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只不过他们的马戏和我们的不一样,说是搜罗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人来表演杂耍,并不是在马背上表演。我听说其中有双头恶鬼和一个狼孩最为出名,那狼孩从小和狼一块儿长大,这个是要生吃人肉的呵呵。
这有什么?燕千绪也不觉得稀奇,人吃人的事情多了去了,闹饥荒的时候还有易子而食的事情频频发生。
对了,好像四皇子也要跟随梁国使臣回来一趟,四皇子在梁国做质子十年,也要好生安顿,等陛下寿诞过了,又得跟着回梁国去,真是辛苦了啊这话是燕相突然感叹着说的,说的简简单单,随随便便,好像一个皇子还没有方才的马戏团重要。
燕千绪也是第一次知道沅国居然还有质子在别国手里,这真是奇了。
而那质子在梁国呆了十年之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去的,若四五岁过去,现在也不知道是梁国人还是沅国人;若是十一二岁定了性后过去,那才真是辛苦,日日思家
燕二爷想,那三皇子也才二十岁呢,所以四皇子肯定没多大,在屋檐下长大,估计是个畏畏缩缩的人吧。
正胡乱想着呢,外头燕二爷的小厮东土跑上前来说话:二爷,赵公子来了,正在正堂等候。
东土没敢凑到二爷耳边说悄悄话,只站在一旁回话,声音不大不小的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燕相说:不知赵小公子用过早膳没有,没有不如邀请一块儿用膳?
东土连忙回话:小的问过,赵公子说用过了,只是和二爷约了出门,说要二爷慢慢来,他不急。
正好我也用完了,爹我先过去!燕千绪其实没吃什么,喝了几口粥,拿了一个精致的蟹肉饼就站起来要走。
燕千明皱了皱眉,捏住弟弟的手腕,说:坐下,要么自己把粥喝完,要么大哥喂你。
这是燕千明常说的话,燕千绪现在知道自己不能抗拒甩脸子走人,便乖乖坐下来,说:好吧,我自己来。
这两兄弟亲昵过头,燕千律看了看爹一眼,发现爹似乎也不在意这种过度亲密,气的把包子当某人咬,一口下去,却烫着舌头。
燕千明见绪儿乖乖吃饭了,摆了摆手,旁边的侍女就递上漱口的茶和擦嘴与手的热帕,他做完这些后才用手摸了摸弟弟的头,说:你慢慢来,大哥可以先帮你招待赵虔。
燕千绪睫毛都颤动了一下,没有阻止。
他做这么多可不就是想要他们两个互相斗么?
嗯,谢谢大哥。他仰头对大哥笑,挺期待这两人见面,会说些什么,还是说会打起来?
不可能吧,都是有身份的公子爷呢,燕千绪漫不经心的想。
第18章
燕千明这个人,小时候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对脆弱美丽的弟弟,也是不例外,还更加严重些。
这点很不好,他自己知道,于是随着年岁增长很是收敛改善了一番,瞧着成了个冷面冷情的威严人物,可实际上本质还是那么粗暴,以至于不能忍受这样一个一见就没安好心的人杵在弟弟身边。
赵虔,赵家独子,好一个金疙瘩,但也似乎是没有养废,成天捣鼓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把心思都放在别的地方,不用在正道。
燕千明从来都将燕千绪视为自己私有的弱小生物,他好不容易养大,带的能蹦能跳,抱着长大的弟弟,就是被这个赵虔带坏了。
这表里严重不一的燕家长子对自己的过错没有认知,也极少反省,更不怪罪小绪,所有的仇恨就集中到了那些撺掇小绪成天出去野的人身上。
那些人,无不是个酒囊饭袋,糊涂虫,把好学乖巧的小绪拉扯的和他离了心,好像是和他有了天大的仇恨,可明明他爱小绪,比谁都深刻。
至于之前帮小绪解决药效的事情,燕千明是有些恍惚的,但他爱小绪,而且又是大哥,所以他想这样没有问题,也只有他才能这么对小绪做,其他人若是敢碰一下,那就不是简单的一个死字可以解脱。
燕千明也从不觉得自己对小绪做的小绪不喜欢,只不过他一步步的靠近,一点点的打破底线,最终感觉只要不是把自己下头那玩意儿插到小绪后头,就算不得造孽,只是表达自己疼爱小绪的一种方式。
经历昨夜,燕千明像是彻底顿悟的无情僧,发现了加深感情的另一种方式,他觉着那样很舒服,舒服的要忘了许多事。
赵公子,找小绪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燕千明在外很少说话,一开口就言简意赅,可对待小绪相关的问题,他就控制不住的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越是藏着,他就越是要知道,他要掌控燕千绪的一切,帮小绪做正确的决定,不然就强行干预。
赵虔今日来时想过会和燕千明打照面,所以对着镜子硬是练习了一个时辰的假笑。
他怕自己露出破绽,让燕千明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账知晓自己和阿绪通过有无,从而让阿绪陷入更可怕的境地,那他就要疯了!
赵虔一直不敢仔细问阿绪被侵丨犯的细节,但却下意识的认为阿绪的第一次就这么给了燕千明,虽然说阿绪不是女子,不用在乎什么落红贞洁,可对赵虔来说是一样的。
在赵虔心里,他守了这么多年都不敢惊扰,只敢借朋友之名行亲密举措的阿绪是最最纯洁的处丨子,因为前头不得用,后面没人敢破,所以哪怕是拥抱阿绪闻闻那肉体的香气都让他醉生梦死,然后靠着那一点儿可怜的幻想赖以生存。
他幻想着自己有一日和阿绪两情相悦,那时候他带着阿绪体会恋人间该做的事情,他的阿绪会害羞,会不知所措,会期待并乖乖的自己分开腿,一面长久的将第一次记在心里,一面用那双漂亮的眸子望着他,用生涩的反应和断断续续的哼声,和他甜成一团。
燕千明打碎了他惦记了多年的东西,破坏了他想要得到的美好,让赵虔这个几乎要活在幻觉里的疯子不顾一切杀人。
可他不能,他若是没处理好,自己没了,谁来保护他的阿绪呢?
赵虔回答说:的确是没有什么要紧事,我可以自行等,燕大哥不必在此作陪。
两人一来一往说过了来回,好像就没有什么能说的了,突然一块儿沉默起来,一个指头点着侧桌,一个转着玉佩,气压极低,教附近伺候的仆人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生怕惹出祸事。
造成这一幕的燕二爷则还在用膳,既然大家都叫他慢慢来,他也就不客气了,并一面喝粥一面期待那两个仇人弄出些事情,好让他看一场热闹。
最近热闹都是他主演的,实在不得开心,在抓出想要自己身败名裂的幕后之人前看场前戏那是再好不过了。
由于燕相昨夜睡的晚了,用了稍许蛋羹就让两个小妾同自己回去,于是饭厅里就剩了燕千绪和燕千律。
见没有外人,燕千律便也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二哥,他总是记得王弟围同他说的话,相信燕千绪确确实实被大哥干了!
因此他现在就如同个老饕盯着燕千绪活活的要盯出个洞,想找到那些暧昧的痕迹来满足他灰暗的快丨感。
gu903();然而燕千绪走路并不叉腿,身上看着也没有吻痕一类的东西,面容焕发,漂亮的一点儿也不像被糟蹋的样子。