来不了,阮白纯只能安抚詹宗延,“一个月后,我就让无忧回来。到时候……”
“到时候,”詹宗延的声音低沉沉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要打要杀都随我?”
“詹宗延!”阮白纯低喝着他的名字。染着正红色指甲的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施着力,声音带着警告与威胁,“无忧还派得上大用场,人不能死,也不能残。懂了吗?”
詹宗延抬起头,和阮白纯的冷漠的视线撞在一起。
他咧嘴一笑,放肆道,“那你可要管好那只狗了,最好不要让我逮到机会。有机会,我就弄死他!切成肉块!”
“混帐!”阮白纯不许他挑战自己的权威。
手一扬,’啪——!’的一声脆响。
詹宗延被打偏了脸。
这女人的手劲一贯都是这么大。
他冷笑的看她,浑不吝道,“你打在我身上的,我都会还到詹无忧身上,来,打吧,只要你不打死我,总有一天我弄死他!”
阮白纯美目阴沉。
要不是这玩意真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而且现在还顶着詹家大少爷的位置,他真想把人直接溺死,沉到海里去!
詹宗延被头疼折磨得疼痛无比,胆量也比以往大上不少。
顶撞完阮白纯,冷着脸摔门而出。
·
詹无忧把手机扔到床上,一双黑亮的眸子里满是算计。
阮白纯,这么上赶着找死吗?
看来詹家主母的位置坐得太舒服了,才有心思来找他的茬。
他露出神经质的笑容。
指尖在空气比划着,斩断她的靠山前,先给她找点事忙,才会乖一点。
他眯着眼,从脑海里翻出了詹家家主的情史。
这位血缘上的父亲,他的情史丰富的足够满足言情小说作者的半壁江山的梗。
按着时间,此时詹家家主外面应该还养一位小心肝。
这只小心肝混着娱乐圈,踩着詹家流出的资源一路上位,目前已经是二线女星。模样长得不错,身段更是妩媚。
只不过阮白纯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
毕竟这是一位看起来并没有野心,且懂进退的玩意。以她的段位想要捏死她轻而易举,自然也不愿意抽出时间来针对这么个小玩意。
詹无忧眯着眼,或许这只看起来并没有野心的小东西,可以成为他的新盟友也说不定。
·
阎情处理陈责的动作非常快,快到詹无忧从联络员那拐来小外室的联系方式,才约好见面时间,他就回来了。
“主人,”詹无忧主动迎上去,伸手帮他脱下外套,乖巧无比道,“您回来啦。”
“恩。”阎情坐到沙发上,顺手抽了只雪茄拿在手里。
詹无忧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雪茄上浅浅的牙印,正是他之前磨出来的。
他装作没看到,过去跪坐到阎情腿边,把脑袋趴在他有力的腿上。粘乎道,“您去哪了?我醒来没看到您,还以为您不要我了。”
阎情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他的发,哼笑道,“等你下次睡醒,发现自己在垃圾箱,再考虑我是不是不要你。”
呵,男人。
爽的时候抱着他可紧了,下床了就这么不解风情。
多么适合温情一把的谈话,都能扯到垃圾箱上去。
詹无忧心里鄙视爱人这张不会说话的嘴,行动上表现得羞涩又乖顺,“主人,您累吗?我给您捶捶腿。”说着手上已经用心的细细按了起来。
詹无忧深知人体穴位,哪里按着舒服,哪里按着能致命,门儿清。
这会一心想让阎情舒服一把,自然能让人放松度加倍。
阎情享受的微眯着眼。
乘着时机正好,詹无忧小声道,“主人,您有联系过詹家吗?”
阎情低头看了眼詹无忧,脸上明晃写着:联系詹家干什么?
詹无忧马上换了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小声解释道,“家主派我过来赔罪,照理说,赔完罪,我就该回去,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他抿着嘴,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阎情脸色不明。
阎家虽然规矩严明,但从没有捆绑手下一辈子的骚操作。
但从无忧的话里,詹家显然不是无忧想走就走得了的。
“刚才,阮太太打电话给我。”詹无忧看似小心翼翼道,“她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阎情不动声色道,“你怎么回的。”
詹无忧低垂下脑袋,声音略有些发闷,“我从小被阮太太收养,她喊我回去,我不敢违背她。”
没出息的东西!
阎情脸色沉了沉。
詹家碰到事能把人推出来,就没明没把人当回事。更何况他脾气这么坏的人,这小玩意都觉得待他好,可想而知在詹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我,我就想着,您,您能不能和阮太太说一声,我以后就跟您了,不回去了。”詹无忧像是害怕阎情拒绝,还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阎情第一次尝到百感交集的味道。
怒其不争,更怜他软弱。
“您,您要麻烦不方便和阮太太开口,和詹先生说也可以的。”像是担心阎情反悔,詹无忧尽心尽力的为他出着主意,“詹先生最重面子。下周一,他会去参加’传世’集团举行的的拍卖会,您到时候带我一起去,那里都是权贵,您在那向他开口要我,詹先生肯定不会拒绝。”
第24章你猜你喝的杯子里…
阎情在上流圈的地位是天花板的存在。
出席一场拍卖会,借周围人的掺和来讨要一只小玩意,这种事说出去怕是惹人好笑。
笑那只小玩意的原主人如此不识抬举,竟然还要等阎爷亲自开口。
但几天后。
阎情还是领着詹无忧站在了拍卖会的会场上。
詹无忧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欢喜,他贴着阎情讲着悄悄话,“这就是拍卖会吗?好热闹呀。我还是第一次来。”他伸手勾了勾阎情的尾指,轻晃了一下,粘乎道,“谢谢主人。”
阎情轻轻嗯了声,声色高冷。
表情却似冰雪稍融,露出几分温和。
传世集团董事长听闻阎情到场,领着一大班人亲自恭迎上来。
“阎爷。”一位两鬓斑白,精神矍铄的老人迎上来,喜气十足道,“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不瞒您说,今各儿一早就觉得左眼跳了好几下,隐隐就觉得有好事,晚上一见到您,我就知道,这左眼算是跳准了!”
这彩虹屁放的。
饶是詹无忧这个阎吹,听得都觉得有些尬。
阎情却适应优良,对着传世集团这位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董事长点点头,客套道,“传董事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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