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漂亮的人若是学会甜蜜的谎言,那便成了神。

第16章

未来会怎么样,燕二爷现在没心思想。

他就瞅着自己不小心顺回来的小黄瓜陷入了沉思。

屋里点着上好的油灯,铺着锦绣桌布的桌上点着蜡烛,烛光下那还青黄色的小黄瓜羞答答的被燕二爷用手指拨动了一下,在二爷手底下滚来滚去。

昨日燕千绪轻轻吐出两个字,后头的话咽进肚子里,死活出不来。

我真是魔怔了。

他轻笑,干脆的站起来,打开房门走出去,顺手就把那根细细的小黄瓜给丢在漆黑的院子里,睡在外间的大丫头被惊醒,连忙披着衣服想要问二爷有什么吩咐,就听二爷说:兰心你睡你的,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兰心嗳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就又睡回去了,但也不忘嘱咐:二爷您自己小心点儿啊,叫上外头的小子跟上。

燕千绪才没有叫谁跟着自己呢。

他近来心事颇多,烦扰的很,谁跟着都没用,得他自己想,光是他和大哥一番腻歪过后,回自己院子里时从小厨房顺了一根黄瓜这件事他就想不通。

燕二爷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等回到房里手里就拽着那根小黄瓜,还是刚用水洗过,上头缀着水珠子,顺着他那秀气的手往下流。

燕千绪心里烦,因为若非要深究,他也知道自己是想干什么,可是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被一根黄瓜给弄成变态呢?!

燕千绪的确是不觉得那些断袖有什么可恶的,毕竟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可一旦他被这样对待了,就是天大的坏事!他一个堂堂燕家二公子,居然是个喜欢玩屁股的,简直比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他不举还要糟糕!

那样的低人一等,那样的被人笑话,让人轻蔑,被人当成女人

燕二爷心气儿高,死也不愿意成为那种人,可是

虽然他不太记得昨天的感受了因为脑袋全是乱的但他当真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前头那块儿像是死了的肉当真是被刺激的有了感觉。

燕千绪胡乱走在院子里头,漂亮的脸上因为羞耻而红霞满布,他长发松松的用缎带绑在后头,身上穿着轻薄的亵衣,披着鹅蛋黄色的外衣,偶有发丝从那白莹如玉尖耳朵处滑下来,温柔的像是轻纱,若有人见着此景,许是得认为是那画上的妖精活了。

这头燕千绪心烦意乱的踩着院子里干净的石头路,再往前头就是后进院子里的靠近后街的下人住处。

正要回头,却听大半夜的还有人说话,燕二爷正是无聊,听见一男一女说话,还以为逮着府里下人私通,府里若是没有主人家同意就私自在一起的,严重的话会两个人都赶出去。

主子对自己拥有的所有奴仆不仅有生杀买卖之权,婚嫁也自然是有的,大多数时候,若是有得力的奴才看上某个丫头,向主子请求保媒,那主子只要一点头,不管那姑娘有无中意之人都要嫁,除非死了或者私奔,然而死了是要连累家人的,私奔被逮回来会被打死,所以只能笑着和被指的人成亲,抹掉过去一切。

老爷要你去找那商人要东西,你怎地空手回来了?你难道不知老爷要是没有用的了,你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掉。那姑娘声音悲戚,燕千绪听着耳熟。

男声很快回答:不是我不想,是那商人着实刁难,说我给的赏银少了,可我哪里敢偷一个子儿?!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现下交不了差,眼瞧着老爷的烟都要尽了,若是得不到,我可就真的要死了,翠儿,你就再帮帮我,就这一回,就十个银子,你一个月例银而已,不然我死了,你就再没有夏哥哥了。

燕千绪靠在圆拱形门洞旁边听那一墙之隔的对话,听到那男的理直气壮要钱,就觉得不对劲,若真是爹爹要的东西,就算见不得人,要偷偷摸摸的叫这个姓夏的下人去拿,那商人还敢收银子?收了银子还嫌不够?

一听就是瞎编的。

在大沅国,燕相门口守门的走出去,都比一般官员还要威风,这真不是开玩笑。

你上回也这么说,你肯定又是去赌了对不对?!被叫做翠儿的姑娘哭起来,声音小的很,生怕惊扰了人。

男声顿时急忙辩解:没有没有,我戒了,真的,这回真的是那商人不地道,我都说了是帮咱相爷拿货,可拿商人就是不给,我能有什么法子,你再信我一次啊,不过十个银子,你给我吧,何必哭哭啼啼呢?

姑娘没办法,从荷包里掏出一章小小的银票,说:你都多少回了,叫我信你,你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老爷的器重,能去拿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要再搞砸了,不然我再也帮不了你,你也不是我夏哥哥了。

姓夏的得了钱,声音都愉快几分,搂着姑娘就是一个亲嘴,让姑娘一惊,又羞又气:你干什么!我是老爷的房里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就活不了了!

姓夏的则很不以为意:没事儿,这里就我俩,我这不是高兴么。

透明人燕二爷就这么在墙角听了好一会儿的打情骂俏,觉得煞是有意思,他还是第一回碰见偷情的。

这偷情的人他也算是知道了,翠儿是爹爹房里人,原本是收拾起居的,后来爬上床,但没有抬位份,还是顶着个丫头的身份□□,顶多算半个主子。

一般这种身份挺尴尬的,得有了个一儿半女才能出息,奈何燕千绪的爹本身身体就不好,现在更是抽大烟抽坏了,要想生出个庶子来比登天都难。

燕千绪也不打搅这两人,明日告诉爹爹就行了,于是也就按原路回去,但回去的路上对那夏三儿说的商人挺感兴趣的,也很在意,若是那夏三儿没有说谎,那商人可不就是胆大包天,连大沅国的相爷都敢欺负么?

虽然在燕千绪看来,一定是夏三儿又去赌坊了。

燕千绪回到屋里时,外间的兰心已经睡着了,呼噜都打着呢,虽然很小声,但燕千绪是个浅眠的人,也睡不着,便坐在床头翻出书来读。

书上的字硬邦邦的,没有一点儿感情,燕千绪读不进去,脑袋不知为何总想着方才听到的事情,乍一看虽然是偷情,可他们说的事儿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爹爹抽的大烟,难道和其他地方的大烟还不一样了不成?要这么隐秘的购入

而且爹爹若是没有烟抽的确会很暴躁,燕千绪早年见过两次,每一次都只能在房外头听见房里爹爹摔碎东西发泄的声音。

燕千绪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亲昵的洒下一片阴影落在眼睑上,显得燕二爷脸蛋又小又精致,他咬了咬拇指的手指甲,轻轻的咬,没有啃出什么难看的豁口,更像是奶猫咬东西咬着玩似的。

他想知道。

gu903();他想知道爹爹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这个秘密是不是和上辈子爹爹说自己没用了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